就在安歲歲被廁所的動靜吸引時,家暴男忽然暴起。
動作迅猛不像個普通人,翻過沙發瞬間就到了安歲歲眼前。
鷹爪一般的手指勾向安歲歲的喉嚨。
安歲歲迅速回神,一叉子紮在家暴男的手心。
手掌大的小叉子卻比利刃還要兇猛,直接將家暴男的手掌紮了個對穿。
家暴男抽回手,兇惡的臉頰上表情更加扭曲。
很快兩人就撲打成了一團。
家暴男看上去是個普通人,實力卻不容小覷。
基礎屬性估計比一般的內測玩家還要強一些。
但他卻沒有使用任何技能,從頭到尾都只是使用自身技巧和基礎屬性硬剛,跟玩家有所區別。
這樣自然是贏不了安歲歲的。
“好怪的一個人。”
安歲歲嘀咕着,麻利的將人捆起來扔到角落。
打開廁所的玻璃門,一個被綁住手腳,渾身鮮血的女人倒了下來。
她的狀態看起來不容樂觀,但起碼意識是清醒的。
安歲歲簡單瞭解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家暴。
這是一起入室搶劫,那個所謂的家暴男是個搶劫犯。
他剛解決了這個屋子裡的男主人,正準備對女主人下手,安歲歲的外賣就到了。
外賣自然是女主人點的。
難怪她強行闖入的時候,會被認爲是同行。
想到這,安歲歲又忍不住給角落裡的人踢了一腳。
什麼眼神?
幫助哭唧唧的女主人打了報警電話,並獲得了五星好評後,安歲歲立即趕往下一個地點。
一個小時後,安歲歲從取餐的店鋪裡鑽出來,就看見守在門外的兩個熟悉身影。
安歲歲:“……”
兩位警察同志:“……”
怎麼又是你!
當然安歲歲是沒空陪他們嘮嗑的。
兩位警察同志到現在腦子裡還會自動播放,安歲歲的“悲慘人生”,象徵性的攔了幾下,就把她放走了。
警察A撞了一下同伴的肩膀。
“我們就這樣放走她真的好嗎?她還得做筆錄呢。”
“有什麼關係,她是見義勇爲的目擊證人,又不是嫌疑犯,再說她不是答應我們過幾天就有空了嗎。”
“我怎麼感覺不太踏實?”
“說實話,我也有一點。”
第二天的工作比第一天還要順利。
一天下來,安歲歲完成了五十多個訂單。
給每個人頭上掛十個單子後,安歲歲自己還有二十多個訂單。
這些單子暫時都掛在她的名下,等到最後一天結算時再進行分配。
今天不僅是安歲歲遇到了入室搶劫這種特殊事件,簡時也撞破了一場餐廳廚師碎屍案。
現場過於血腥不方便過多描述,簡時同安歲歲一樣,答應四天後去做筆錄。
隨着遊戲的推進,遇到特殊事件的概率似乎越來越大。
遊戲第三天,當安歲歲報了進遊戲以來的第四場案件,就連兩名熟悉她的年輕警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警察A說,“小妹妹,你要不來我們警察局掛個名吧,不用做什麼,每天跟着我們出去巡邏就行了。”
這種事件體質,不當警察可惜了。
安歲歲:不,你聽我說,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
現在這種情況,安歲歲必須要進警察局走一趟了。
小姑娘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安靜的樣子看着讓人心疼。
警察A示意警察B去安慰一下她。
警察B清了清嗓子,儘可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嚴肅。
“你別擔心,只是明天請一天假而已,不會耽誤你的工作的。”
“而且你做的這些事情還可能有獎勵,絕對不會比你辛苦工作一天獲得的少。”
安歲歲在想什麼呢?
思考怎麼脫身?
不,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她敢肯定,按照現在這種情況,遊戲第四天乃至第五天,遇見特殊事件的概率會特越來越大。
他們隊伍裡四個人的單子都是她和簡時在送,可想而知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情況。
事件過於惡劣,安歲歲沒辦法完全無視。
那麼如何處理警察們的盤問,就必須提上日程。
不知想到了什麼,安歲歲一改之前敷衍的態度,十分自來熟的輕拍警員B的肩膀。
並對他說道,“那行吧,我明天去警局做筆錄,可以先放我走了嗎,今天的工作還沒做完呢。”
兩名警員得到肯定的回覆都鬆了一口氣,連忙讓開道路,提醒她一定不要忘記。
安歲歲擺了擺手,很快與簡時等人會和。
一天任務結束後,安歲歲四人來到熟悉的大排檔,對遊戲任務進行復盤。
元力臉上有些凝重。
“有一件事情必須得跟你們說。”
“我記錄了每天派發單量的總數,發現第一天的時候,遊戲總共發放了一百五十單。”
“到了第二天,變成了一百四十單。”
“今天就只剩下一百三十單了。”
安歲歲微微一愣,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如果訂單總數每天都在不斷減少,那麼到了第五天,是不是就只剩下一百一十單了?
遊戲一共有十個玩家,每日任務還有最低十單的任務要求。
這其中還不包括配送失敗,獲得差評的訂單。
“接下來的競爭可就激烈了。”
安歲歲呢喃。
不過她也已經有了新的路數,成不成就看明天的談判了。
遊戲第四天,四人起了個大早。
招待他們的是個老警察,比安歲歲見過的那兩名警員要有經驗的多。
警察還沒正式開口詢問呢,安歲歲就先一步說話了。
“警察同志,做筆錄可以,但你們能在八點前解決嗎?”
“上面不同意我請假,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得工作,不然就罰錢。”
“所以八點前能解決所有事情嗎?”
警察擡起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
七點五十五分。
“……”
你敢再着急一點嗎?
安歲歲參與的事件太多了,五分鐘明顯是不可能講完的。
他試圖跟安歲歲講道理,讓她先把工作放一放。
安歲歲卻一拍雙手,提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其實讓我安分的做筆錄也不是不行,你們幫我把單送了不就好了?”
警察同志送貨上門,誰敢給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