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也沒想到裡面的人會是傅元洲,愣了一下,轉身看向安歲歲。
“你先進去,我帶他去清醒清醒。”
說着活動手腕靠近了傅元洲。
傅元洲:“!!!”
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
沒有理會兩人的鬧劇,一個人跑到房間裡掏出小本本,藉着微弱的燭光,認真的清理出獲得的信息。
她利用巴特萊的身份跟喬蒂聊了半個小時,雖然在喬蒂眼中那些都是他們常識不需要隱瞞,卻不知其中龐大的信息量,足夠安歲歲消化許久。
首先,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五人跟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世界的科技水平還達不到星際標準線,人類還未踏出踏出自己的起源星球。
其次,他們的世界同樣進入了全民遊戲的時代。
比較棘手的是,兩個世界參與遊戲的時間線不一樣,喬蒂已經進入遊戲一年多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安歲歲憂心匆匆的想着。
過了一會兒,簡時帶着鼻青臉腫的傅元洲回來了。
傅元洲實在有些狼狽,臉上掛了彩不說,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俊秀的臉龐沾滿泥土,每走一步都要發出嘶嘶的抽氣聲,表情更是扭曲到極致。
唔,看來簡時真的下了狠手。
傅元洲委屈的不行,他明明已經清醒了,而且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簡哥,簡哥還非要打他一頓,分明是公報私仇。
不過他倆也沒仇啊,幹嘛非要打他?
抽噎着坐在角落,傅元洲面無表情地看着簡時走向安歲歲,在心裡給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並祝福他單身快樂。
簡時打了人後神清氣爽,走到安歲歲身邊拿起她的小本本觀看了起來。
本子上的記錄的信息很多,而且條理分明邏輯清晰,一眼就能看出線索背後所表達的意思。
簡時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連一直哀嚎着的傅元洲也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連忙湊上來和他一起觀看。
傅元洲是第一次接觸的這些信息,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巨大的信息量擊的他頭暈目眩,不可思議地跌坐在木板牀上。
“你們從哪得到的這些消息?可靠嗎?”
這話說的,安歲歲不開心了。
雖說紙條上有一部分信息是根據現有線索推測出來的,但並非沒有依據,每一條的可信度都非常高。
“我看起來像會被輕易忽悠的小傻子嗎?”
安歲歲氣勢洶洶地站在椅子上,試圖通過拔高的海平線來提升她的氣勢。
傅元洲這才知道這些線索都是安歲歲誰找來的,訕訕一笑不說話了。
他倒也不是非要質疑,只是上面的東西實在震驚到他了,他甚至能夠想象這些消息傳回星際時,星際聯盟的大佬們該有多震撼。
想到這,傅元洲不由看向陷入沉思的簡時,臉皮抽搐了,默默在心裡吐槽。
他們的指揮官大人可不就在這嗎,他瞎操什麼心?
簡時忽略了傅元洲若有若無的視線,就着紙條上的線索與安歲歲進行了新一輪的討論,又推敲出幾條新內容。
從喬蒂模糊不清的語言中,他們可以得知,五名玩家這次來到這個副本並不是單純的過關而已。
他們其實還有其他的目的。
可惜這種隱私的問題他沒法直接問,贏會了又得不到答案,只能靠自己去猜。
“玩遊戲的目的不是通關還能是什麼?”
菜鳥選手傅元洲見兩人遲遲想不出答案,心裡跟貓抓一樣難受。
簡時低着頭沉吟片刻,問,“會不會跟這個副本的核心有關?”
他這麼猜測是有依據的。
一來這個副本的進入方式有些特殊,遊戲方式也跟以往不同。
強行徵用了大批星際人民不說,還請特意壓制他們的記憶。
如果副本里只是需要普通 NPC 的話,完全沒必要這樣搞,不是嗎?
要知道一但星際玩家的記憶覺醒,對另一個世界的玩家難度會逐漸增大,很難做到平衡,這不是遊戲一貫的風格。
安歲歲細細思索了片刻,又把本子往前面翻了幾頁,將之前記錄的副本線索一條條拎出來重新研讀。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當初沒注意,被草草記錄在本子上的信息。
柔軟的脣瓣緩慢的吐出五個大字:“副本歸屬權。”
簡時愣住,遲疑着開口,詢問,“副本歸屬權是什麼東西?”
安歲歲也在擡頭看他,反問道,“你剛進入遊戲時沒有收到遊戲的提示嗎?”
簡時努力回想了一下,搖頭,“也許有,但我不記得了。”
剛進入遊戲那段時間的記憶非常模糊,他不管怎麼努力的去想,也沒辦法想起來。
安歲歲若有所思,給簡時講述了一下她進入遊戲時的場景。
當時遊戲特意提起這麼一句,當前副本歸屬權,無。
這一天就不是什麼好事。
傅元洲神情凝重,“所以這批玩家是來搶副本的歸屬權的?”
安歲歲糾正他,“或許還要嚴重一點,不是那批玩家跟我們搶遊戲副本歸屬權,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在爭奪這個副本的歸屬權。”
他們是第一次進入這種類型的副本,像一羣天真的傻瓜一樣,茫然又無措。
那五名玩家就有經驗多了,一直在不緊不慢的收集線索。
哪怕他們已經察覺到這個副本的難度太高,他們很可能完成不了任務的時候,也仍然在有條不紊的蒐集線索。
什麼事情能比遊戲通關更吸引玩家的注意力?
副本歸屬權這種一聽就很重要的東西,一下子被揪出了水面。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但副本的歸屬權一定不能讓他們拿到。”
安歲歲對此次會面進行總結。
簡時點頭表示同意,順便給安歲歲講了一下他最新到手的,傅元洲手上的副本信息。
安歲歲聽完後詫異無比,因爲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副本的幕後boss 居然是毫不起眼的傅元洲。
傅元洲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地裡,教唆居民祭祀妹妹的罪魁禍首。
傅元洲尷尬地衝她笑了下。
雖然說那些事情並不是他乾的,但副本人設是他拿着,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尷尬的。
簡時敲了敲桌面,“先帶我們去看看,把小鎮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