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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稀稀拉拉的上路,因爲沒有什麼紀律性和組織所以隊伍拉的很是鬆散。只有二十幾人卻幾乎橫跨了整個公路,並且在路上拉出一道三十多米長的隊伍。
張忘不緊不慢的走在隊伍中段的位置,一邊悄悄觀察這些“隊友”,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周圍的景色。
隊伍商議後選擇的是街道上所有廢棄車輛車頭所指的方向——畢竟這世界的主題已經從《喪屍末世》這個名字說體現的很是清楚了。既然可能存在着數量、質量都是不明的喪屍,人們在末世前逃亡的方向顯然可能好一些。
當然,因爲時間過長的關係,這一條判斷的依據也並不是十分充分。只是聊勝於無的趨利避害的小手段罷了。
‘咦?’張忘突然一愣,隨即走到公路旁邊,在公路兩旁動輒齊腰深的野草旁蹲了下來……
這時,隊伍中的幾人看到了張忘的舉動湊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張忘在路邊仔細看了看,又扒開了草叢看了一看後指着野草的根部說道:“這裡原來是農田。”。
“農田?!”聽到此話後,幾人的反應卻是各不相同。
有兩個年輕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滿臉不屑的離開。湊上來的幾人頓時散了大半,只剩下兩個反應不同的人。
“你怎麼知道這裡原來是農田?!”其中一人問到。
張忘踢了踢腳下的泥土,解釋道:“農田是人工開闢的產物,很容易辨認的。一來,雖然經過了一些歲月的侵蝕,但田裡還是有着不算明顯的田壟的痕跡。另外,這裡幾乎沒有石塊,說明這裡曾經被多年耕種過……道路兩邊的淺溝與其說是排水,還不如說是農田自帶的灌溉渠……這並不難判斷。”。
“這麼說,我們現在是處於農村郊區的位置了?”他繼續問道。
“不僅如此……農田的出現還意味着……”張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旁邊那個戴着一副磨損嚴重的樹脂眼鏡的青年接了過去:“意味着這裡可能裡最近的村莊已經不遠了。無論在什麼地方,農民都不會住的離他們的土地太遠。而村莊也就意味着可能有幸存者的存在,距離我們完成任務1的時間不會太遠了。”。
張忘側頭看了一眼這個帶着老舊的樹脂眼鏡,穿着西褲襯衫的清瘦青年,善意的笑了笑:“分析的不錯!不過……”。
張忘這句“不過……”還未說完,這眼鏡青年便又橫插一槓的說道:“不過,雖然我們離完成任務1的時間不遠了。但同時村莊也可能意味着這個世界所謂的‘喪屍’或者其他危險的出現機率的大增。雖然據我分析,這個將我們帶來這個世界的存在沒有必要故意給我們設置敵人。但卻也不可能安排一條毫無危險的公路讓我們走上幾天!顯然隨着我們離前方的人口密集地區越近,遇到喪屍的機率也就越大!”。
這邊話還未說完,卻被隊伍前方突然傳來的一陣尖叫聲所打斷……張忘轉身便朝着前方跑去。
被打斷的眼鏡青年張了張嘴,最終也只好滿臉無奈的閉上嘴巴,跟着朝隊伍前方趕去。
幾十米的距離,即便是不暴露吸血鬼的超快速度的情況下也只是轉眼之間的事情。衆人很快便在一輛側翻的大客車頭處圍城一圈。
圈子的中間,是一具被什麼東西啃食的只剩下一個腦袋,身體卻只剩下了一具發黃發黑的骨架的屍體。
地上和骨頭身上還殘留着一些發藍的骯髒布片,大致能推測出這是一名大客車司機。在逃亡途中,顯然是遇到了車禍,隨即被喪屍分吃,一直吃的只剩下了一個腦袋和一地骨頭。
“這是真的嗎?好慘啊……”隊伍中一個女人直接縮到了隊伍後面,不願意再看這具看上去很是慘烈的屍體。
其他幾個女人雖然表現各不相同,但同樣都是面色發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樣子。有幾人甚至有些嘔吐反應,雖然沒有直接吐出來,但這足以讓一衆資深者將其劃入“沒用”的範圍。
遇到這具大客司機的遺骸似乎是一個前奏。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衆人從一開始零零星星的看到一些屍體骨頭到後來幾乎每一輛車或路邊都能看到大量被啃食的人類屍體。
很快,衆人遇到了第一座建築——1座路邊加油站。
加油站獨特的方頂結構讓衆人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建築。許多又累又渴的新人們頓時歡呼一聲,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在加油站通常配屬的小超市裡找到些吃的。
“喂~~!”幾名衝的很快的年輕人先後衝擊了加油站的頂棚底部,興奮的朝着加油站裡面招呼。
對於他們的這種反應,幾乎所有資深者都露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怪表情。
熱心小青年陳勝趕緊反手取下背在身後的半自動步槍。
隊伍中段的幾名資深者露出冷漠的神情。
隊伍後段,一個相貌還算清麗標緻的女人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把短弓。
張忘則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一柄手槍悄然取出。
“吼——!!!”似乎是爲了迴應這幾個小青年興奮的叫聲一般,在加油站黑洞洞的房間深處突然響起了這如同野獸嘶吼般的迴應!
哎?
這下,即便是反應再慢,再是不相信這裡是所謂末世的人也會警醒許多了。更何況這一路上的屍骸和汽車殘骸已經足以讓許多人清醒過來了。
以吸血鬼發達的聽力,張忘清楚的聽到在這座加油站的室內,一陣急促奔跑的腳步聲驟然傳來,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室外衝來!
“來了!”張忘大聲提醒到。而此時,即便是不需要多麼好的聽力也能清楚的聽到幾乎就到了門口的奔跑聲。
“嗷——!!”一隻穿着加油站員工的黃色馬甲的喪屍嚎叫着衝出了門口,邁開大步朝着衆人狂奔過來。
咻!砰!噠噠噠——!
幾道攻擊幾乎同時發出。
一支長箭從人羣后方急速掠過,瞬間便射中了這隻喪屍的額頭。張忘的左輪槍射出的子彈擦了邊,什麼也沒能打中。一串半自動步槍的子彈從熱心小青年陳勝的槍膛裡射出,大口徑的子彈在喪屍身上輕鬆穿過,射進了它背後的房間內。
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大腦被直接刺穿的喪屍直接撲倒在了地上,雖然被半自動步槍的子彈阻了一下,殘餘的慣性卻依舊讓它向前滑行了幾米,恰好停在了那幾個興奮過頭的小青年的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