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酒店之中,小二樓上,高剛翹着二郎腿,吸着雪茄。
“錢老闆,你們搞賭的真的遇上黃金時代,現在中國大陸人人有錢。”
帶着小氈帽的佔蓬坐在高剛的對面笑着開口。
高剛漫不經心道:“那佔蓬先生一年大概能給我提供多少貨?”
“兩噸。”
佔蓬比了比手指,又道:“兩噸絕對沒問題。”
高剛不屑的笑道:“你都說了黃金時代,兩噸?兩噸貨前兩年還差不多,現在翻了幾番了...我現在跟你談的生意,一年至少六噸。”
佔蓬尷尬的抽了口煙,眼睛轉了轉,道:“錢老闆,佣金方面我們可以商量......”
高剛頓時有些怒氣地指着佔蓬:“我跟你說啊,中間人不止你一家,上杆子找我談的人多呢。我是看在你跟小奇的關係纔跟你談,但是今天我對你很失望,我特麼是有錢,可我也不是一傻子!”
高剛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樓下和皮爾坐着的趙軒頓時眼睛一眯。
“走,看看去。”
趙軒對皮爾說了一聲,便站起來走了過去。皮爾也連忙跟上,這可關係到他的錢途......
“錢老闆,錢老闆咱們再談談!”
佔蓬追着怒氣衝衝的高剛,在後面好言好語。
而藏在暗處的野牛隊和野牛二隊也注視着這邊。
“什麼?”
野牛二隊的那桌,方新武看到了從樓上追着高剛下來的佔蓬,頓時臉色鉅變,青筋暴跳。
“方新武,你幹什麼去?”
另一桌郭冰看到方新武怒不可遏地朝佔蓬的方向走去,疑惑地開口。
但接下來,方新武的身形一滯,林越拉住了他的胳膊。
“大局爲重。”
林越緩緩開口。
方新武臉色變幻,最後握着拳頭坐了下來。
但整個人,卻有一種屍山血海的感覺......彷彿下一刻便會變成一個脫籠的猛獸。
野牛隊的人都奇怪地看着突然出狀況的方新武,不過野牛二隊的人卻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方新武交了十年的女朋友,就是佔蓬害死的。
趙軒一直緊張地注意方新武的動靜,見他那會兒站起來的時候,不禁捏了一把汗,但見他剋制住自己又坐了回去,頓時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方新武和電影中的方新武一樣,以大局爲重。
“錢老闆,價錢我們可以再談...”
樓下,佔蓬追住了高剛。
高剛扭頭道:“我現在跟你們談的是每年十五個億的生意,總之市場控制在我手裡,如果你想往下談,把貨主約出來,咱們一塊兒談。我後天離開這兒,給你兩天時間。”
高剛說完便離開。
而趙軒站在佔蓬的面前淡淡道:“佔蓬先生如果誠心合作的話,還是希望拿出點誠意來。錢老闆是賭場大鱷,毒品交易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率性爲之,可我們若是把握住了機會,那指縫裡漏出一點兒金子都是我們花不完的。”
皮爾點頭道:“沒錯,我看這個錢老闆出手闊綽,絕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佔蓬眯眼笑着,對趙軒道:“奇夫兄弟和錢老闆是熟人,還望奇夫兄弟多多說些好話啊。到時候好處自然少不了兄弟你。”
“沒問題,哈哈哈。”
......
金三角特區,耶達勒山區。
此刻整個山區中都是糯卡的手下,而其中最多的則是未成年的娃娃兵。
放眼望去,不下三百人。
“砰...”
一個娃娃兵在賭博中開槍打死了自己,腦.漿伴着鮮血被子彈帶着射出。
四周的人頓時興奮地嚎叫起來。
糯卡則靠着大樹在與沙先生通電話,在糯卡的胯.下,一名泰國女子在埋頭苦幹。糯卡舒服地發出聲音,與電話中的沙先生定下了交易。
掛了電話,糯卡雙手按住女子的頭部用力的挺.動身體,發出舒.爽的低吼。
“砰!”
又一個娃娃兵在賭博中開槍打死了自己......
入夜,野牛二隊住的旅館中。
趙軒接到了一封信,署名是黑衣人。
林越,李教授等人都坐在沙發上看着趙軒手中捏着的這封信。
“黑衣人是誰?”
林越詢問。
趙軒則開口道:“不清楚,先拆開看看。”
然而,信拆開卻只有幾個字:“沙先生會在照片中的地址停留三日,可以行動!”
“亨利?”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道。
趙軒接觸過亨利,並且亨利給了趙軒幾張照片,這些衆人都清楚。
陳柏川興奮道:“這麼說,只要我們抓到沙先生,然後直接從他口中拷問出來糯卡的位置,這樣任務不就完成了?”
趙軒淡淡道:“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是這樣。”
趙軒刻意把“意外”這兩個字說的重了些。
林越則拿過了趙軒的信封,“這個我們具體再商量,現在我們是野牛二隊,一切都要聽野牛隊和高剛的,所以如果我們單獨去抓沙先生,就屬於擅自行動。”
陳柏川很是理解的點頭。
唐靈珊則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趙軒拍拍唐靈珊的肩膀,低聲道:“心理學女碩士?”
“啊?”
唐靈珊被趙軒這麼突兀的一問搞得有些懵。
趙軒哈哈一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唐靈珊疑惑的看着趙軒的背影:“心理學女碩士...心理學...?”
夜晚,趙軒在自己的房間沒有睡意,看着手機上發來的一條短信:
高剛,已經聯繫好了。
“嗯,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趙軒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把紙牌,塞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而唐靈珊則在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今天趙軒的那句話讓她一直困惑不已,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貌似含有深意,但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趙軒要表達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門外楊紫紫輕聲道。
唐靈珊穿好睡衣下了牀,門打開,楊紫紫抱着枕頭迷迷糊糊的鑽進了唐靈珊的被窩。
“姐姐,我一個人不敢睡。”
楊紫紫揉着眼睛開口。
唐靈珊關上門,也鑽入了被窩。
“那這幾天你就和姐姐一起睡吧,反正牀大能睡得下。對了,姐姐問你個事兒,你這幾天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勁?”
“是啊,就屬於那種你覺得不對勁,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