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寒光臨門、蕭沙一驚本能的側身躲避,單手調動真氣一掌拂出拍在劍刃上!
此時的他真氣內力比之剛得到血刀經、突破開脈境的時候強了不止一倍、比起把血刀經完全練成的血刀老祖還有不小差距可已經算是突飛猛進,這一拂之力也不可小覷!
已經小有所成的真氣擊潰對方劍上附着的內力,黑暗中卻聞一聲悶哼、來人持劍的手一個顫抖,整個人蹬蹬蹬的連退幾步瞬間吃虧。
聽見聲音,蕭沙擊退對方後已經放到腰間刀柄的手立時停下,本來因爲驚變而變冷的臉也再次消融,若無其事的走到油燈邊用桌上放着的火摺子點燃油燈,頭也不回的道:“你搞什麼名堂?若不是聽見你的聲音、以及你的攻擊沒有殺意、你現在已經死了”
“搞什麼名堂該問你吧”
房間正中,一身粉紅色宮裝的蘇云云把長劍隨意靠在桌椅邊,右手微微顫抖着甩了甩走過來、一臉不滿的道:“我昨夜半夜起來就發現你不在,今天特意查看你也不在,你都幹什麼去了?最近採花蜂到處作案、可別告訴我你乾的也是同樣的事情?還是說你打算食言而肥不傳我劍法了、想找個機會逃走?哼、你下手真狠、我半隻手都麻了!”
蕭沙笑眯眯的往椅子上一坐,看着蘇云云咧嘴一笑:“你可真能猜,我要食言直接走了你不就少了被滅口的危險?而且你看我這小身板能做採花這麼有難度的事情?”
“那……你這幾天晚上都應該是晚上出去的吧?知道你想避開我辦事、我也不多問……你現在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傳我劍法?”
“小氣”
再一次被提問同一個問題,蕭沙無語、從懷裡拿出衝靈劍法秘籍扔給蘇云云。
蘇云云一把接住、藉着燈光翻看兩頁頓時眉飛色舞,看着她的蕭沙立時笑道:“事情辦完了,這套劍法我一個熟人已經練會。不出意外、除了他和少數幾個我們不知道的與這本劍譜有關的人以外、就沒多少人會了,現在他是你的,本人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數。”
蘇云云拿着劍譜在邊上坐下、邊看邊搖搖手、不屑道:“別說什麼一口唾沫一個釘的話,先前那衛家的爺孫就夠噁心的了,你們男人沒幾個說話算數的”
“……”
蕭沙一時竟無話可說,撓了撓頭、喝了一口冷茶才緩緩道:“以後不要再提那兩人,我們根本沒看見”
“虛僞”
看着劍譜的蘇云云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蕭沙頓時有些惱怒:“你纔多大點年紀懂什麼叫虛僞嗎?”
“你年紀還比我小呢,我不懂誰懂?”
“……好,算你伶牙俐齒,我好男不和女鬥”
“你纔多大點,這等年紀如果還沒成親就不能算男人”
“……”
蕭沙感覺好累,開始有些後悔先前爲什麼不殺人滅口留下這個禍患了,輕輕揉了揉額頭轉移話題道:“天亮我們就走吧,去你家……提親!”
提親??
蘇云云猛然擡起頭,看着對自己擺出一個猥瑣表情的蕭沙心下一緊,一下把秘籍抱在懷裡瞪大了眼睛:“劍譜已經是我的了、你休想拿它做聘禮、想娶我就把你身上那套厲害的刀法獻出!”
“……”
“……”
蕭沙表示自己還真的不是很瞭解這個世界人的想法,只能揮揮手不去計較:“開玩笑的,還是按照原計劃去你家避禍,當個臨時家丁護衛什麼的。這個……你是蘇家小姐自己看着辦,就這樣我先休息一會天亮就走。”
“對了、反正你現在也很有精神,不如等下去買兩匹馬我們好趕快一點,畢竟地方太大了,早些動手也早點到。不過到了你家你可別搞什麼幺蛾子,要不然我不會客氣的,你看過我身上的傷疤了,那些砍過我坑過我的人都死了!”
蘇云云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還有一百八十多兩,買了馬就沒路費了,你不是得了衛家那兩個傢伙的兩百多兩嗎?要讓本小姐辦事總得給個資本吧”
蕭沙一頓、從懷裡掏出自己所有的錢往身前一攤、又從其中拿出五十兩遞給蘇云云、燦燦笑道:“那個……我給人了、現在加上你先前給我的五十兩一共也就一百三十多兩,這五十兩給你算是拼湊一下,只要不出意外還是能衣食無憂的到你的明洋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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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云氣鼓鼓看着他手裡剩下的銀子,最終不問他這幾天去哪裡幹什麼、也不在乎錢多錢少,拿走五十兩後又從他懷裡掏了四十兩才罷休,最後隨便說了幾句就開開心心的拿着劍譜和銀子出了門。
像是被打劫一樣的蕭沙衣衫凌亂的斜靠在椅子上爲自己多付出的那四十兩銀子心疼了一陣,最後才起身整理衣服收拾東西。
隨着天光放亮,剛吃過小二送來的早餐的他修養了一陣、不多時就在窗戶邊看見蘇云云牽着兩匹馬回來,等她收拾好後兩人一人一匹騎着馬離開了紅楓鎮。
而在他們走出城牆大門的時候,鎮內幾個世家之一的孫家內堂中,五天前那個在徐青家被亂刀劈碎衣服的孫少爺一臉委屈的對坐在主坐上的老爹保證自己再也不偷跑出去玩了。
這幾天蕭沙和徐青有些擔心這位孫少爺帶人來找麻煩、併爲之想了好幾個對策最終沒等到人。
事實上,並不是這位孫少爺不想去報復一下,而是孫家的大人一聽這事不分青紅皁白先把晚上都還偷跑出去的孩子先關了幾天禁閉、更考慮到蕭沙手下留情又是孩子的份上也沒去找麻煩。
這世道什麼人都有,像一般般的小家族一不留神就會有被滅族的危險、根本不願惹太大的麻煩。
蕭沙用血刀經精妙刀法割破的那件衣服一落到孫家主事者的手中、立即就被他分辨出這是一套不錯的刀法,小小年紀這等修爲還有這等刀法、不明白對手底細的孫家也怕捲入大麻煩中、所幸這些小事也就不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