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和林易追着老喬治來到了小巷中,畢竟太肥胖了,老喬治跑的很慢。
“喂,老喬治,是我們!”白文軒衝上前去拍了拍老喬治的肩膀。
老喬治停下了腳步,喘着粗氣轉頭看向白文軒和林易,然後就地一坐,“是......是你們啊。”
白文軒一把拉起老喬治,“劇烈運動後不要馬上坐下,我有問題要問你。”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老喬治十分抗拒,和一開始見到的胖老頭判若兩人。
“喬治-克朗!你冷靜點!”
白文軒的話讓老喬治和林易都呆住了。
林易指着老喬治,“他就是喬治-克朗?凱爾死在了他家裡?”
老喬治一連後退好幾步,靠在牆角氣喘吁吁地說道:“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說了!”
老喬治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白文軒嘆了口氣,“你先冷靜,聽我說,我知道那兩個人是去找你了,他們想從你這裡知道什麼?”
老喬治有些掙扎,過了半晌後才咬了咬牙,“我能相信你們嗎?”
“你覺得呢?”
“你們跟我來,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可能很不可思議了。”老喬治擦了擦額頭的汗,領着白文軒和林易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個小衚衕中,然後打開了一個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很狹窄,一個人住都顯得有些擁擠,還堆滿了各種書籍。
三個人進入地下室後,剩餘可供自由活動的空間就更小了。
“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帶我們來這裡?”林易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白文軒四下觀察着,老喬治帶他們來這裡肯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老喬治拿出一個相框,放到地下室的唯一一個矮小的茶几上。
相框中的照片裡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兩撇小鬍子爲他增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最關鍵的是照片中的一個小男孩,還有這個成熟男人的眼神。
小男孩和這個成熟男人有幾分相似,男人的眼神中充滿着......父性的光輝。
“羅威爾?”白文軒有些不確定的看着老喬治。
“你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羅威爾團長,至於那個小男孩......”老喬治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白文軒把相框放下,“羅威爾有孩子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哈?羅威爾還有後人?”林易也傻眼了,隨着線索增加,事情反而有些難辦了。
老喬治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搖頭說道:“不,其實在羅威爾死後就有種種跡象表明,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在緬懷。”
“怎麼說?”
“每年在羅威爾的忌日,都會有一束他最喜歡的幽谷花放在他的墓地上,我問了所有認識羅威爾的人,都不是他們放的,而且這種幽谷花本來就很昂貴,如果只是一般朋友不可能贈送這種花。”
老喬治說完後,白文軒似乎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假設有這麼一個人在緬懷羅威爾,最有可能的就是照片中這個疑似羅威爾的遺孤。”林易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白文軒對老喬治說道。
老喬治嘆了口氣,“本來我並不確定這件事,因爲我沒有充足的證據,但是那天晚上那兩個男人找到了我。”
白文軒試探性的說道:“凱爾和路若遠?”
“對,就是那天破壞劇院的那兩個男人,我絕對不會記錯。”老喬治眼神中還有一些怒火,顯然對凱爾和路若遠的做法很是惱火。
“他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林易也來了興趣。
老喬治看了看白文軒和林易,“他們想要知道你們在我這裡獲得了什麼信息。”
林易焦急的問道:“然後呢?”
但是老喬治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告訴他們就殺了我,我本來都放棄抵抗了,準備告訴他們算了,但是我被人打暈了。”
“打暈了?”林易一臉失望。
白文軒示意林易不要着急,“喬治先生,之後生了什麼您應該清楚了吧?”
老喬治苦澀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醒來之後就躺在這個地下室了,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到了,那兩個男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死不瞑目,我很害怕,我不敢出去,在地下室整整待了三天。”
地下室唯一的鐘表還在運轉,滴答滴答的聲音讓氣氛也變冷了。
老喬治準備點燃一根菸,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火,乾脆叼着煙說道:“後來我實在是忍耐不住,就準備去看一下情況,後來就碰到你們。”
“殺人的人是誰你知道嗎?”白文軒從隨身空間中拿出打火機幫老喬治點燃了煙,隨身帶火源是他的習慣,雖然他很少抽菸。
老喬治深吸了一口煙,“我聽他們說是金魔。”
煙霧飄在空氣中變化出如同幽靈的形狀。
白文軒手指輕輕敲打着茶几,“金魔,羅威爾的兒子......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說完後白文軒還笑着看了看林易和老喬治。
林易撓了撓頭,“所以說我們的方向沒錯?金魔殺人確實是有目的性的,這次殺凱爾也是,爲了保護父親的老朋友?”
白文軒撇了撇嘴,“不清楚,不過相片中的這個小男孩確實有很大的嫌疑。”
老喬治拿着煙的手有些顫抖,“所以你們認爲羅威爾團長的兒子就是肆虐在艾歐尼亞南部山區的那個名叫金魔的殺人狂?”
“目前來說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
白文軒的話讓老喬治心底一沉,“不可能!如果真是羅威爾團長的兒子,他爲什麼要大開殺戒?他的動機是什麼?也許救我的人和金魔不是同一個人呢?”
“這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我們找不到任何理由證明一個正常人會模仿金魔的殺人手法。”林易聳了聳肩。
老喬治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不,說不定他是和羅威爾團長一樣的演員呢?他只是在演出金魔的手法,讓大家以爲是金魔殺了那些人,他其實並不是金魔!”
林易想了想說道:“意思是凱爾是羅威爾兒子殺的,他想推給金魔?羅威爾的兒子和金魔是不同的人?好像有道理。”
“等等!喬治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白文軒似乎抓到了一個關鍵點!
老喬治有些底氣不足,“他可能只是在演出金魔的手法......”
“演出......演員......表演!沒錯,這可能就是他的動機!林易,跟我去議會!哎喲......”白文軒興奮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還撞到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