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靜靜等待着選擇結束,這次他依然不準備攻擊任何人,即使是卓新月。
作爲一個小鬼,在無法確定誰是聖者的情況下,貿然攻擊就要承擔反噬的風險。
“太棒了,你們的選擇真是太棒了!”
“我每場演出之前都會緊張,但是這種感覺不可或缺!所以,你們呢?”
“演出即將開始!而我,是唯一的觀衆。”
金魔的每句話白文軒都仔細聆聽,他想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對手,他也從來沒讓自己失望。
白文軒沒有被拉進舞臺,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即使他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特殊道具是一個然他都感到頭疼的設定,天知道其他身份會是怎樣變態的道具。
幾十分鐘過去了。
大概是金魔這次把麥克風關了,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只有白文軒平穩的呼吸聲。
又過了幾分鐘,終於傳來了幾聲“嘖嘖嘖”的聲音。
“這麼精彩的演出,是否應該,爲之起舞?”
“太可惜了,我一定要記錄下來,讓你們也欣賞一下。”
頓了一下,金魔好像想起了什麼。
“真是抱歉,前提是你們能活下來。”
至此金魔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白文軒嘆了口氣躺在了牀上,對他來說,這種夜晚的意義就在於,明天他可以用的線索又多了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白文軒按照慣例開始晨練。
“恭喜你們有幸參加第三天的演出,昨晚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同時,第二個出局的人也出現了,他就是......卡達!”
......
這個傢伙嗎?好像並不意外。
白文軒等待着房門的開啓,同時思索着是什麼人才會選擇擊殺卡達。
首先是馮才,這個壯漢雖然昨天表現出了對卡達的不滿,但是白文軒覺得他動手的可能性不大,這個外表粗糙的漢子,也是有着一點小心機啊,不確認身份的話一般不會動手。
佩吉早上倒是說了要卡達想想怎麼活下去吧,不知道是不是障眼法,不管佩吉出於何種原因說出這些話,白文軒敢肯定,今天有她好受的了。
卓新月應該不會動手,她的第一個目標是自己,波切洛,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
吧嗒......
門開了,白文軒走了出去,其他房間的人也剛好出門,互相對視了幾眼,全都往卡達房間走去。
白文軒不急不慢的拿起地上的飯,撓了撓頭。
卓新月看到白文軒這個樣子,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說道:“文軒弟弟,你昨天睡着了,晚飯都沒吃,這是我幫你帶的。”
“恩恩,謝謝新月姐姐了。”
卓新月馬腳露出來了,她太急了,白文軒敢肯定這些食物被她加了料,表面上還是一副感動的樣子。
白文軒把東西放到一旁,有些猶豫的走向了卡達的房間。
這時剛好波切洛看了一眼,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和白文軒裝了個滿懷。
“啊啊啊啊,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波切洛一邊唸唸有詞一邊跑回房間。
白文軒揉了揉肩膀,有些無語的走進了卡達的房間,他感覺波切洛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裡出了問題。
又是這樣。
卡達的腦袋同樣遭受了重創,已經面目全非了,房間裡到處都佈滿了鮮血。
“他是惡魔。”
馮纔拿出一張卡牌,和喬納森一樣,卡達的身份也暴露了。
“這樣一來,聖者......安全了?”佩吉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
馮纔將卡達的卡牌扔到地上,笑着說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不要忘了,還有一個無身份的人。”
白文軒眯着眼睛,惡魔這麼簡單就死了?從喬納森死亡開始,整個事件就透露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面目全非的屍體是一個很有特點的現象,是不是可以說明殺死喬納森和卡達的人是同一個呢?
將屍體毀容是愛好還是在掩蓋什麼?
白文軒敏銳的發現卓新月臉色有點不對勁,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不利的就是小鬼,隨時都面臨着死亡危機。
現在小鬼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讓自己暴露出來,同時趁機殺死騎士和無身份的人,爭取利益最大化,因爲想要聖者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了。
卓新月,很有可能就是小鬼,她很清楚現在她面臨的情況。
局勢越來越有意思了。
回到客廳後,整個早餐衆人都吃的索然無味。
波切洛一直在神神叨叨,像是驚嚇過度的症狀。
“喔,看起來聖者方贏面很大嘛!這可不行。”
“那就加一個規則吧,任何人擊殺聖者都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
金魔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馮才忽然呼吸一滯,不像是被金魔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的,而是被......這個規則!
白文軒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心底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了,這才第三天,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啊,前兩天的嚴防死守終於出現了鬆懈。
波切洛忽然大喊道:“爲什麼!我不想死!我要退出!”
馮才冷哼了一聲,佩吉也皺着眉頭說道:“金魔先生,如果您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的話,不如直接給個痛快吧。”
“咦?難道你們不是在自相殘殺嗎?”
......
金魔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規則出來之後,自相殘殺的序幕就拉開了。
“還有,直接讓你們去死豈不是很沒意思?死亡不是匆匆過場,而是一部歌劇。所以,讓我看看你們的表演吧,萬一有人活下來了呢?”
“混蛋!”佩吉一拍桌子離開了客廳。
卓新月一直心不在焉,也跟着佩吉上樓了。
馮纔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波切洛後也離開了,餐桌上只剩下白文軒和波切洛兩個人。
“我不想死。”
波切洛一直重複着這句話,白文軒嘆了口氣,說道:“不想死就想着怎麼活下去吧。”
“你認爲我是怕死嗎?”波切洛還是低着頭,長髮已經完全遮住了他的臉。
白文軒愣住了,難道這個膽小的悶葫蘆還有故事?
“我不是怕死,而是這樣死去毫無意義。”
丟下這麼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後波切洛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