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突然伸手,“魔騰,你不會認爲你能在我的夢境中擊敗我吧?”
“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夢境的王者。”魔騰的氣勢高漲,身後的黑色巨龍衝着白文軒發出憤怒的咆哮。
白文軒大手一揮,身後一隻身穿紫金戰甲的猴子對着黑色巨龍就是當頭一棒!
轟!
在燃燒着三昧真火的定海神針之下,黑龍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撐過,就灰飛煙滅。
魔騰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什麼怪物?深淵黑龍王都扛不住一棒?”
“齊天大聖,沒聽過吧?”白文軒站在夢中演化的孫悟空身前,雙手抱胸看着魔騰。
深淵黑龍王?抱歉沒聽過。
夢境中的比拼一般都是聲勢浩大,卻無法傷其根本。
魔騰冷哼一聲,“齊天大聖?我還以爲是瓦斯塔亞的某種進化體。”
魔騰話音剛落,黑色的霧氣重新開始凝聚。
昂!
一條擁有七個頭顱的紫色怪物翱翔在魔騰頭頂,這個怪物似龍非龍,全身皮膚張力十足,像是一頭變異的龍。
齊天大聖的棒子砸向這個怪物,魔騰冷笑一聲,“納什男爵的酸液可以腐蝕一切!”
酸液腐蝕!
怪物最中間這個頭顱噴出苦澀的粘液,粘液粘在定海神針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白文軒演化出的齊天大聖居然被納什男爵壓制了!
這不是說明納什男爵比齊天大聖厲害,而是說明魔騰的意念比白文軒還要強,夢境中對意念的要求很高,魔騰相信納什男爵的酸液能夠腐蝕定海神針,所以他就成功了。
白文軒看到戰況越來越不好了,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對策了,不壓制住魔騰的話他是真的一點休息時間都會被榨乾。
“魔騰,講點道理好不好,欺負一個這麼久沒睡覺的人算什麼本事?”
魔騰笑的更開心了,“條件很簡單,成爲我的一部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文軒有絕對的把握這次能制服魔騰。
魔騰愣了一下,“虛張聲勢。”
“好好的在五行山下反思五百年吧!”
白文軒張開手掌,朝着魔騰壓了過去,魔騰擡頭一看,天空突然變的一片灰暗,一隻巨大的手掌按了下來。
納什男爵一下子從天空跌落,齊天大聖也像受驚的馬兒跑開,魔騰一時間竟然無法演化出任何東西。
轟!
手掌落地,龐大的納什男爵瞬間粉碎,手掌慢慢聚攏,魔騰被死死壓制,不能動彈。
幾分鐘後,魔騰露出一個頭,想要鑽出來卻發現自己被困死在五行山下。
“你這又是什麼鬼東西!”魔騰氣憤的瞪着白文軒。
白文軒掏了掏耳朵,“五行山,少見多怪,這下看你怎麼打擾我睡覺。”
說完後白文軒演化出一張巨大的牀,躺在上面打了幾個滾。
期間魔騰想要製造各種麻煩,都被五行山給摧毀了,試了各種方法都沒用後他纔不甘心的放棄了。
……
一大早醒來後白文軒活動了一下筋骨,好久沒有睡的這麼爽了,在殺死魔騰之前,這樣的睡眠估計不可能再有了。
魔騰也不傻,以後白文軒做夢他堅決不會出現……
不過白文軒也無所謂了,距離揭露真相的日子不遠了,只要那雙眼睛不傻,遲早會看出他留下的線索。
可惜白文軒不能明確的說出魔騰真身,說出的話魔騰會有警覺,然後直接逃出福斯拜羅,這可不是白文軒想要的結果。
白文軒要讓魔騰認爲自己拿他沒有辦法,這樣魔騰纔會放心待在這裡。
出門後白文軒又碰到了拉克絲,這個小姑娘一天比一天疲憊,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
“今天還要去找夢魘真身嗎?我聽秋星舞說了,你帶着她漫無目的的在福斯拜羅晃悠,白文軒,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拉克絲的語氣不是很好,主要原因就是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太大,整個人都要被逼瘋了,白文軒明明知道一些信息卻總是什麼都不說,更讓她覺得惱火。
“小拉克絲,你應該學學你哥,遇事不要急躁。”白文軒十分理解拉克絲的感受。
拉克絲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抱歉,我沒權利要求你解釋,你也沒義務向我解釋。”
“快了。”白文軒摸了摸拉克絲的頭,“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噩夢,相信我。”
拉克絲愣了一下,臉色微紅的小聲說道:“嗯,我相信你。”
按照自己的規劃,白文軒又沿着福斯拜羅的幾條線路走了一遍,直到第二天的太陽也落山了。
……
“佩妮萊,我們已經沿着白文軒的幾天路線走了五次了,沿路的每一家都搜尋過,除了昏睡的福斯拜羅居民就沒有其他人。”
秋星舞坐在廣場上,一天過去了,白文軒他們馬上就要再次進入夢境,可她和佩妮萊還是一無所獲。
佩妮萊拍了拍秋星舞的肩膀,“星的使者,不要急躁,白文軒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他不能直接告訴我們魔騰分身是誰,因爲他知道只要他說出口,魔騰分身一定會逃走。”
秋星舞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們回去吧,再研究研究地圖。”
兩人回到光明使者神殿,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化,福斯拜羅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幾乎是一座死城。
“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我的靈魂完整度都要沒了……”秋星舞掰着手指計算着自己的靈魂完整度。
“所有人都想走出去。”佩妮萊苦笑一聲,“可惜……”
“等等……”秋星舞意識到了什麼,白文軒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秋星舞把地圖攤開,然後沿着白文軒的路徑劃出一個個符號。
白文軒一共進行了四次看似無意義的尋找,根據路線,秋星舞在地上寫出了四個符號。
這是禱文……
秋星舞愣住了,然後搖頭髮出一聲苦笑。
“原來這麼簡單……要是讓這傢伙知道我想了這麼久,估計又會罵我笨了。”
佩妮萊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禱文,吟唱出來後似乎是一個人名。
“這個人是誰?”
“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佩妮萊,我們從密銀城出發那一天的報紙拿過來一下,白文軒這傢伙……早就猜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