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無忌把頭轉向勞德諾與嶽靈珊嚴厲的說道:
“華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好好的名門弟子不做,卻偏偏喜歡幹這等低三下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當真會給師門長臉啊!”
被一語道破來歷,勞德諾與嶽靈珊臉色霎時變的蒼白無比。紅潤的臉龐立即變得不帶一絲血色,人也跟着陷入驚恐不安的局面中。死在長空無忌劍俠的亡魂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以上,當他流漏出殺意時那恐怖的氣息遠不是兩個二流境界的人物所能夠抵擋的。
所有的情節都被長空無忌看在眼裡,他明白這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所致,只是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般可怕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欺負小輩長空無忌沒那心思,何況還是自己的不知道第幾代的徒子徒孫,畫風一轉輕口說道:
“回師門去吧,這趟渾水不趟也罷!”
可兩人似乎沒聽清楚長空無忌話裡的意思,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跑。長空無忌皺了皺眉頭接着道:
“還站在那裡幹嘛?等着我親自送你們走啊!”
這一次兩個人聽清楚了,勞德諾二話不說拉着他的小師妹轉頭就跑。生怕長空無忌反悔要了他們的性命,那跑起來的速度之快連氣都不捨得喘一口。
丟掉手中的長劍,長空無忌走到酒水邊,提起一罈酒開始暢飲。隨後扔了手中的酒罈哈哈笑着道:
“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走到林平之面前注視着這個還在地上躺着的毛頭小子,他仍舊沒有從震撼中緩過神來。似乎長空無忌不叫他起來,他連起身都不敢。
仔細看了看這小子當中生了一副好面孔,和射鵰中的陸展元一般無二,只是少不經事青澀的很,可不影響他有着成爲小白臉的潛力,也難怪嶽靈珊會移情別戀。只是一個大男人穿了一條花褲子,讓長空無忌無語的很,甚至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着不爲人知的特殊愛好。
面帶笑容長空無忌說道:
“小子,你不覺得地上涼啊!放心,你死不了。等哪一天你死了大可以好好的躺着,應該不會有人想着要挖你的墳。”
此話一出,林平之只覺得頭頂上出現了一片烏雲,還在凜凜的下着細雨,揮之不散。可見長空無忌丟了長劍收了殺心,他知道自己真的可以不用死了。站了起來不顧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躬身行禮道:
“在下林平之,家父是福威鏢局的林鎮南。”
這句話讓長空無忌想起了一個梗,一個前世廣爲流傳的梗。心裡想問你這是要拼爹呢還是要坑爹啊?我要殺你,你爹是李剛都沒用!
可長空無忌沒有說出來,因爲說出來也沒用。林平之不可能會聽的懂,點了點頭長空無忌嬉笑說道:
“貧道西方不敗,乃是東土大唐而來。”
剛說完林平之一個趄趔,一臉的苦笑。從神色上看得出來這孩子被雷到了,若是可以林平之會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咋不說你是唐僧,來到此地是求取真經的呢!你這麼糊弄小子真的好嗎?人家叫東方不敗,雖然你功力深厚可隨隨便便就給自己取外號還是這麼明顯的跟風,信你纔怪,你當我真傻呀!”
也不管林平之信不信長空無忌坦然自若接着說道:
“小子,我救了你一命。作爲回報你讓你的僕人挖兩個坑把死掉的兩個人埋了吧,這兩個可是青城派的弟子,本身就是衝着你林家來的,整好也省去你們許多的麻煩。”
是不是像長空無忌所說這兩個青城派的人爲了他們一家所來,林平之不清楚。可面前的這個神秘人喜怒無常,殺人之後又要毀屍滅跡,可見手狠心黑,絕對惹不起。急忙回答道:
“前輩放心,這等小事晚輩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說完之後招呼來僕人,吩咐了下去。有僕人跟隨的好處體現出來了,基本上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動手,只要吩咐下去剩下的等着就好。
長空無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走了一段距離,一句話飄了過來:
“小子,好好幹,我看好你呦!”
等到長空無忌消失在林平之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總算鬆了一口氣。面對長空無忌時他感到的壓力太大了,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再想想被長空無忌流漏出殺心之時,那恐怖的氣氛讓他此時仍心有餘悸。安定下來的他開始指揮僕人埋屍體,在事情沒有辦好之前,他可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勞德諾拉着華山的小公主一路的跑,慌不擇路。早就跑出了長空無忌的視線之內,仍不見其停下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嶽靈珊說道:
“師兄,你抓的我手臂好痛啊!”
兩人才停了下來,勞德諾趕緊放開的被抓在手裡嶽靈珊的手腕。捋開長袖整個手腕都成了青色,惶恐中勞德諾失去了分寸用力過大所致。
嶽靈珊擡起手腕不停往上面吹氣,想以此減輕疼痛。而罪魁禍首勞德諾尷尬了,帶着歉意說道:
“師妹,對不起!師兄不是有意的。”
嶽靈珊沒有一點的怪罪之心,她知道師兄是無心之失,在那種情況下師兄沒有捨棄她獨自逃命,她還是挺感動的直言說道:
“師兄,不怪你。我也是剛剛纔感覺到痛!”
揭了傷疤忘了疼,嶽靈珊此時對長空無忌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此人的來歷,打扮成道士模樣的江湖上只有武當一脈。可他絕對不是武當的人,日月魔教倒是高手衆多,可他要是魔教的人恐怕也只在東方不敗之下,各門各派不可能沒有一點耳聞。”
“師妹,我們先回華山吧!稟明師傅讓他老人家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