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並不是擁有神秘力量,在這個世界的設定中,她是一種強大的模糊算法,從人們的性格情感出發,預測人們的選擇。據她自己所說,造物主只能理解數學方程,他不能理解人的舉動。造物主和先知兩大程序共同創建了矩陣。
“造物主和先知都是程序,他們根本不具有實體。這個矩陣,纔是他們真正生活的家園。那些古老的程序都生活在這個世界裡,那些程序力量強大,甚至可以與他們兩個分庭抗禮。程序的世界並不和平,現在程序以爲自己掌握主動,所以很多程序對於摧毀人類已經不感興趣。”
最像黑客帝國2的法國佬,擁有各種令人厭惡的惡俗行爲,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程序!他這麼模仿人類有什麼好處,難道程序也會享受美食和異性?他的確這麼做了,電腦程序也會墮落,這真讓人吃驚。
黃超帶着疑惑點頭,像電影裡一樣表現出不自信和茫然:“墨菲斯他們說我是救世主,我希望得到您的指點。我應當如何拯救世界?”
先知故作神秘地道:“還不到時候,你還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救世主,你的猶豫讓你軟弱,未來取決於你的選擇。”她停下說話,指着黃超背後。
先知告訴他:“看你的背後。”那是寫着拉丁文的裝飾物,意思是“認識你自己”。他告別先知,在路過前廳時,饒有興趣地看到先知家裡小孩,這些孩子在矩陣裡解放了心靈,可以用自己的意識干涉到程序世界。
從陰謀論角度考慮,他們都是“特殊因素”,如果尼奧失敗或者出了意外,這些小孩都可以接替“救世主”大業,最後實現電腦主機的重啓。先知還是一個程序,她可能同情人類,不希望錫安被完全毀滅,但是她絕對想解決系統中的不穩定因素。
黃超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他和墨菲斯等人迅速離開。塞弗早在進入世界時,就把一個手機扔進了垃圾桶,給特工發信息。現在他們一腳踏入了特工佈下的圈套。
黃超沒有表露出先知先覺,他冷眼旁觀對方把自己堵在了公館裡。他的精神力量看到了領頭的特工,正是系統世界後來的重大bug,特工史密斯。現在史密斯的程序編碼和其他特工相同,看來他在“損毀後”經歷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啊。
墨菲斯掩護衆人離開,自己被史密斯抓住。在逃跑的過程中,塞弗和幾個人分開了。特工有意放過他,塞弗找到了一個近處的出口,他接聽電話,身體化爲虛無,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時黃超等人也來到了一個入口,電話鈴正在清脆地響着。面對出口,崔妮蒂猶豫了,她要對尼奧說一件事,大概是先知說過她會愛上救世主,這讓她對尼奧有種特殊的感覺。
可惜尼奧並不是在尼布加拉撒號上訓練的,崔妮蒂和尼奧也沒有來得及建立好感。尼奧這臉的確討人喜歡,和其他船員一比,更是鶴立雞羣。他的茫然又會激發崔妮蒂的關愛……然而這一切被黃超攪黃了,現在這具軀殼中,更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尼奧,我想說一件事。”崔妮蒂在電話前停下來。
黃超的動作卻沒有停,他越過崔妮蒂拿起話機放在耳邊,說道:“回去再說。”然後整個人消失了。
塞弗還在伺機偷襲,他一眼瞟到黃超起來了。他把電擊槍對住了黃超,經過一秒的充能,電擊槍集中了黃超所在的座椅。
“塞弗,你瘋了嗎?”道瑟和坦克大聲喊道,他們衝過來,要阻止塞弗。塞弗獰笑着:“我受夠了墨菲斯這個瘋子,我要回到矩陣去,你們都給我去死吧。”他按動了電擊槍的充能鍵。能量再次從他的槍口匯聚。
一個扳手破空飛至,帶起尖利的風聲,塞弗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扳手砸中了腦袋。他的頭部發生了變形,一半扳手插入了他的頭骨之中,紅色的血液流滿地面,扳手附近還有白色的腦漿。電擊槍掉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把地板燒出了一個大洞。
“謝天謝地,尼奧,你沒事。你殺了他?!”坦克驚喜發現尼奧竟然沒有死。
黃超說道:“我們遇到了襲擊,正是有人泄露了行蹤,看來塞弗就是這個叛徒。他如果襲擊成功,你們兩個會死,我們也會死在矩陣裡。”
坦克和道瑟臉色蒼白地對視。接着,崔妮蒂等人都從矩陣中回來,看到這一幕無比吃驚,黃超等人又向她們解釋了一次。
坦克向大家講述了墨菲斯的情況:“特工正在侵入他的意識,一旦墨菲斯崩潰,他們就會得到錫安主機的密碼,機器人就會毀滅錫安。我們不得不這麼做,我門只能拔掉他的插頭。”
崔妮蒂等船員爆發一團爭執,每個人都有種深深的絕望。黃超靜靜坐在一旁的聯網座椅上,他的意識正在電磁的世界暢遊。
覺醒心靈,對於凡人來說當然很深奧和困難。船員裡也只有墨菲斯和崔妮蒂比較能打,其他船員在任務中也就是做些雜貨,面對特工不是一招之敵。而對於黃超,在這程序的世界裡覺醒心靈,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他本身的智能,也接入了矩陣中,就像他在倚天世界做到的那樣,自我真氣可以擴展念力範圍,現在他接入的智能,也讓他連接了無形的矩陣網絡。那是一片虛無的世界,它是一些電磁信號組成的世界,在這交互過程中,黃超對電磁力的掌握,對智能程序的理解正在慢慢增加。
幾個人吵了半天,坦克發現尼奧沒有說話,他說道:“爲什麼我們不問問尼奧的意見,他是救世主?墨菲斯信任他。尼奧,墨菲斯救出來你們,就是爲了讓你們能夠結束戰爭,他寧可死也不會讓錫安陷落。”
黃超擡起頭,在每個人臉上掃視,他的目光讓每個人不自覺敗退。這種氣勢,讓他們感到一種“權威”的存在,他們都是做手下的,習慣服從船長和議會,現在立刻有種找到領導的安心感。
“聯入矩陣,我去救墨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