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對着電話一臉懵AA逼:“這不可能,預言說了,尼奧纔是救世主,我相信先知。剛纔那只是一個程序,一定是魔都基地的程序員有了新的突破。”
黃超帶着三個人一直飛到城郊無人處,他說道:“我們的船離尼奧的養殖場還有多遠?”
張浩估算了一下時間:“從我們停下廣播發布信號的位置,到養殖場的位置,至少要飛三個小時。而這個過程中,我們有可能被烏賊發現。”他臉色有些沉重,但還是說道:“需要我們前進,我立刻回去準備。”
黃超搖搖頭,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抓到了尼奧,電腦會重視尼奧這個個體。當然,從某種程度上說,電腦想讓尼奧被救走,但是不想我們的人插手。所以,尼奧有可能落在我們手裡時,對方一定會嚴格摧毀尼奧。”
“黑掉尼奧附近的機械人,讓他把尼奧扔下去,我來處理這件事。”
“我擔心尼奧不能承受住。”
四人周圍突然爆出藍色的閃電,藍光釋放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黃超身上冒出血色的虛影,發出無聲的咆哮。一行鮮血從黃超嘴角流了出來。
“退!”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暗號,張浩和鄭玄動了一個念頭,兩眼一翻就死掉了。他們已經強行退出了這個世界。黃超知道自己接觸尼奧,會引起電腦的重視,沒想到對方在特工追不上的情況下,直接動用了基礎程序。
這相當於世界規則的攻擊。黃超利用自己精神衝擊,掀起了矩陣中的混亂,暫時掌握住了自己的空間。
“這是精神力量!我就知道!”矩陣對黃超的攻擊實際上也是一種幻想力量,那個機器人怎麼操控程序,也不應該傷害黃超本人的精神。可是在這對撞中,黃超竟然受傷了。他感受到這機器帝王的力量,那也是一個有靈魂的生靈。
黃超凝固了周圍的時間,這是吸血鬼的逆天異能,他在矩陣中做這個本來應該更方便,因爲他還有超級智能的加成,但是他現在只感到精神枯竭!他在和矩陣的程序對抗,那是一種超級意識體。這種感覺,黃超竟然很熟悉:上次他這麼難受,是在火炬之光世界,對抗冥王意識的入侵。
又是意識的純粹對抗,黃超現在7點意志,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依然被壓制地毫無反擊之力。對方是一個電腦,他的意志基於無數計算核心,而且不停吸收着人類的情感、精神,這是邪神的等級。
尼奧在這時醒來了,他看到周圍時空破碎的景象,黃超面容嚴肅地站着,似乎對抗着什麼力量。尼奧感受到心靈無窮的壓力,他想大喊大叫,他想逃出去,逃到另一個世界,或者從這個噩夢中醒來。
尼奧從來沒有如此清楚地感覺到世界的虛假:這就是一個噩夢。這種虛幻的感覺充斥在他的身體裡,讓他彷彿陷入了一團粘液中無法掙扎。
“尼奧,你是否時常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你是否懷疑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沒錯,這個世界是一個虛假的世界,這是電腦製造出的空間,囚禁着人的精神,把人們當成電池。快點回答我,時間不多了。”黃超快速簡潔地說着,汗水越來越多,他雙眼一瞪,兩手彷彿在託着什麼重物。
一大團光芒在黃超和尼奧兩人頭頂上爆開,尼奧感覺自己彷彿被扔進了太陽裡。然而光芒消退,他還是好好站在原地。他驚訝發現,周圍的樹林已經全部破碎,但是它們懸浮在虛空中。
連大地和空氣都裂開了,那縫隙裡透着潔白的光芒,就好像撕破了一層薄膜。
尼奧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他點點頭:“我有這種感覺。”
黃超心裡很滿意,這個主角還是可以的,如果他在這時候還問東問西,黃超就要換種對待傻AA逼的態度了。黃超還是喜歡和正常人打交道。
“尼奧,我問你,你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地,活着嗎?”黃超問出了華夏的拉人名言,這已經成爲船員解救人類的固定儀式,不問一句,他們都會感到不爽。
“想。”尼奧點點頭。
黃超擠出一個微笑,下一刻,他瞪了一眼尼奧,對方直接變成了一團光芒,消失在這個空間中。魔都基地也有類似墨菲斯小藥丸這樣的程序,可以把“特殊的”人類喚醒,當然這個過程還需要對方死一次。
小藥丸讓這個死亡過程沒有痛苦,而黃超更近一步,他用念力,可以直接摧毀面前這團程序投影。
“好極了,現在讓我們好好玩玩。”黃超咬牙想道。他在對抗中已經感到了矩陣的本質,在無數次精神的交鋒中,他的超級智能能力,也在分析着這個世界的數據。
如果不是機械帝王的計算能力太強,精神總量恐怖,黃超可以在對抗中支撐更久,然後取得更多世界權限。
換個世界,簡直就是對抗世界意志,然後成爲神祇。矩陣可以看成一個程序構成的幻想世界,這裡面的規則太容易撬動了。黃超送走尼奧,也不再堅持,他身體瞬間虛化,消失在原地。
郊外的樹林破碎成爲虛空,然後就像時間倒流,一切恢復了正常模樣。又過了十幾分鍾,纔有特工姍姍來遲。機械大帝沒有掌控所有程序,特工、土豪等等都有自我意識,這也使史密斯反叛成爲可能。
黃超睜開眼,沒有說話,他的意識連接了幽州號的電腦,瞬間確定了幽州號的位置。
“各位,我去找救世主了,啊哈哈。”黃超惡劣地笑笑,化爲虛影,消失在了船艙中。
張浩和鄭玄在矩陣裡也是西裝革履,一副酷炫的黑客打扮,然而兩人在船艙裡只穿着普通的t恤衫和牛仔褲,上面還有機件上的油污。
鄭玄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剛纔,看到黃主任突然消失了?”
張浩震撼地坐在了椅子裡,周圍有人叫他:“船長,船長!”
“你們都看到了?”
“是啊。”
“呃,等到黃主任回來,我們聽他解釋吧。”他和鄭玄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