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只能黯然褪去,雖然黃超講的道理很好,查爾斯承認他說得對,但是讓一個從數百年前就開始殖民全球的國家,也遵從這個道理行事,查爾斯就感到深深的違和。人類政府竟然這麼理智、文明,能戰勝固有的貪婪,放棄手頭的利益?
“我怎麼感覺這是做夢?”
黃超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你看你多麼消極,你都不相信人類可以變好,你這樣陰暗怎麼行?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好人。”他戳穿查爾斯一貫以來的道德優越感,讓查爾斯在精神世界無比羞愧。他不快地說:“我相信人心的光明,但我們都知道眼下情況不合理。好吧,那城市本來就是你們的,但我會一直關注着你。”
查爾斯沒想到,過了不到十天他就識破黃超的真面目,兩人的關係也因此跌至冰點。黃超的“勸說”總得來說雙方要有共同語言,但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想法與他完全對立,而黃超也沒有那麼清閒,願意爲了所有可惡敵人花費大量時間來努力說服。
世人都沒有想到這次談判進展竟然會如此顯著,在香江各國勢力發現他們要面對洗牌,而這其中尹國人尤其憤怒,他們感到自己被政府拋棄,暗流在悄無聲息地匯聚,同時也有許多本地人厭惡恐懼這種變化……一切的不滿都因爲他們的利益會受到損害,他們暗中計劃,要掌勢力量,保證自己的特權,當這種目標無法達到,他們會盡量掠奪財富,留下一個不復繁華的香江。
“雖然我肯定不會保持香江原來的發展路線,但我卻也不會吃這個啞巴虧。”黃超受命處理此事,在相關工作人員從各方面嘗試努力時,他已經從超凡力量方面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能量在他周圍匯聚成無形的腦波強化陣列,將他本來就浩瀚的心靈力量再次增幅,香江毫無預兆的就被籠罩在他的心靈能力之中。
那些抱有惡意的人,一個個被他在心靈世界鎖定,一個人被突破,黃超便可以從他記憶裡查找到和他串通的同夥。一個心靈網絡在迅速地蔓延下去。心懷惡意的人很多,如果不是大範圍的猝死會引發深遠的恐慌,黃超甚至不想費力用心靈能力毀滅他們的思想,而直接泯滅他們的精神。在精神世界裡,黃超粗暴地扭曲他們的心靈,將自己的意志灌輸其中。
這是心靈控制一種“邪惡”的使用方法,他們潛意識被篡改成爲黃超的奴隸。接下來黃超帶人開展掀起工作無往不利,而在世界另一端,不時用腦波強化儀窺測全世界的查爾斯,也順理成章主要到這裡的異常。
普通人的光芒是白色,變種人的光芒是紅色,而此刻的香江地帶,顯示出一種令人厭煩的怪綠色,許多人的心靈光芒變異成綠色,隨着其中人員的流動,扭曲光芒擴散到世界其他地方,但密度稀疏。查爾斯立刻判斷出,香江是這個問題的源頭。
他進入綠色人形的心靈,雜亂無章的念頭涌入他的腦海,那是心靈主人被扯碎的思維和想法!那他們心靈深處,怪綠色的光芒凝聚成無定形的核心,一種不可違逆的偏執和堅定從其中傳來:服從黃超的意志,聽從黃超的指令,絕對不能做任何不利於黃超的事情……想要把一個人催眠成“完美的親華人士”,那很難做到,那跟“說服”已經相差不大,但如果摧毀他的反抗,讓他成爲附庸和奴隸,這對黃超來說卻更容易完成。
融合查爾斯的能力後,黃超也能夠與全人類建立心靈聯繫,這樣的體驗給了他大量的鍛鍊機會,他對心靈的操作變得更爲精深。從基因變異能力演化出的心靈能力,同樣也是“心靈掌握”的一部分,無論用純精神、真氣、法力、變種能力作爲媒介,它的本質依然恆定在操控人心。
這些經驗和手法在心靈世界能夠通用,哪怕黃超是從查爾斯那裡獲得心電感應,他卻比擁有能力多年的查爾斯更強。
“啊!”在澤維爾莊園地下室中,查爾斯發出一聲痛呼,“黃超!”他掙扎地摘下頭盔,晃動人體走下平臺,卻因爲精神的混亂而摔倒在地。他努力抓着腦波強化儀平臺的欄杆,就像抓着救命稻草。
瑞雯陪他一起下來,看到查爾斯痛苦的樣子,急忙扶着他做好,緊張問道:“查爾斯,出了什麼事?你還好嗎?”
“是黃超!他竟然用心靈能力奴役了大量的普通人!就算那裡是他的國家,可是我不能看着他踐踏人權,我一定要阻止他。那些被他控制的人,也不只有華國人,他肯定是想要用心靈控制奴役世界。”
瑞雯一直感謝黃超幫她治好了變形,她印象中的黃超不該這麼險惡:“不會吧?我們認識的他,一直很理智平和吧。”
查爾斯一臉痛苦和惋惜:“權力使人腐化墮落,黃超他體會到權力的強大,終究沒能抵抗它的誘惑。瑞雯,我還好,我需要安靜。”查爾斯仰頭閉上眼,喘了半天粗氣,睜開眼睛時已經恢復神采。
他站上腦波強化儀,像是一個獲得神器的勇者,向魔王發起最後的衝鋒。他的心靈能力無限擴大,籠罩每一個怪異綠色的心靈個體,要把控制心靈的內核摧毀。他的行動在精神世界掀起猛烈的波瀾,黃超第一時間感覺到虛無中的異變,這,也是查爾斯想要的!
“查爾斯·澤維爾!”“黃超!”
精神世界,兩個人在隔空對話:“你想破壞我在香江的安排?即使我使用了心靈能力,我也沒有破壞世界的和平,這是我們國家的事務,我在處理危害國家的敵人,查爾斯你越界了。”“你侵犯了他們最基本的人權,黃超,我不能坐視不理。”“你在侵犯我國家的主權,查爾斯,這是你主動發起挑釁。”“這不是你侵犯他們心靈的藉口。”
“既然我們是朋友,不如我們尊重各自喜歡的方式,讓每個人隨意?查爾斯,在華國事務上,你尊重我的喜好,不要因爲人權干涉華國事務;而米出現人權問題,我一定順應你的想法去幹涉,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