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不凡先是一愣,隨後眼角帶着笑意。
“無暇,你莫要騙我,玄水界的元神大能哪個不是數千年的老怪物,你那道侶怎麼可能是元神大能?”
“你不信?”玄心淡淡問道。
“當然不信,除非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谷不凡看出來,這元神道侶的說法肯定是玄心拿出來騙他的,玄心一直很高傲,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些上了年紀的老怪物?
數遍攬月宗,也只有他和玄心最搭配。
谷不凡隱晦的打量玄心的身體,兩人功法同源,如果能雙修,踏入元神的時間還可以縮短。
到時候,攬月宗的元嬰女修便沒人能逃得過他的魔爪。
好幾個眼饞的女修他都惦記上百年了,只等元神之後,以修爲壓迫。
“玄心......”
谷不凡還準備說什麼,張口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全身上下如同被禁錮了一般。
是誰?
竟然能在攬月宗之內禁錮他這位元嬰巔峰修士!?
莫非真的是元神大能?
不可能,絕不可能,攬月宗的元神大能他都認識,沒有人會對他出手,而且他師尊也是元神中期,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會欺辱他這個晚輩。
出手的人無聲無息,玄心只感覺一股力量一閃而逝,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一雙手竟然將她抱起來。
“有沒有想我呀!”
“是你?”
玄心輕呼一聲,這聲音竟然是趙維風的聲音,分別二十多年,再一次聽到,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
不過她還是保持冷靜,輕聲道:“這裡是攬月宗,注意你的言辭。”
“哈哈,不就是攬月宗嘛,難不成還有誰能對我出手不成?”趙維風哈哈一笑,然後看着天上幾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大聲道:“幾位道友,既然已經來了,爲什麼不出來相見,偷偷摸摸看我和無暇談情說愛很有趣嘛?”
話音落下,四位元神大能飄然而至,其中兩男兩女,修爲最低的都是元神中期。
“攬月宗縹緲、清風、靈劍、一真見過道友。”
四人面色平淡,雖沒有過分防備,可眼神中卻帶着警惕。
其中一真道人揮揮手,將谷不凡身上的禁錮解除,隨後道:“道友來我攬月宗欺辱晚輩,莫非當我攬月宗沒人嘛?”
“呵呵,這是你徒弟?”趙維風打量了一眼谷不凡,資質不錯,可惜奇遇也有,可惜有點走上歧途。
“不錯。”一真淡淡道,眼中蘊含着敵意。
谷不凡如同找到了靠山,立刻說道:“師尊,此人來我攬月宗,圖謀不軌,極有可能是金庭的奸細,萬萬不能放過。”
“師尊,別聽谷不凡胡言亂語,他是我道侶,早在兩百年前就加入我攬月宗,不算外人。”玄心站在縹緲道人身邊,看着谷不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旋即解釋起趙維風的身份。
“哦?我攬月宗的人?爲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攬月宗不聲不響出了一位元神大能?”縹緲道人笑吟吟的看着趙維風,一雙白皙的手指牽着玄心,擺明了是擔心趙維風是個騙子,刻意保護玄心。
“師尊你當然不知道,因爲他的身份是我辦的,兩百多年前,我初到南雲地區發現他還不錯,便收入攬月宗。”
“哼,然後才順理成章的在不破壞宗門規矩的情況下結成道侶?”縹緲道人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溺愛:“你啊,就是爲師太放縱了,連找道侶這種事情都不和爲師商量一下。”
“師尊.......”谷不凡還想分辨,卻被一真道人瞪了一眼,氣道:“閉嘴,爲師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話雖這麼說,但谷不凡終究是一真最出色的弟子,縹緲道人又是攬月宗宗主的道侶,他的弟子如果能夠和玄心好上,不僅能拉攏一位未來的元神大能,還能讓谷不凡和宗主一脈牽扯上關係,如果他弟子爭氣一點,說不定也能坐一坐宗主的寶座。
所以他得掙一掙。
“這位道友,就算你是玄心的道侶,可你也是我攬月宗的弟子,壞了宗門規矩,你可知罪?”
“知罪?不知道道友想說什麼?”趙維風不驕不躁的看着一真道人,微微一笑:“莫非是殘害同門?”
“不錯!”
“一真師叔,按照規矩元嬰修士侮辱元神,被教訓也是理所當然吧!”玄心忍不住站出來爲趙維風說話。
縹緲道人也沒攔着,她正在聯繫攬月宗的宗主,搜索趙維風的信息,一個元神大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必然在玄水界留下不少事蹟。
搞清楚趙維風的身份很重要,這決定攬月宗對他的態度。
很快,趙維風的畫像被傳過去,攬月宗的宗主也傳來了縹緲道人需要的信息,看到趙維風的介紹,饒是縹緲道人見多識廣,也不由吃了一驚。
看向趙維風的時候,眼中帶着驚喜和滿意。
不過這時候,趙維風和一真道人已經動手了,谷不凡十分自信,他師尊是攬月宗元神中期大能,趙維風那麼年輕,就算僥倖邁入元神,也只能是元神初期,肯定不是他師尊的對手,等拿下趙維風,將他關入攬月宗的大牢,玄心還是他的。
誰讓趙維風來歷不明。
宗主一脈的嫡系怎麼也不能被外人搶去。
一真道人揮手便是一道紫色電茫,可趙維風不爲所動,雷劫不滅體七階巔峰,肉體強悍,完全無懼一般的招式。
一真道人見到這一招沒有奏效,也不氣惱,只是心中冷笑,趙維風如此小瞧他這個攬月宗元神,馬上他就會讓趙維風好看。
於是眉頭微皺,一道飛劍閃出去,劃破空間,將日光遮蔽,整個攬月宗都被這股力量驚動。
“住手。”縹緲道人明顯認出來一真道人這招,頓時焦急起來。
“哼,縹緲道友,不能因爲此人是你弟子道侶便可以放縱他,既然來我攬月宗,我便好好教育他一番,讓他知道我攬月宗的威嚴。”
縹緲道人心中焦急,暗罵一真道人這個蠢貨。
她那是擔心趙維風嗎?
她是擔心一真道人激怒趙維風被打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