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看着天下勢力,司馬寒便逐一分析起來。
“如今爭鬥最狠的,就是司隸這州,”看着這三郡都是混戰,司馬寒心中微喜,同時也猜測着其中可能獲勝的一方。
“弘農郡,是馬元義與何進,這兩人歷史上着墨不多...”
司馬寒想着,對河內郡的華雄與潘鳳兩人,一時也難以定奪,“至於京兆尹的董卓和王允,更是難說...”
發現這三郡都是難以判斷,司馬寒不由頭疼起來:“算了,反正下次任務迴歸之後必然是有個結果,現在還是不多想了!”
當下聽了思緒,司馬寒便聯繫上光柱,開始描繪起古錠刀的形態來。
而光柱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確實是只要陽世有的,都可以兌換,古錠刀自然也不例外。
“五百份運數?還需要七等功一份?”
司馬寒看着光柱給出了價格,頓覺無語:“一把刀罷了,居然和縣令價格一樣?”
只是雖然無奈,司馬寒依舊是兌換了,畢竟,他到手古錠刀之後,赤虎殺道的威力確實是增加了不少,就算日後少有搏殺,但是還是要有所準備。
當下將寶刀兌換出來,舞動幾下,發覺與原先那把完全一樣,頓時歡喜起來,過了一會,有感慨道:“果然看來這等寶刀,只有少數人能夠擁有,至於推廣全軍,還是不用指望了。”
“不過張樑煉製的法器,質地也是不錯,更是種種神奇效果,雖然製作緩慢,但是以後開館授徒,自然就可以將技術傳授下去。”
司馬寒想到還有張寶,頓時覺得這事可行,於是決定等張樑帶回秦文之後,便將這事以及魂魄牽引術之事和他詳細談談。
而這時司馬寒將刀刷了一會,收起來之後,又想起呂布說過有一種可以記載真人意念的特殊紙張,於是司馬寒便將之前擁有過的,記載了七殺化血刀的文書也向光柱描述了出來,看看是否也可以兌換得到。
結果雖然是有,但是其需要的獎勵,居然也是和古錠刀一樣,必須有一份七等功纔可以兌換。
司馬寒這時,加上之前餘下的,只剩一下個六等功和二個七等功,不由就遲疑起來。
“袁戰還好說,只要一個八等功就行,可是張寶和秦文,卻是要用去兩個七等功,所以我能用的,其實只有二個七等功...”
想到下一場任務是逐鹿中原,自然是會對上呂布,劉備,司馬寒就有些鬱悶:“這兩人都是真人級意念,若是兌換兩份的話,功勞不就一個不剩了?”
當下猶豫着,司馬寒便決定先看看着二級光柱還有些什麼值得兌換的物品。
結果一頁頁掃下來,才發現其中數目之多,類別之細,幾乎是無窮無盡,完全是不可能看完。
“罷了,既然如此,暫時也沒有什麼必須兌換的,不如就拿兩份吧!”想到之前錯過良機,司馬寒頓時下定決心:“若是屆時有機會得到,我卻又沒有準備,那纔是天大笑話!”
“何況,兌換其他法寶,符籙,都是藉助外物,哪比得上增強自身實力?”
這樣想着,司馬寒再不猶豫,就一連兌換了兩份,貼身收藏起來。然後功勞用光之後,司馬寒也就不再多看,領着趙紫嫣便回去長史府休息去了。
而第二日晚間,張樑便帶着秦文以及一干下屬辦事之人,來見司馬寒。
秦文入內,見着司馬寒,立刻一拜到底,口中喊道:“屬下秦文,拜見主公!”
司馬寒笑着,讓他起來,就道:“你帶了人來?”
“是,我聽說主公要我來管理此處冥獸,便帶了些得力手下。”
“嗯,不錯,”司馬寒看着他身後幾人,點點頭道:“就是要這樣多多提拔人才,以後辦事才方便。”
說着,司馬寒就對張樑道:“這裡的冥獸,我並不清楚,你去把袁戰喚來,讓他詳細解說。”
“諾!”張樑應命下去,不多時便帶了袁戰過來。
司馬寒見了,便直接吩咐秦文道:“這事我不多管,你和袁戰兩人商量着,只需要將家禽,家畜挑選出數對做種,然後平均分配到各縣之內即可。”
秦文聽了,略疑惑道:“可是主公,我軍不是還只有三縣嗎?”
司馬寒聽了,笑道:“要不了幾日,我軍便可拿下全郡,你先安心分配,等過兩日拿下全郡,在一一分送下去。”
說着,司馬寒又道:“若是此事辦成,曲陽縣令,就是你的了!”
秦文大喜,連忙下拜,而緊接着,袁戰也得了司馬寒許諾,送其一份八等功,當下便也跟着秦文拜謝下去。
於是二人出去,便只留下張樑。
“你隨我來。”
司馬寒和張樑說着,就起身入了內室,張樑跟上,兩人對面而坐。
張樑坐下,便先問道:“主公,不知何事?”
“嗯,”司馬寒沉吟一下,便先問道:“下一戰,我軍可能會和你兄長,張角對戰。”
張樑聞言一怔,旋即笑道:“這有何難,像招降寶弟一樣招降大哥就是了?”
“果真有這樣容易?”司馬寒搖頭,問道:“你想一想,你大哥張角,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
張樑面色一滯,呆了半晌,才道:“難說,難說。”
“沒事,”司馬寒一笑:“你就說說他的生平事蹟。”
張樑聽了,回憶片刻,才緩緩道:“大兄原本只是個普通書生,可是後來不知怎的,得到了一份太平清領書,便回家鄉創立了太平道。”
才聽到這裡,司馬寒就是一驚:“這橋段怎的這般熟悉?”
司馬寒想着,頓時發覺他得到太平清領書,就和自己得到七殺化血刀一樣,不由猜測:“莫非那書之中,竟也蘊含這一份真人意念?”
“或者張角他自己,就是一位太平道真人?”
想到這,司馬寒不由駭然,連忙打住胡思亂想,接着聽了下去。
“之後,我和寶弟學習大兄說創立的太平道,三人便一同遊歷四方傳道,”張樑說着,面色有些歡喜:“那些日子,由於我等時常施展一些術法,又多有靈驗,於是漸漸就有了一些信徒跟隨,加上大兄他又識人有方,手下漸漸便聚起了許多草莽龍蛇。”
“可惜,也正因如此,我兄弟三人竟是妄想爲王爲帝,造起反來。”說着,張樑語音恨恨道:“可恨大兄弟子,唐周小兒高密,害的馬元義被車裂,使得我等大事不成!”
“不過,也是我等被豬油蒙了心肝,”張樑神色懊悔:“造反是何等蠢事?不過是做了一回馬前卒罷了!”
聽這這話,司馬寒倒是深表贊同,笑道:“這麼說來,你大兄張角真是...損人不利己!”
聽了這話,張樑面色不由古怪起來,似乎欲言又止。
“嗯?”司馬寒奇道:“還有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大兄很是古怪啊!”
司馬寒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個古怪之法?”
“他自從起義之後,幾乎就不曾下過一個命令,三十六路渠帥,也都是大將軍馬元義負責,神上使張曼成指揮,”張樑說着,略一沉吟,又道:“反而是我和寶弟,都被遊離到了權利邊緣,之前我還不滿,現在想來,似乎有些奇怪。”
“而最奇怪的,是他被親傳弟子唐周背叛之後,居然也沒有絲毫憤怒跡象。”
司馬寒聽着這些,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卻也摸不着頭腦,就問道:“那之後呢?”
張樑聽了,面色燦燦道:“之後我和寶弟率軍到了豫州,再聽到大兄消息之時,他就已經病逝了...”
司馬寒一怔,深思下去,也發覺得張角的舉動,實在是奇特:“他既然發起了起義,爲何卻插手不深?”
“起義之前,還頗有着人望,怎麼起義之後,反而了無動靜,最後居然還病死了?”
司馬寒想着,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幕場景:
先是拔了頭籌,然後抽身而退!
再一想到張角也是身負望氣之術,司馬寒不由驚訝道:“難道他在陽世之時,就知道死後靈魂不滅?”
“若是這樣,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司馬寒想着,悚然動容。
有道是‘朝運不過三百年’,漢朝歷經四百年而不倒,本就已經到了天意無法容忍的地步。
而張角率領的黃巾起義,雖然短暫,但也讓本就式微的漢朝大廈,徹底支離破碎。
故而雖然這一舉動,釀造了滔天大禍,但卻也是暗合了天數,畢竟,天道無情,不辨善惡,只看順逆。
只是司馬寒本來以爲,人都死了,就算得到了天意眷顧,那又值得甚麼?
然而如今結合張角起義前後的舉動看來,分明是早有準備,故而纔會取了天意眷顧之後,一沾即走!
“怪不得,怪不得,早有準備之下,又是提前抽身而退,憑他的手段,怕是因果罪孽,都難以纏身...”
司馬寒喃喃道:“那麼,他是早就打定主意,病故之後,冥土重來?”
這等置生死於無物,拿前世換今生的壯舉,讓司馬寒毛骨悚然之餘,真正是感受到了一片可敬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