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飛航接過殷夏的長刀,拿在手裡掂了掂,分量不重,真的能像自家老爸說的那樣削鐵如泥,切石頭等於切豆腐?
他之所以那麼快就趕回來,也是對這個刀有些好奇。
自己的老爸他是知道的,愛刀愛到了癡迷的程度,家裡收藏的刀具數不勝數,每一把都是頂級好刀。
能讓老頭這麼讚不絕口,絕對是真材實料。
他把刀拔出刀鞘,輕輕一揮,自家堅硬的大理石地板就被切成兩半。
果然是把好刀,他眼睛一亮。
無論是熱武器還是冷兵器,都是男人的心頭好。
“哎喲我的天,你這個敗家子!”老頭心疼地撲在地板上,摸着那一道裂痕,怒罵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刀削鐵如泥嗎,你是不相信你老子還是怎麼樣?看看你弄的,這地板不要錢的?現在這世道搞一塊大理石地板有多難你知道嗎?”
晏飛航根本不理他老爸,試過刀後把刀放在了茶几上。
老頭他知道這是要使用異能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他旁邊。
晏飛航閉上眼,用手輕輕撫過刀面,手中有細碎的藍光閃爍。
殷夏目不轉睛,複製異能是她從來沒接觸過的領域,魔法世界也沒有這種能力。
撫過刀面,晏飛航又把手放在了旁邊的空白處,很快刀的邊上出現了一把跟殷夏的長刀一模一樣的刀。
“我去,這麼牛逼的嗎?”
江偏喃喃自語。
殷夏一眼就看穿了這把刀沒有複製成功,上面沒有魔力波動。
晏飛航自己複製的東西,當然知道有沒有成功,他眉頭緊鎖,睜開眼的一瞬間眼睛裡也有藍光。
“成功了嗎?”
老頭期待無比,這種刀要是能複製,那可是比槍支還有用,畢竟槍是消耗品,末世後製造子 彈無比困難,基本上是用一顆少一顆,但刀就不一樣了,刀的環保性和利用率都遠大於槍。
晏飛航沒有說話,把那把失敗的刀扔到一邊,再次閉眼。
看他的表情老頭就知道複製失敗,失望的咂咂嘴,希望他這一次能夠成功。
第二把刀很快又複製出來了,殷夏知道,還是失敗了。
果然異世界的東西是沒辦法用當前世界的能量複製的。
她也不失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WWW ✿ttκΛ n ✿C 〇
晏飛航睜開眼,額頭上冒出不少汗珠,右手也在顫抖,複製殷夏的刀對他來說消耗很大,即便是這樣還是沒能成功。
“不行。”他平靜地說出這個結果。
老頭失望極了,但他也不好爲難自己的兒子,只能嘆息一聲撿起失敗品,對比兩把刀的差距。
“到底錯在哪裡呢?”
晏飛航輕聲喃喃。
他確實想不通,一般他無法複製的東西,都是因爲所需的能量龐大,自己跟不上,但這把刀完全不是這樣,他好像能力足夠,但卻解讀不了刀的內裡,複製的只是一個軀殼。
複製刀的外觀跟真刀簡直一模一樣,江偏完全分不出哪把刀是殷夏的。
他把老頭送他的刀一扔,拿了一把複製刀在手裡。
“從今往後,我跟大佬用的就是同一把刀了!”
他就像在玩cosplay,根本不在乎刀的能力,只要長得像他就很高興。
複製刀雖然不如真刀,那也是一把好刀,老頭把刀收了起來,也算是做個紀念。
“你這個能力除了能複製實物,還能複製點別的東西嗎?”
殷夏問晏飛航,晏飛航擡眼看她,:“比如呢?”
殷夏想了想,:“比如異能?”
晏飛航瞳孔一縮,這是一個秘密,除了他只有他家老頭知道,其他人都以爲他只能夠複製實物,這樣的話這個能力雖然很有用,但還不至於讓人忌憚。
他眼神一厲,霍然站起身來。
“這是誰告訴你的,就是誰讓你接近我家老頭的,說!”
江偏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跟他對嗆:“你以爲你是誰呀我們需要接近你,國家領導人嗎?”
殷夏抽了抽嘴角,如果說她猜的沒錯,他們面前這個人在這個基地裡也就跟國家領導人差不多了。
晏飛航根本不理會江偏,鋒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殷夏。
殷夏垂眸,淡然一笑:“我只是隨口一問,信不信隨你。”
老頭在旁邊不說話,如果這兩人是別人派來的間諜,那麼兒子的異能是誰暴露的呢?誰會知道飛航的能力特殊,並且加以試探。
殷夏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稍稍擡起下巴。
“你既然這麼有能力,不會自己去查嗎?包括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這一路可不是孤身一人,我想查起來會非常容易。”
殷夏此時的姿態就像一束引人犯罪的罌粟,明明知道有毒,卻又忍不住靠近。
晏飛航眸色深深,盯着她看了許久才轉過頭去。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直到我查清楚你的來路。”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殷夏根本無所謂,如果找不到能量源,她在哪呆不是呆。
“喂,你這是非法囚禁!”
江偏跳了出來。
晏飛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又沒囚禁你,你可以離開。”
江偏:“???”
這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他很厲害的好不好!
殷夏笑了:“他讓你自由活動還不好嗎,囚禁你不高興,不囚禁你你還不高興,你想怎麼樣?”
江偏怪叫一聲,“大佬!我纔是你的小弟好不好!”
殷夏笑哼哼的不作迴應。
晏飛航非常忙,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工作,基地的運行到處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少得了基地領導人的操持。
人雖然走了,門口卻留下了兩個穿着軍裝的守衛。
如果猜的不錯,這兩人也是異能者。
老頭雖然跟他們共處一世,卻哼哼唧唧的不說話,有好幾次想找殷夏聊天,不知想到什麼又憋了回去。
“那老頭便秘的呢?”
江偏最喜歡跟人吵架,偏偏老頭不理他,他又不敢在殷夏面前說太多,只能跑到門口去騷擾兩個守衛。
一連嘰嘰喳喳了三四天,守衛換了好幾批,每一批人走之前都要把江偏打一頓。
直到第五天,門口的守衛才徹底離開了,晏飛航一臉疲憊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