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上次沒有給殷夏留下印象,覺得很不甘心,他費盡心思拿到了殷家家宴的請帖,出現在了殷家的老宅門口。
說是家宴,其實像殷家這樣的大家族哪有什麼真正的家宴,不過是藉着這個名頭,邀請各種權貴來捧場,向外界的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地位罷了。
雲夫人左顧右盼,終於把殷夏給盼來了。
看到殷夏隻身一人,心裡咯噔一下,夏夏可別是玩弄別人的感情吧?
一般人還好說,要是白家小子可就不好辦了。
在雲夫人的眼裡,霸總是沒有性別的,受害者永遠是霸總以外的人。
“夏夏啊~”雲夫人剛想詢問,旁邊走過來一個年輕人,自然的坐在兩人中間。
“夏夏!雲姨!”男人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十分陽光,“你們猜猜我是誰?”
猜你個大棒槌。
她可是霸總夏,看到她不自曝身份,居然讓她去猜。
剛想來兩句霸總語錄,雲夫人一臉恍然大悟,激動的拉住了男人的手。
殷夏測過頭,怎麼滴,這人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骨肉?
反正在霸總小說裡,霸總跟父母感情淡薄是常有的事,童年不幸還有胃病,只有在虐待女主這件事情上會統一戰線。
雲夫人上下打量了這個年輕人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是鴻遠吧?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你媽媽呢?怎麼沒看到她?”
姜鴻遠笑嘻嘻的回答她:“我媽在後面呢,前面人太多了,她剛回來有不適應,在後面的休息室休息。”
雲夫人急着見多年未見的閨蜜,哪裡還記得白黎的事情,匆匆交代了兩句,就跑到後面找人敘舊去了。
姜鴻遠看着殷夏,眼睛裡藏着細碎的光。
“夏夏,你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他露出兩顆小虎牙,陽光帥氣的形象吸引了不少單身女青年的目光。
殷夏稍稍擡起眼皮:“你知道嗎,我光是助理就有一百零八位。”
姜鴻遠:“???”
什麼意思?
看他一臉不明所以,殷夏又補充了一句:“每天跟我身邊經過的人那麼多,我就算是超級智腦也會有用廢的時候,一上來不自報姓名還要我猜,怎麼着你難道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是有什麼才藝能夠讓我人羣之中一眼就認出你?電燈泡嗎?”
姜鴻遠被殷夏的一通連環炮給轟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殷夏的意思是不記得自己了對吧?
姜鴻遠肉眼可見的耷拉,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狗狗,十分惹人憐愛。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呢,真過分,明明常年離開的時候還抱着我哇哇哭,說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
姜鴻遠小聲嘟囔,末了覺得不夠,又添了一句:“你小時候還說過長大要嫁給我,你肯定也不記得了吧?”
別管這話是不是真的,殷夏還不讓着他:“你小時候說長大了要去挑糞,你去了嗎?”
姜鴻遠:“……”
這嘴要不要這麼毒啊!
霸總別墅裡,司徒弦逸已經進入了白黎的房間。
他已經提前探知過,白黎本人並不在房間裡。
白黎的房間在別墅第888層,這裡之前只有殷夏一個人住,如今多了一個白黎。
司徒弦逸一上到這層,就感覺到胸悶氣短呼吸困難,打開玩家手環看了一下,得,氧氣含量過低,他這是產生高原反應了。
海拔三千多米,能不缺氧嗎?
也不知道殷夏這個大boss是如何在這裡居住而行動自如的。
難道是因爲霸總光環?
他從揹包裡翻出氧氣瓶猛吸了一口,漸漸緩過勁來。
司徒弦逸選擇boss目標時,堅定的選了這個最難的boss,自然也獲得了這個目標的部分資料。
他知道,殷夏最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最討厭別人未經允許動她的東西。
於是他心生一計,利用道具隨便偷了庫房裡一個光看包裝就十分昂貴的東西,想製造一個白黎貪財的假象。
畢竟是出去一天就帶回來的人,他就不相信兩人相互有多麼瞭解,第一印象變壞,離被趕出去又能有多遠。
房間裡不開燈的話十分黑,司徒弦逸摸索着來到牀邊,把你塞進牀頭櫃的夾縫裡,虛虛掩藏好,既不容易發現也不會怎麼也找不到,然後就準備離開。
誰知衣領一緊,有什麼東西提住了他的後領。
難道被白黎發現了?
司徒弦逸握緊拳頭一個迴旋踢,卻踢了個空,後衣領依然被緊緊拽住,甚至因爲他轉了個身勒得更加緊,司徒弦逸差點被自己的衣領勒死。
他重新轉回去,終於呼吸順暢了。
“什麼鬼東西!”
他順着自己的衣領往上摸,摸到了一個尖尖的……鳥嘴?!
草!
司徒弦逸一直都是玩得陽間遊戲,哪裡接觸過小雞仔這種奇怪生物,被嚇了一跳,用力從鳥嘴裡度搶過自己的衣領,躲在了牀邊。
啪!
白黎回來了,並打開了的房間裡的燈。
“司徒弦逸?你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白黎默默關上了房門。
司徒弦逸還在驚嚇中沒有緩過神來,豔麗的五官失了血色,一股濃郁的病美人風味撲面而來。
“你你你!你養了什麼東西在房間裡!”他大着膽子控訴。
白黎把目光挪過去,小雞仔疑惑的伸長了脖子,它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個人怎麼就嚇成這樣?
“你說雞仔啊,它只是一隻小雞寶寶而已。”白黎不緊不慢的說道。
小雞寶寶?
司徒弦逸不信,小雞寶寶能把他拎起來?
但他還是伸出頭,偷偷打量雞仔。
雞仔已經快有兩米高,黑色的羽毛柔亮光滑,壯碩的身形再配上凌厲的眼神,你跟他說這是小雞寶寶?
有這麼大的小雞寶寶嗎?小雞它媽知道嗎?
白黎:“先別管小雞寶寶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聊一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白黎單手提起司徒弦逸的衣領,窒息感再次襲來,司徒弦逸被勒的狂翻白眼,心裡卻在嘶吼:就知道能這麼快上位的男人肯定不簡單,狗屁的霸總小嬌妻,這也能叫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