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快把門打開,趕緊把事情做完回去休息。”
警員搓了搓手,總感覺今天的地道比較冷。
守衛打開鐵門,五個警員扛着昏迷的人進去。
“不愧是徐老大的人,走路都帶風的。”幾個守衛小聲交流。
殷夏帶着人,悄無聲息的跟着警員一起進入祭壇,通道里果然佈滿了攝像頭。
五個警員把昏迷的人捆在十字架上,給手腳等位置深深的劃上幾刀,避開動脈免得失血過多,又要保證一直有血流出來。
躲在遠處的玩家看着都疼,十字架上的人愣是動都沒有動一下。
警員做完事情就匆匆離開了,祭壇內是沒有監控的,玩家們可以放心的顯出身形。
“那人還活着嗎?”王紀摸摸自己腿上相同的位置,心想這人有望牛哇,這樣都不醒。
殷夏把白黎留在原地查看地面上的符咒,自己則走上祭壇的十字架前,摘掉了那人的頭套。
“莘芳芳!?”戴琪瞪大了眼,第一個認出來上面的人。
莘芳芳瘦弱的身體被綁在十字架上,手臂跟大腿都在流血,腦袋低垂,怎麼也叫不醒。
餘春嵐小心翼翼的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雖然氣息微弱,但人的確還活着。
“莘芳芳!”餘春嵐使勁的搖了搖她的肩膀,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這麼溫柔幹什麼。”
殷夏打開一瓶水,潑在她臉上,地道里本來就比地面上溫度更低,莘芳芳被冷水這麼一刺激,再加上傷口的疼痛,真的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這麼多人,莘芳芳高聲尖叫,凌亂的頭髮使她的模樣更加瘋癲。
“閉嘴!”殷夏冷聲呵斥,“叫什麼叫,比誰嗓門大?”
莘芳芳冷靜了不到三秒鐘,又讓自己身上的傷口搞崩潰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放過我吧!”
戴琪眨眨眼,她該不會以爲是他們把她弄到這裡來的吧?
“看來你還沒清醒,等你腦子清醒了我們再談話。”
殷夏直接不理她,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不知道鐵門是不是有隔音的效果,莘芳芳這麼大的嗓門都沒有把外面的人驚動,或許是習慣了?
莘芳芳感受到手臂和大腿上傳來一陣陣的痛楚,慌亂如麻,腦子哪裡還冷靜的下來,只是對着在場的玩家苦苦哀求。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去四樓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老闆會跑掉。”
“你們抓的老闆也沒有跟我說,你們不能怪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餘春嵐忍不住了,她不敢擅作主張把人給放下來,只能輕聲的告訴她:“不是我們抓的你,你都沒跟我們待在一起你忘記了嗎?”
莘芳芳惡狠狠的瞪着她,低聲咆哮:“除了你們還能有誰!這裡難道還有外人嗎!”
人要是不聽勸,誰也沒有辦法,餘春嵐匆匆的跑開了。
莘芳芳又哭又鬧,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人理她,她因爲失血頭暈目眩,說太多話嗓子也在冒煙,終於能安靜的想一想自己的處境。
自己離開旅店後確實沒有再遇見過玩家,因爲害怕玩家的報復也不敢出門閒逛,甚至最後的記憶還是停留在跟旅店老闆一起喝茶。
喝茶?莘芳芳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那杯茶喝下去後自己立馬就失去了意識!
是旅店老闆乾的!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自己跟她們不是一夥的嗎?
殷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了莘芳芳面前。
“看你的樣子是想起來了,說說看,怎麼來到這的。”
莘芳芳猛烈的搖頭,瘦到脫相的眼眶裡眼珠子不安的晃動。
她的確是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抓起來。
殷夏笑了笑,換了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救旅店老闆,你在跟誰合作?徐局長?”
莘芳芳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徐局長。
“你把我放下來我就告訴你,”
她想用這個秘密跟殷夏做交換,殷夏卻沒有如她所願。
“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殷夏笑眯眯的,“線索可以再找,我們還有時間,反倒是你。”
殷夏的視線意有所指地落在她的大腿上,鮮紅的血液順着皮膚滑落到地板上,染紅了一大片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符咒。
悉悉索索,祭壇底下傳出奇怪的聲響,莘芳芳眼睜睜看着邊緣的黑色小孔中,爬出一條條紅色的肉蟲,扭動身體向她爬來。
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席捲全身。
殷夏也看到了這些噁心的蟲子,嫌棄的撇開眼。
眼看殷夏要走,莘芳芳慌了,急忙出聲挽留。
“是,是警察局的一個警員!他主動找的我,說如果我跟他合作保證能完成任務!”
所有玩家都看過來。
“他也是玩家?”岑致遠忍不住問道。
莘芳芳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這麼問:“我,我不清楚……”
岑致遠感覺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擊中,眼前泛黑。
“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玩家就敢跟他合作?”戚邵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他都不是玩家怎麼幫你完成任務?他知道任務是什麼?”
莘芳芳低下頭,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他說他的任務跟我的任務是一致的……”
我的天啊,對方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莘芳芳居然還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玩家?
“是哪個編號004的警員嗎?”殷夏忽然提問。
“你怎麼知道?”莘芳芳瞪大了眼。
殷夏沒有回答她。
那人從一開始就比較奇怪,雖然正面接觸不多,還是給殷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他人接觸的就更少了,甚至有的玩家還沒有接觸過那個警員。
“如果他真的是玩家,那他的立場一定是跟我們對立的,甚至不是來自我們遊戲。”岑致遠忽然想到了什麼。
“還有這種玩家嗎?”餘春嵐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
殷夏豎起耳朵,她當然知道還有其他的遊戲,但她不知道有些遊戲會混雜在一起,佈置一些對立的任務。
這麼刺激的嗎?
岑致遠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微微凝重:“的確是有這種玩家,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多。”
多到可以猜測出他們的人員,目的,甚至是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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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地方怎麼改都覺得怪怪的,改文中,今天后面的章節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