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等人確實躲在地下通道中,但他們沒有走遠,就在旅店下方不遠處。
“來了很多人。”羅思源說道,他手裡的熱能探測器向已經一片紅色。
王紀後怕的拍拍胸口,這些人怎麼這麼陰啊,他們又沒把老闆怎麼樣,至於全員出動嗎?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一直躲在地道里嗎?”
陸安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們畢竟還要做任務,這又不是生存遊戲,躲就行了。
“再等等看。”殷夏說完,合上眼靠着牆壁休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羅思源的熱能探測器上顯示人已經離開了。
羅思源:“他們怎麼不進地道?”
按理說,這些人應該比他們更熟悉地道的構造,怎麼會搜都不搜一下就放棄了。
殷夏睜開眼,二話不說就往前走,羅思源愣了一下趕緊跟上。
“這,我們不在地道里待了嗎?”王紀丈二摸不着頭腦。
殷夏沒有解釋,白黎也不喜歡主動跟陌生人搭話,兩個人悶頭往前走,其他人受這兩人的氛圍感染,一顆心提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後。
走到一個拐角處,殷夏忽然停住,後面的人差點就撞在一起。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王紀探頭探腦四處張望,一下對他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玩家們安靜下來,地道迴音重,他們不說話後很輕易就聽到了噹噹的聲音。
玩家們心中疑惑,又不敢出聲詢問,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地道里黑漆漆的,他們的強光手電筒只敢打在自己的腳底下,根本看不清前方有沒有異物。
“你的攝像機借我用一下。”
殷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後面,王紀二話不說就把攝像機拿了出來。
攝像機是有夜視功能的,殷夏把攝像頭轉過去,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看見是什麼東西了嗎?”戚邵低聲詢問。
殷夏把攝像機還給王紀, 順便給其他人解惑:“是火堆,攝像機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很有可能有溼木材,爲的是往地道里灌灌滿濃煙,要麼把我們嗆死,要麼把我們薰出去。”
乾的木材引火,溼的木材在燃燒時會排放大量的濃煙。
戴琪瞪眼,誰出的主意這麼陰損。
“我們肯定是不能在地道里呆了。”殷夏分析道,“如果濃煙不能把我們薰出去,他們接下來還會有其他動作,繼續呆着等於找死。”
“那我們怎麼辦?”戚邵問,“隨便找個出口闖出去?”
“不行。”
殷夏立馬否定了這個答案。
“所有的出口可能都在居民家中,我們不知道一條通道能通向哪裡,他們肯定知道。”
殷夏沉思,這些人既然往洞裡扔柴,自然是做好了玩家們逃出地道的準備,隨便找個出口只能說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那怎麼辦?”王紀有些着急,他已經聞到隱約的煙味兒了。
自己可是個間諜,結果卻反過來坑害了老闆,他們要是被逮住,死的第一個就是自己。
“去警局!”殷夏和白黎同時出聲,二人對視一眼。
殷夏:“他們要守着外面的通道,警局那邊的守衛力量自然會削弱,剛好能夠讓我們混進去。”
地道的出口實在太多了,也許他們會想辦法堵上一些,胡亂去闖說不定還會遇上死口,去警局的通道總不會被堵上,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戚邵咬咬牙,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走!”
富貴險中求,去警局說不定還能有新的發現,總比待在這裡好。
八個人來到警局的出口下方,羅思源拿出熱能探測器檢查了一會兒,上面果然沒有多少人,因爲是吃飯時間,甚至比他們上次來的時候人還少,巡邏的都沒有了。
殷夏:“監控室肯定會有人守着,我們得小心避開監控。”
戚邵的視頻屏蔽 器已經沒用了,他們不能像上次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殷夏拿出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出警局的平面圖,然後在一些位置標上紅點。
“紅點就是監控的位置,你們要注意避開。”
“你從哪裡搞到的監控分部圖?”戚邵舉起地圖看了半天,慢慢跟他腦子裡的路徑對上號。
地圖應該是沒錯的。
殷夏看了他一眼:“你上次使用視頻屏蔽 器的時候我就記下來了,你的屏蔽 器會顯示監控的位置你不知道嗎?”
戚邵心裡只剩下臥槽一詞在不停的迴盪。
屏蔽 器會顯示監控的位置他當然知道,但這裡的監控密密麻麻的,他們當時來去都很匆忙,她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一個不落的全記下來的?
有了監控分佈圖,接下來就要考慮躲到哪個位置纔不會被那些人懷疑。
警局的通道口很快會被他們想起,到時候再想出去就難了。
殷夏在平面圖上觀望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地方,檔案室。
戚邵眼前一亮,這些假警察八百年都不去一次檔案室,他們上次去的時候裡面都落了灰,正常是沒有人往那邊走的。
小心的避開監控器,玩家們順利抵達檔案室,檔案室果然如戚邵說的一樣落滿灰塵,平時連個打掃的人都沒有。
“小心不要留下痕跡。”
白黎提醒他們,檔案室雖然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但灰塵太多也很容易留下痕跡,要是有人找來很輕易就會被發現。
玩家們點點頭,儘量不會蹭掉表面的灰塵。
“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戴琪苦惱的問道,這次的任務做的一團糟,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殷夏看了一下手錶,“待到晚上吧。”
另一邊,004號警員跟徐局長一起呆在旅店裡,逃跑的鹿娘和失蹤的莘芳芳也出現在這裡。
“你確定這個方法能夠抓到他們?”鹿孃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嫵媚的表情,她現在只想把這些人全部抓住,給他們剁碎了以消心頭之恨。
尤其是王紀那個狗東西!
她的後頸處一大片濃郁的黑紫色,甚至還鼓了起來,狠狠的破壞了整個人的美感。
“這個辦法抓不到還有其他的辦法,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們的祭禮嗎?”004反問。
鹿娘不說話了,莘芳芳陰鬱的站在她身後,鹿娘雖然受了傷,骨子裡的風情也不是莘芳芳能夠比擬的,跟她站在一起,莘芳芳的存在感非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