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寒水在望遠鏡裡面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她對着李斌說道:“讓所有的人分批撤退到我們的多邏斯堡當中,我們中軍留下殿後。那些骨戈必殘留的潰軍,根本阻擋不了那羣大食人多久。”
“奇怪,這個時代不應該有大食人,來到安西附近阿。”煙寒水疑惑了一下,然後在自己的手環裡,對着她們這隻臨時隊伍裡,剩下的人說道:“一會小心點,我估計對面可能有某個試煉隊伍,可能還不是國人。”
手環裡面傳來了一直都處於低調鍛鍊自己,很少露臉杜仲的聲音:“有外國人不是沒有可能的,我知道一些,小心點。”
杜仲正在騎兵隊伍中間,他知道自己起點低,所以不斷的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在這兩年裡他已經成爲了一個騎兵隊長,加上身體本身就有些本事,所以實力提高的很多。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煙寒水她們一樣,進入一個抗日那麼低級的世界。幾個人聽了杜仲的話以後,更加小心起來。
大唐聯盟的軍隊不斷後撤,煙寒水和李斌在前面帶着精銳中軍也在緩緩撤退。那些大食的士兵,很快乾掉了原來的部落聯軍。雖然說裡面有一些部落還是跑出去了,但更多的都死在了這裡。整個交戰區域,能倒下了接近兩萬五千的屍體,當然這些屍體中,大唐聯盟也貢獻了四五千。還有開頭的炮灰就有七八千的屍體,剩下的纔是各個部落的人。
等大食清理完戰場以後,大食的士兵開始漸漸壓了上來。李斌和煙寒水,帶着已經穩定下來的中軍四千人跟大食士兵在兩百多米的位置對持起來。
那個偷襲了骨戈必的西方人,看了看已經嚴陣以待的大唐軍陣。特別是掃到了一身戎裝的煙寒水,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人對着煙寒水笑了笑:“你們也是先行者?”
“先行者?”煙寒水直接明白了過來,這恐怕就是那些西方人對她們這邊試煉者的稱呼。
所以煙寒水對着那人拱了拱手:“沒想到這裡居然遇到了同行,怎麼要戰麼?”
“東方的朋友,沒必要戰爭。我們也就是來抓幾個奴隸而已,今天早上在那蠢貨走了後,我們抓了五萬多可用的奴隸。既然我們也算一類人,明天好好在這裡談談如何?我相信東西兩個大國之間,還是可以有很多合作的。”那個人微微一笑,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李斌看了看煙寒水:“你們認識?”
“不……繼續警戒不可大意。”煙寒水搖了搖頭。
煙寒水想了想:“好,那麼明天就在此地和談。你可以叫我煙寒水,不知閣下名字?”
“納賽爾特……全名說了你也記不住……”那人微微一笑,然後帶着大食士兵開始緩緩後退。煙寒水也點了點頭,然後也讓中軍警戒緩緩的向後退去。
大食那邊,納賽爾特邊上的一個人問道:“爲什麼不直接動手?”
納賽爾特伸出了一根手指:“對面已經有四千人做好了準備,那女人有點本事。剛纔羅爾特用鷹眼術觀察了一下戰場,大唐聯盟和骨戈必得傷亡比例在1比1.8左右,骨戈必的精銳,對她們的精銳傷亡比卻更高。甚至達到了1比2.6,骨戈必的鐵騎沒有絲毫勝算。當然……這也是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鬆散聯軍的原因。”
“所以我們如果跟她們這四千多人開戰,估計就要付出超過一萬的傷亡。這隻軍隊畢竟不是我們調教出來的,而且傷亡太大回去跟大哈里發也不好解釋。不過……他們今天廝殺了一天,卻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今晚戰鬥力肯定會下降很多。一個木頭城池,我們想破開,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至於什麼時候攻擊,讓我想想……”
“命令所有人,在晚餐後五個沙漏時間集合,突襲唐軍營地。”納賽爾特考慮了一下,然後下達了命令。
煙寒水這一邊,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無奈。因爲他們白忙活了一場,小禮品的果子也被對方吃了。雖然說自己這邊是勝利,保住了他們的聯盟家園。但是原本的紅利卻被別人搶了,更主要的是這個人還不弱。
李斌一臉的怨氣:“明天跟他們談判的時候,必須要拿點好處回來。大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跟我們爭奪大石國,跟他們也有過戰鬥。雖然距離現在已經很多年了,不過他們又出現在了我們的西邊,絕對不會安分。”
騎兵小隊長杜仲也騎馬回來,他看到煙寒水也說出心中所想:“你們是血玫瑰的,應該可以用手環查詢信息。我的家族由於跟國家有些關係,所以纔會被特殊的照顧一下知道一些情況。”
“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我們跟國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別的或許我不清楚,不過在這種歷練隊伍,或則說向無限恐怖裡面那種輪迴小隊來說,外國人基本上都是敵對的勢力。”杜仲說道。
煙寒水看了看杜仲:“你不會想跟我說,所有勢力都針對我們國家吧?”
“怎麼了能...”杜仲一臉無語的看着煙寒水。“國家能夠給控制的,其實都是少數。大部分都隱姓埋名起來,或則直接單獨拉出去跟國家對抗。全世界所有的歷練小隊都這個毛病,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如何流傳出去的。實際上我們國家發展的已經算早的了,比如現在的法國,已經完全失去了對那些異能者的控制。”
“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爲除了動用軍隊,沒有第二個辦法。但是動用軍隊的話,這件事情就誰都瞞不住了。所以不管是政府還是那些異能者,都儘量的在暗處達成一些交易。我們國家算髮現的早的,當然也是跟你們的大姐有關,可惜我沒見過那個女人,但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不一般的人。”杜仲說道。
煙寒水反問了一句:“這是爲什麼?”
杜仲十分正經的回答:“一個人突然有了特殊力量,他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一般的小說裡,無非就是走上裝逼打臉的套路,然後就是凌駕於國家和法律之上。但那個女人能抵抗住這種人類的貪婪需求,和權利的渴望,難道不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麼。”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已經跟普通人的追求都不同,恐怕她的境界也跟普通人不同了。好吧....我多說了幾句,有點跑題了。”杜仲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然後又跟煙寒水說了一下那些敵對的老外。
煙寒水點了點頭,然後跟着杜仲還有李斌說道:“一會回到營地後,不要休息先把後面的浮橋固定好。然後先讓受傷的人撤離,一些弱小和不穩定的部落也先讓他們離開。並且派出士兵守住浮橋,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這個營地,今天晚上就留下我們一箇中軍和少量精銳,五千人就可以了。剩下的全部轉移到後面的河岸,萬一明天對方翻臉,我們這些人也可以迅速撤退。”浮橋早就做好了,就是煙寒水留的後路。
煙寒水雖然不知道對面如何打算,但是必須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是她這麼多次差點失身或者被打死後,才得出了結論。未料勝先憂敗,後路必須要先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