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土城中奔出了十幾匹健壯的戰馬,遠遠的將楚成他們包圍起來,只是他們沒有再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是看着楚成他們,一個爲首的壯漢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些身穿各種衣服的人,“你們是什麼人?”
“你又是什麼人呢?”楚成反問道,對方是敵是友尚不清楚,不過似乎看起來他們的武器裝備並不是那麼的厲害。
“我們是兵人,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兵人?”楚成看了看周蓓茜,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一個民族。
“是的,我們是土族兵人,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從王庭而來!”楚成小心的回到,一面看着這些人的神色。
“王庭?是南匈奴的南庭?”
“是的!”聽到對方說出了南匈奴的話語之後楚成稍稍的安定下來,這些人顯然不是匈奴人。
“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我們迷失方向了!”楚成這可沒有說謊,他的確是迷失方向了。
“原來如此,跟我來吧!”令楚成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居然就這樣詢問了幾句就再也沒有爲難他們,徑直帶着他們來到了土城外。這時楚成纔看到,在這個小小的土城頂上居然有幾個弓弩手嚴陣以待,鋒利的箭矢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只見那個壯漢揮揮手,上面的弓弩手這才收回了箭矢,繼續的站在上面觀察着四周,而土城的下面,一排放置着四五口大鍋,裡面的沸水翻滾着,十幾個壯漢正在旁邊的角落中切砍一些牛羊。
跟着壯漢來到土城之中,楚成看了看,這僅僅算得上是一座廢墟吧,土城僅僅是在自己看的那一面保存完整,另一面已經坍塌了,幾十棟建議的土木小屋倚靠土城而建,這些顯然不是遊牧民族所能夠擁有的建築方式。在這些小屋的中央,一間高大的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顯然這座房子是用坍塌土城的磚石建造而成的,要比其他的小屋堅固許多。
“大人,有幾位原來的客人,我已經將他們帶過來了!”壯漢在大屋門口的說話聲讓楚成和周蓓茜更加的奇怪,按道理“大人”只能用在大漢的官員身上,爲什麼這個壯漢稱呼對方大人呢?
“讓他們進來吧!”對方的聲音很蒼老,推開陳舊的木門,裡面出乎意料的很乾淨,地面鋪着方磚,大塊的氈毯鋪在上面,屋子呈圓形好像氈房一樣,正對着房門一副巨大的地圖引起了楚成的注意,這竟然是西域的路線圖,雖然他看不出具體的內容,不過這形勢的劃分還是能夠認清的。
地圖前方站立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身上居然穿着一身黑衣大冠,顯然是官吏的服飾,老者看到楚成等人進來向幾個人點點頭,“來客請坐!”老者指着旁邊的几榻。
“多謝!”楚成跟周蓓茜兩人毫不客氣直接坐下了,而蔡文姬自幼生活在賓客雲集的官宦之家,雖然身居匈奴十餘年,也沒有忘記禮儀,同樣坐在几榻之上。
老者看着幾個人落座之後,點點頭,“來客從何處而來?”
“南庭!”楚成回答到。
“你們不是匈奴人?”
“是的,我們都是漢人!”
“嗯,看來我這小小的土城今日可是雙喜臨門啊!”老者看起來很高興,“你們肯定奇怪我爲何不詢問你們的目的是不是?”
“的確,我們不知道,爲何你們上下對我們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寬鬆,這刀兵紛飛的時候,任何的一個不明之人到來都會遭到質疑的!不知道你們爲何?”
“那是因爲我們有神緣!”老者恭敬的憑空施禮。
“神緣?”
“是的,從前幾日開始就有神緣降臨,說是在這數日內會有福星降臨,想那自從我接任此職以來,僅僅接過三次神緣,皆爲靈驗,所以今日見到尊客,便是神緣靈驗之時!”
老者的話讓楚成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哪跟哪啊,自己明明是迷失了方向纔來到這裡的,怎麼成了什麼福星了,不會是空間交給的什麼特殊任務吧?
“我剛纔從人講,你們是兵人?爲何稱爲‘兵人’呢?”楚成問道。
“哦,那只是我們的自稱而已,我們的這些人是當初漢武大帝時徵繳匈奴的大軍,指引迷失了方向,被困在此地,孰知這一困就是三十年,等到想要回到中原之時,我等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地位,所以,當年先祖就率領同袍兄弟回到了這裡繁衍生息,自稱‘兵人’!”老者講到。
“原來你們是徵西的將士,不知是何人帳下?”楚成有些好奇。
“飛將軍李廣!”原來是他!楚成與周蓓茜震驚不已,這支部隊原來就是那支令李廣受屈自殺的迷失之軍啊!
“原來如此,不知此何地也?”
“爾等不知,此地深處羌胡腹地,距離南庭已然有幾百裡之遙了,由此向北便是茫茫的匈奴草原,一路向南是雍州,不過據此地也有千里之遙了!”老者凝視着牆壁上掛着的地圖講到,忽然一個漢字在門口出現似乎有些異狀,老漢點點頭,對楚成講到,“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老漢有點事情稍稍就回!”
老者匆匆離去,楚成看着老者離去的身影,仔細看了一眼地圖,卻很難看清楚,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不過楚成暫時還沒有搶奪的念頭,雖然辨別出了方向,不過這座土城絕對有事情發生,這是楚成必須要弄清的事情。
“蓓茜,我們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再迷失方向也不會深入了羌胡腹地的,而且沒有遇到一個人,我想這應該是空間給我們的一個任務,或者是一個強大的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我們必須完成嗎?雖然我們上次保護貝克莫斯去龍谷,那個貝克莫斯還是有自保能力,可是蔡文姬除了能夠教授給你琴藝之外,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而且追擊我們的左賢王,虎豹騎都還沒有蹤跡,我怕夜長夢多啊!”
“你的擔心也並非沒有理由的,不過,你發現沒有這裡好像是我們的安全區一樣,這裡的兵人雖然意圖不明,不過直到現在爲止對我們的態度還是比較友好的,就看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樣的了,從這裡抵達雍州還有千里之遙,雖然行舟的速度驚人,我們抵達雍州並非難事,可是雍州是使我們前往西川的第一道封鎖線,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好冒險!”
“你的意思是,這些虎豹騎沒有找到蔡文姬會在雍州堵截?”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不要忘了現在雍州是曹操的天下,那幾百里的路程可不是那麼好通過的!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的任務可能會跟這些虎豹騎有關!”
“那樣最好了,我們可以除掉他們,讓雍州之行減輕一下負擔!”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蔡文姬站起身來走到兩人跟前。
“我們在說,這個兵人部落到底有什麼事情呢?顯然是需要我們幫助的!”楚成講到。
“思遠真的相信這個神緣?”蔡文姬問道。
“怎麼,昭姬不信?”楚成看着蔡文姬講到,“不管有沒有神緣這回事兒,這個兵人部落應該對我們暫時沒有什麼傷害的,就看我們怎麼把握了,如果事情不妙的話,我們立即撤離,何況還有老豬和小金幫忙呢!咦?這兩個傢伙哪裡去了?”楚成說話着,突然發現小金和老豬不見了蹤影。
“好像在那個壯漢帶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在跟前了,我以爲你特意把他們留在了外面了呢!”蔡文姬講到。
“這兩個傢伙!”楚成搖搖頭,對於老豬不知道,反正小金的敏感性要高於楚成的,對於危險這傢伙跑得比誰都快的,這兩個傢伙不在這裡同樣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兵人部落危險性要小的許多。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周蓓茜問道。
“等等看吧,不知道這個李廣軍後裔會給我們什麼難題呢?”楚成看着屋外的草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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