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希望各團隊能善待他們的團員!大家都是契約者,同樣被送入這種危險的地方!在這裡,大家應該和平友善,互相幫助....”
“哈哈哈哈!”面前的女人聽到這裡,指着傅文彩大笑起來。
“公正的對待每一個人,給他們發揮自己才能的機會。只有這樣,我們纔有走出面前的黑暗,獲得勝利的機會。如果有人不能及時改正,而是一直堅持錯誤的做法,那麼他們遲早會得到命運的懲罰....”
在一件周圍到處是青草和樹枝,頗有自然氣息的屋子裡,在過去的七名隊友面前,傅文彩繼續讀着,毫不在意對方的譏笑和輕蔑。
“我說老傅,就算被老羅趕出去,你當時也不像有多難受啊,難道是新團隊太難待,讓你發瘋了?來我們面前念這個?”
樹枝上,一個赤裸着上身,露出無數野獸紋身的漢子這樣說着,大笑起來。其餘的人也笑了起來,連站在樹下的幾個人也是這樣。
“團隊任務。”這笑容裡很難說沒有惡意,但傅文彩只是放下手中的文稿,看着他們,這樣說道。“這是個...很殘忍的人準備的文稿,所以我希望你們重視一點兒。”
“很殘忍?哈哈哈。”那漢子又笑了幾聲。“會寫出這種內容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說。”傅文彩猶豫了片刻。“他說話的時候,一向都很溫和。但做事的時候非常果斷,而且很殘忍。之前...”
他放下文稿,簡單的說了一下王洛站在高臺上,宣佈要拯救大家,而特爾特杜在一旁,砍下敵人腦袋的情況。
“就是這樣。他是個戰鬥開始之前會對人很友善,但一旦明確了敵人,就不會在意手段,對任何殘忍的手段都毫不在意的人。”傅文彩說。“所謂的‘先禮後兵’。”
“也就是說,這文稿上的內容,都是爲了讓我們放鬆警惕?”那漢子走近了,從傅文彩手中拿過文稿,翻看着,這樣說道。
“我不知道。”傅文彩說。“他要求DTPH的成員全體出動,到各團隊去展現同樣的內容。你也知道,DTPH之前在空間裡多少有點兒名氣,但並不強。”
“現在這團隊的實力如何了?”那漢子問道。
“人數現在增長到三百多了。”傅文彩說。“新加入的這些成員,有很多都是原本實力非常強的人。”
“他們就會對這個新團隊忠誠?”那女子問道。“對你這個團長忠誠?”
“他有顆精魂。”傅文彩簡單的把城門下王洛亮出精魂時衆人的模樣說了一下。“我不知道具體效果,但似乎是戰鬥類的。”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之前笑過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什麼了。
傅文彩環視了他們一圈,進屋一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對了,還有最後一段沒念。”
“有些團隊認爲,他們救下了自己的成員,不給團員們應得的回報是應該的。在這裡,DTPH宣佈,這些人錯的非常嚴重。你們如果認爲成員是你們的負擔,放他們走吧。DTPH願意接納所有爲了生存而辛苦努力的契約者。”
傅文彩唸完這些之後,面前的大部分人臉色都變了。
在他們來得及說出什麼之前,他又開口了。“目前,DTPH的招人政策,依舊是‘來者不拒’。但過一段時間,說不定會有所改變。”
“這團隊雖然並不富,但氣氛不錯,大家說說笑笑的很開心。更重要的是,他們進行了充分的分工。不適合戰鬥的人,可以去後勤隊,專心做自己擅長的工作。”
“最近,他們打算加速擴張,現在加入的話,是很好的時機。你們如果....”
“夠了!”那女子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隨便說說。”傅文彩看向她,笑了笑。“你們不管什麼時候想通了,都可以來找我。”
“你....”
那女子又打算說什麼,這次被那漢子攔住了。“老傅,夠了。”
傅文彩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漢子點了點頭,目送着他離開。走出房門時,傅文彩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爭吵聲。
依稀能聽到‘未必可信!’‘可能是騙你們的!’之類的詞彙。他又笑了笑,向旁邊的另一個打過交道的團隊走去。
“跟人合作還是自己行動,要看你們想幹什麼。”出來之前,蘭克是這樣對他們說的。“如果之前和對方有交情,想拉攏對方加入我們的團隊,那就自己去。這樣,就算談不成,也沒什麼問題;如果覺得沒有這種希望,那就找人結伴去。人多一點兒,談的時候膽氣也更壯一點。”
“團長以前說過:單純的勸說不會多有效。就算我們在拜訪的時候說的很有道理,確實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但就這麼上門去談,一般來說也不會能成功。不碰一碰,人總會有僥倖心理。”
“但是,如果事先說好了,那麼對方的心態就會有所改變。在場景裡輸給我們之後,他們不會拼死抵抗,而會更傾向於投降。這就是當前工作的意義。”
是的,暫時不會見效。但是在場景裡遭遇之後,這些人就會在己方的大團隊面前顫抖,就會來找自己,免得到時候真的死了....
他正這麼想着,便看到一旁的屋子裡有兩個自己的隊友倉皇的跑出來。好像是從前卡納團隊的人,新加入自己這邊沒多久的。
傅文彩剛想過去看看,就聽到在他們身後,響起了罵聲。
“給老子滾出去!”那屋子的門打開了,一個男子這樣破口大罵着。“老子自己的團隊,愛怎麼經營就怎麼經營!關你們屁事!”
對,他們原本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所以去拜訪的是陌生團隊。如果自己去陌生的團隊貿然說這些,應該也差不多是這種待遇吧。
周圍,有些人聚攏過來了。這兩人的臉色都有些狼狽,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低聲說了些什麼,就匆匆跑開,好像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傅文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