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系列任務一樣。”看完一部分影像後,王洛評價道。“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猶豫會死,奮進也會死;善良會死、邪惡會死;貪婪會死,慷慨也會死。”
“在行爲中只要稍微出現偏差、極端,傾向於簡單的準則和行事方式,就會落入它們的陷阱和羅網,無法掙脫出來。”
“沒錯。”花開雖然沒聽懂,但還是在一旁贊同道。
“這樣看來,救了我的應該是某些選擇和做法。雖然那個時候,像你說的,被襲擊,看起來很危險,但是依照結果來看,那卻是條活路。”
“我本不想這樣的。”王洛摸着鼻子。“就歷史本身的發展而言,這些蟲子怎麼都會輸。既然如此,保障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就算做,也只是從邊邊角角下手,杜絕一些他們以後可能會造成的危害。”
“真正能徹底摧毀這個集團而取得勝利的,是那些無論遭遇什麼,都在辛苦勞作的人;是普及開來,讓所有人的知識獲得增長的教育;是即將走上軌道、形成規模的生產能力。”
“但是,並不能一切如願呢。有的時候只能回擊,如果不這麼做---不管是林佑嘉,還是胡羨晗,都會有很大可能誤以爲我是善良的、軟弱的,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既然...已經這樣了。也許,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幹掉是更好的選擇。”
“你打算怎麼做?”花開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了。”
“是嗎?其實只是很簡單的做法,考試和審覈。”
“它們有考試吧。”
“方式不同。它們給自己規定的考試方式是用來篩選自己同類的,而不是爲了對社會有益的。而加上這一類的負擔之後,它們中的大部分都會無法承受呢。”
“喏。”王洛遞給花開一張紙。“這是我之前做的。列出一種強勢文化的藝術家羣體該做的事情,與國內的文人集團所做的事情做對比。”
“恩,不是給這個時代的羣體的,而是給我之前所在的那個時代的‘藝術家’們所制定的審覈標準。“”
花開接過來,看到內容如下:
1.國內的女性是更傾向於選擇國內男性,還是傾向於選擇國外男性;
2.能否把國內以少量資源生產的奢侈品、工藝品、古董,以數十倍、數百倍的價格賣給外國上層人士;
3.能否用小說、戲劇、電影等文化產品從國外換取食物、衣服等物質類資源;
4.能否吸引國外最優秀、最肯勞動的人羣加入國內。
5.如何爲國內民衆在閒暇之餘提供娛樂;
7.社會的總體道德和風氣;
8.新成長的一代的發展選擇是否總體上選對國家更有益;
9.其它
“你...”花開怔了半響。“你...”
第一條讓她很想反對,但是又怕惹惱他,最後也沒說出來。
“可以設置很高的待遇,然後用這些去要求他們。做不到就扣待遇,效果不好就革職,然後換新人上來。”王洛像是絲毫沒有體會到她的想法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着。“可惜,與這個時代的核心思想、具體情況、執行能力都不合拍。”
“也許可以加上一條,調配新誕生人口的男女比例。用藝術來引導各地區的傾向,比行政上的命令要好的多;描寫一些中國男人和異國女人的愛情故事,能極大提升中國男人在異國女性心目中的地位。”
“可以再細化一些,設置詳細的指標,根據某部作品出現之後的變化而給予創作者相應的資源和...稅收。對糟糕的、會產生負面影響作品---比如描寫中國女人嫁到非洲去然後如何如何幸福的那種,收300%-3000%的稅,想必大家都會很高興;像紫日這種描述中國男人和外國女人之間故事的,就給予低稅收或者免稅...”
“你是看不起女人嗎?”花開終於忍不住了。“爲什麼這種就是有問題的?”
“怎麼會?”王洛像是才發現花開是女人一樣。“針對性別的攻擊從來都是最愚蠢的行爲。這只是爲整個羣體考慮。”
“在一個羣體的適齡未婚男性比適齡未婚女性多三千萬的情況下,在無數男性無論多努力,都註定找不到妻子的情況下,還鼓勵羣體內的女性外嫁---這除了‘惡意’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
“她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
“這個我並不否認。”王洛比了個手勢。“但我要考慮的,是整個羣體。”
“對任何一個羣體來說,繁衍都是核心、關鍵、最重要的事情。我並不是說愛情不好。但繁衍是必須品,而愛情是奢侈品。”王洛解釋着。
“那玩意,正因爲稀少,所以才美好。對於個人來說,那是值得追求的,但是對大的整體來說,那玩意並無意義。”
花開顫抖着,低下頭去,沒有再說什麼。
“總之,藝術的職責---也許是最重要的職責之一,就是繁衍方面的調節和引導。大多數人,大部分時間都不思考,也就是說會很容易受到流行性藝術作品的暗示。”
“在我所在的時空,我所居住的地方附近,很多姑娘會樂於和外國人上牀---一見面就上,連房費都是她們出。”
“究其根本,這並不是因爲她們濫情--她們在面對國內的小夥子們時矜持的緊呢;也不是因爲她們嫌貧愛富---那些外國人並不富,有很多都是窮鬼。”
“那麼,她們爲什麼這麼做?就是因爲受到了宣傳的影響---各種文藝作品到處宣傳外國的美好生活。而這些姑娘們,不習慣思考,又長期處於外國戀愛片的宣傳影響之下。在看到那些外國窮鬼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代入那些戀愛片的女主人公。”
“總之,把這樣的內容都寫下來,交給這個時代的官員。他們能做成什麼模樣,我也沒有把握。畢竟,馬上就要離開了”
“誰能幫他們解決目前的困惑和的問題?只有他們自己。”
“自助者,天亦助之。我畢竟是外來者,也許能給他們提供建議,也許某些想法能讓他們少走彎路,但是把‘幸福’包裝的妥妥帖帖的,送到這個時代的人面前,我認爲那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