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飢!”
“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
看到士兵們這樣喊着,時不時高舉武器,周應雄眉頭緊鎖。
對閱兵的效果,他並不滿意。準備的時間太短、太倉促。儘管事先都安排到了,但沒有預演,終究還是出了無數的問題。
隊伍站的一點都不整齊,甚至還不如之前訓練的時候。有幾個協的隊伍混到了一起,導致旗幟的位置都亂了;有支隊伍站到了坡地上,比其餘的隊伍高出半個身子;有些鎧甲的顏色在陽光下不一樣,看起來很不協調。
還有幾支隊伍,明明給他們的命令是王洛走過之後就回營做飯。但他們就是賴着不肯動!傳了幾次命令都沒用。就算授勳儀式值得看,也不能沒人做飯啊!
就算很不滿,但一時也沒辦法。需要訓斥他們,也現在沒辦法,那就更會影響整體的效果了,回頭....
他看向孫橋,那個代替自己負責軍紀的人。
此刻,孫橋正站在臺上,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就算距離很遠,也能看到他怔笑容滿面,得意洋洋。
那位置,本來該是我的。而現在,我就只能待在大隊後面,下那些沒人會聽的命令。
周應雄惱怒着、憤恨着,回想着之前的失敗和失去的職位。
以自己失敗的嚴重後果而言,王洛的處罰是很輕的。他在心中深深的責備自己,爲什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並且,這個場景裡是沒有機會來彌補了吧。王洛帶着武洲和之前招降的人出征,自己的工作依舊是守營。
過一會兒,那些人就要升職了,而自己卻在這個時候被降職。
“周副團長。”他正焦灼着,查爾斯和蘭克來到了他背後。
“不是安排了你們帶隊接受檢閱嗎?”這兩個人也不聽命令!“過來幹什麼!”
雖然這個稱呼讓他很舒服,但他的語氣依舊很不好。
“我聽到一個消息。”查爾斯的態度很恭敬,陪着笑。“之前是格蒂尼,投降我們的那個月影團隊的團長。他和敵人勾結,在輜重營裡準備了易燃的材料。後來前方激戰正酣的時候,敵人點燃了輜重營,才燃起了大火,導致了我們的那場失敗。”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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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周應雄,查爾斯心中頗爲忐忑。
他想起昨天蘭克說出那句話時,自己的氣惱。
“是我救了你。”當時,查爾斯這樣提示道。
“我知道。”蘭克稍稍有些發窘。
“你在空間裡也算小有名氣,似乎不是這樣的啊!之前,如果我把你丟在外面,你能怎麼辦?在這個場景裡意外的事情太多,所以我纔想找個盟友。那麼,是我看錯你了嗎?”
“我感謝你。”蘭克一臉堅定。“但是我必須爲他們復仇。如果敵人是王洛,我絕不會來麻煩你。但現在,目標是格蒂尼。只要我們一起去說清這件事,阻止他投誠過來,空間自然會替我們抹殺他。”
“你在指望什麼?燒掉大營是誰命令的?王洛連背後的主使都能原諒,你以爲他會在意執行者?”
“你想的太簡單了。王洛這個人,你覺得他會在乎正義和公平嗎?他是那種只對輸贏有興趣的人!哪怕確定了是格蒂尼燒掉大營,但是現在贏了,他就不會想要報仇。頂多,只會趁機要更多的補償。只要格蒂尼肯,他一定會允許那人投誠。”
查爾斯想起燒掉大營的是自己....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贏了,怎麼都好說,他什麼都不會在意;輸了,管你是不是無辜,都有責任!”
“也許吧。”蘭克的臉色很差。“但是,那一次死了很多家眷,士兵們如果知道是格蒂尼的陰謀導致大營被燒,一定會要求懲治他。如果士兵們提出了要求,那麼他應該會拒絕格蒂尼。”
“他可以說你是栽贓、污衊、構陷...你以爲事情的真相重要嗎?格蒂尼與我們那位林團長的關係相當好。如果她替那人求情,如果格蒂尼願意交那五萬點或者加入新團隊...我告訴你,怎麼都沒用。”
而且,要是他們用了驗證謊話的道具怎麼辦!大營畢竟是我燒的,萬一被查出來....
“我一定要報仇。”蘭克斬釘截鐵的說。“那就麻煩你幫我幹掉格蒂尼。我手頭還有一些通用點和貢獻點,不夠的話,這個也可以給你。”
他掏出了一個卷軸。“中級機甲駕駛指南”,使用後可以提升駕駛機甲戰鬥時的戰鬥力。在拍賣行裡至少值八千通用點了。
這...我現在確實需要通用點。並且,這麼做了之後,也許就能一勞永逸的把這個罪名甩脫掉。
“還有。”蘭克繼續說着。“我欠你一次。以後如果在新團隊裡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說話。”
“我也不喜歡格蒂尼。”查爾斯接過卷軸。“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只要他還沒投誠過來,王洛也絕不會在意我們殺一個敵方契約者。我們儘快找到他,之後殺了他...”
“他剛和紅電見面了。”蘭克平靜的說着。“似乎是想通過紅電投誠到革命軍這邊。紅電好像也答應了。”
查爾斯差點痛罵出來。“所以你纔來找我?”
“所以才需要你幫忙。我一定要報仇。之前的事情很感謝你,但就算對不起你,也沒辦法了。”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這麼說。如果不幫他,他就把我燒掉大營的事情說出來。以王洛的性子,到時候就算不殺我,也不可能讓我再帶兵了,只怕也會讓我付那五萬...
在士兵裡宣傳格蒂尼的罪過,也沒什麼用啊。王洛能安撫住....等等!
有個人會深深痛恨大營被燒的事情啊!他在那件事裡的損失更大啊!
雖然他剛吃了敗仗,據說被降了職,但是總比我們說話更有分量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應雄的這句話打斷了查爾斯的回憶。
“他是武洲的奸細,假裝投降過來的。之前有人看到過,他在拔營的時候把一些火油倒在了好幾處帳篷的篷布上...一開始他好像是打算在拔營的時候引漢軍前來襲擊,裡應外合。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幾次都燒不着。”
查爾斯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添油加醋的說着。看到周應雄越來越差的臉色,在心底暗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