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民秀目光怔怔的向外走去,走到門前又停了下來,這節車箱的大門是圓形的,半推半開,只留了一條縫向外面,南宮民秀的一隻手從門裡向門外抓去,與門一齊再次停住,看着外面昏黃的燈光下那個小拱橋喃喃的說着什麼。
衆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嘉麗坎通納仗着給尤娜救治過腳傷的情份,湊過去輕聲向尤娜說道:“讓你爸爸快點出去開門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尤娜突然扯住了南宮民秀,揚起小臉看着夏爾張伯倫,眼中盡是憤然,夏爾張伯倫苦笑一聲,向前一步,手掌在南宮民秀的脖子上一按,一滴金紅色的血就從南宮民秀的鼻子裡飛了出來,南宮民秀渾身一陣,眼中恢復了清明。
夏爾張伯倫淡淡的道:“小姑娘,我和你說一句話,有得時候你認爲你做了一件好事,但實際卻是未必。”
尤娜有些驚異的看着夏爾張伯倫,夏爾張伯倫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閃身退下。
南宮民秀神智一復,回頭看了一眼宋育龍他們,抓起脖子上的翻譯器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現在要作得就是打開車門,從這個囚籠裡走出去,你們什麼意思”
“和你一樣”宋育龍接了一句,然後道:“南宮先生,我們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外面既使大雪封天,我們也願意出去,而我們一路走來,想做的就是打開這列雪國列車的車門,但是。”
宋育龍說到話音一頓,道:“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南宮民秀沒有去追究他們爲什麼出不去這個門,而是召呼了一聲尤娜,大步走了出去。
衆人眼見南宮民秀毫不費力的出去,不由得同時一陣低呼,興奮的向外看着,路曉波急得尖聲叫道:“哥路峰”
一直蹲在地上的路峰突然跳起,就擋在了門前,兩隻盒子槍對準了南宮民秀就是兩槍,子彈在南宮民秀的耳邊飛過,把他的頭髮打得跳了起來,兩隻耳朵各飛了半截。
“啊”南宮民秀痛呼一聲蹲在地上,尤娜驚恐的抱住了他,恐懼的尖叫,暖暖的無限霰彈槍抵在了路曉波的脖子上,叫道:“路峰,你再發瘋我就殺了她”
路峰眼中盡是痛苦的叫道:“她已經到了必死的地步了,我還怕你這個威脅嗎”
付泉靈把暖暖的槍拿下來,看着路峰道:“路峰,你要幹什麼”
“幫我救曉波”
暖暖尖聲叫道:“這是空間掌控者安排的,誰也救不了她”
“我不管”路峰晃了晃雙槍,叫道:“你們不幫忙,我現在就打死南宮民秀,我們誰也不要想走得了”
宋育龍想了想,走過去用力想把路曉波給抱起來,可是沒有一點用,路曉波就好像生而澆鑄在這裡一樣,怎麼也提不起來。
付泉靈突然道:“空間掌控者說了,選擇的人走不了,那要是她不是選擇的人了呢”
路峰有些驚異的道:“你你什麼意思”
付泉靈道:“暖暖把囡囡的屍骨給拿出來了,我們殺死路曉波,然後讓她的靈魂進入屍骨之中,那樣就又是一個半人半骷髏的存在,也許能混過去。”
路峰低頭思索,路曉波卻尖聲叫道:“不行,我不做骷髏哥,你想別的辦法救我啊”
路峰捧着頭卻想不出一點辦法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躲在角落裡,看上去對什麼都畏懼不言的蓋因突然揮手一擊,一道綠色的煙霧猛的衝到了路峰的身邊,路峰悶哼一聲,神色漸變,一點點的坐在了地上,隨後脖子歪扭,身體半轉,眼睛呆滯不動,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一個極度癡傻的笑容浮在了臉上。
“哥”路曉波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她知道路峰不能動了,她也就完了,這一聲叫得卻是真實無比。
宋育龍跑過去看看,驚異的望着蓋因:“你用得是什麼魔法”
蓋因得意的一笑道:“不是魔法,是格洛諾。”
宋育龍搖了搖頭,沉聲道:“泉靈,你們想辦法幫幫路曉波,我找找提米”
付泉靈和陳雪兩個圍着路曉波,試着活動她,可是兩個人使盡了辦法,也沒有一點作用,都無奈的向宋育龍搖了搖頭,路曉波眼看手錶上的時間越來越少,不由得歇嘶底裡的叫道:“宋育龍,你要不救我出來,我就不告訴你提米在哪裡”
蓋因冷笑一聲,拉住了宋育龍指了指地板,宋育龍眉鋒一挑,走過去把地板上的方磚掀起來一塊。
地板的下面,一個龐大的機器正在不停轉的工作着,一個五歲的黑人小孩兒坐在裡面奮力的推動着齒輪搞不清那個孩子在下面究竟是幹什麼,一個機器真讓一個五歲孩子維執,早他廢掉了。
“提米”宋育龍大聲叫着,空間掌控者的聲音響起:“001號觸動了隱藏劇情車底的孩子救出小孩的要點是切斷一隻手臂,斷了之後不能再續,獎勵;得到小孩兒就可以得到一個無損壞的永動機,大小可在空間定製。”
宋育龍驚愕的叫道:“這是什麼意思”
蓋因看過這部片子解釋道:“是這樣的,車尾的人上車之後,沒有任何的食物,就殺死弱者食用,後來吉列姆斬斷了自己的手臂給大家吃,才制止了殺戮,其他人也紛紛學着吉列姆,斬斷自己的手臂來給大家吃,柯蒂斯當初親手殺人食用,後來又沒有能氣斬斷自己的手,於是影片的最後部份,他把自己的手插進了機器裡,別住了永動機,才被提米救出來。”
宋育龍聽完之後低頭向着自己的手上看去,付泉靈和陳雪同時出手把他抓住,陳雪更是尖聲叫道:“哥”
宋育龍苦笑一聲,道:“我不在意這個永動機,但是我答應了譚雅,要把她的孩子給救上來,所以。”
付泉靈知道宋育龍的心思,一咬牙道:“我來”就着就要伸手,寧克武突然衝過來把付泉靈給推開,然後一下把自己的手插了進去。
“啊”隨着寧克武痛苦的叫聲,永動機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衆人眼前巨大的滾筒一般的永動機外體一點點的慢了起來,一個電子合成的女聲響起:“永動機發生故障,永動機發生故障”
寧克武一伸手把下面的黑小孩兒給提了上來,隨後手臂在機器裡一擰,半臂擰斷,站了起來,看着宋育龍輕聲道:“我欠過你恩情,我爹也是你救的,這個是我應該做的”
付泉靈急忙過來在寧克武的身上連續施放大回春術,斷臂止住了流血,寧克武疼得臉都白了,慘笑道:“付姐,沒事,我揮刀用得是右手,這是左手,沒了也沒什麼關係。”
宋育龍並沒有說話,他知道寧小宇的生死不定讓寧克武心急如焚,他這是爲了救寧小宇不惜一切代價了,心下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寧小宇給救回來。
“大家快來看”衆人聞聲跑到了門前,夏爾張伯倫緊張向外指去,叫道:“這些人要幹什麼”
那些吸食了格洛諾,然後瘋狂的癮君子們,還有那個青西服、雞蛋頭他們都晃晃蕩蕩,像喪屍一般的從對面的車箱裡走了出來,向着小拱橋走來,他們面目青寒,目光呆滯,手裡還拿着各種器具,一點點向着拱橋上逼過來。
南宮民秀怒吼一聲,抓了一根鋼管衝上了小拱橋和那些人打在一起,同時大聲叫道:“尤娜,用格洛諾用它炸開車門”
宋育龍急聲叫道:“把炸藥給尤娜”同時抓起了路峰丟在地上的那一對盒子槍向外就是一梭子,可是子彈飛到門縫好像沒進了水波之中一樣,眨眼而無,沒有一顆射出去的。
宋育龍臉色大變,這個時候空間掌控者的聲音響起:“生命小隊完成隱藏任務,獲得永動機,提示:“由於車上的永動機的人形零件被聚下,車上的永動機已經失去作用,還有三分鐘,列車就將脫軌。提示,由於001號向車門發動攻擊,一但獲救,他將被滯留,只有列車脫軌之後,才能出去,提示,劇情人物於他一起留在最後,尤娜和提米失去了柯蒂斯的保護,如果這兩個劇情人物001號沒能保護下來,損失一個,扣除三萬積分,損失兩個失去進入新鐵血戰士世界救人的機會”
宋育龍無力的垂下了雙槍,誰也不敢再開槍了,只能看着南宮民秀拼死和那些瘋子還有本應該死掉的人拼殺着,而尤娜把一堆格洛諾捏成了一個大團,然後塞進去一根導線,沾在了車門上,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火柴火柴”南宮民秀大聲的叫道,宋育龍他們都手忙腳亂的找起了火柴,可是這個東西他們身上真的沒準備,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時間在一點點的走着,而南宮民秀也被青西服提着一口刀劈得不停後退。
路曉波尖叫道:“蠢豬打火機”夏爾張伯倫狠狠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把打火機翻了出來,可是看着那好像怪獸嘴一般的門縫卻呆住了,這怎麼給出去啊
付泉靈一把搶過來打火機衝到門前,叫道:“尤娜過來”
尤娜快步跑了過來,手伸進了門裡,在付泉靈的手裡抓走了打火機,大家的腦子都僵住了,他們的確出不去,可是尤娜卻沒有任何的禁制。
尤娜跑到了門前,扣動打火機,火苗飛跳而起,點燃了引線,這個時候青西服一刀捅進了南宮民秀的心口,擡腿把他踢下了小橋,然後和雞蛋頭向着這面飛撲過來。
“尤娜,進來,快進來”夏爾張伯倫大聲叫道,尤娜尖叫一聲:“爸”向着小拱橋下面望了一眼,隨後飛快的向着門裡跑來,眼看就要跑到雞蛋頭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尤娜的腿。
尤娜尖叫一聲撲倒在地,上半身進了門裡,嘉裡坎通納急忙一伸手抓住了尤娜雙手,用力把她向裡扯着。
青西服這會也撲到了,抓住了尤娜的另一隻腿,和雞蛋頭兩個人同時用力,尤娜被扯得大聲尖叫身體一點點的向外移去。
一旁蓋因尖叫一聲,復仇者出現,一伏身抓住了嘉麗坎通納猛的一提,嘉麗坎通納被提了起來,尤娜跟着進來,就連青西服和雞蛋頭都拖進來一半的身體,宋育龍兩隻盒子槍頂在他們兩個的頭上,一口氣把子彈都給打空了。
格洛諾上的引線一點點的燒盡,火燒到了格洛諾上的一刻,傳送光波出現。
宋育龍抱住了提米,又把尤娜給摟在懷裡,伏在地上,把他們兩個護住,此時傳送光波已經把每一個人都照住了,付泉靈和陳雪、嘉麗坎通納想要掙脫開,撲到宋育龍的身邊去,卻怎麼也做不到,路峰這個時候清醒過來,看到路曉波絕望的掙扎着,不由得嘶心裂肺的叫道:“小波”可是一切都不再以他們的意志爲轉移了。
付泉靈、陳雪、嘉麗坎通納、夏爾張伯倫、暖暖、寧克武、路峰、蓋因眼前藍光一閃,再睜眼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冰天雪地的外面了,身體就懸在空中。
格洛諾爆炸了,這東西就是工業廢料,有着強大的破壞力,好似滾浪一般的力量震擊着周圍,雪山轟隆隆響起,大雪崩傾然而下,雪國列車向前衝去,前面的鐵橋被大雪覆蓋,而列車的速度突然失控,在這種情況之下,列車幾乎半斜,車輪飛速駛過的一刻,擦着火星飛迸,衝上鐵橋的一刻列車脫軌,一半的車箱都飛起來了。
這個時候的車箱裡,那些沒有被暴動波及的人們還在作着他們日常的工作,當車體飛起他們怔忡四望,竟不知發生了什麼。
宋育龍聽到空間掌控者的聲音響起:“001號,你的能力全開,沒有限制,你自己想辦法活下來,並保護好那兩個劇情人物吧”
但是這一刻是天地的威赫,狂暴的雪席捲而下,雪國列車脫軌飛散,傾倒翻滾,被無形的力場斥得向着遠方飛去,橫擔在風雪之中,沒有一節車箱能完整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