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育龍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中野沙樹緩緩起身,走到了臺上,沉聲道:“既然是尋死,那我可以送閣下一程!”說完回手抽刀,腳下一前一後,八字步站好,沉聲道:“神選者679號中野沙樹。”
宋育龍也走了臺,扶了扶臉上的大墨鏡,突然向着趙雄道:“趙先生,可以把你的斧子借我用一下嗎?”
趙雄一怔,隨後好笑的道:“你看看中野先生的刀,你竟然想用這樣的斧子和他交手,你是瘋了嗎?”
宋育龍不以爲意的道:“瘋不瘋的,就看你肯不肯借了。”
趙雄對自己手裡的消防斧也沒有什麼感情,他的眼珠一轉,叫道:“借你好了,拿着!”說話間雙手齊出,兩柄大斧向着宋育龍擲去。
宋育龍就站在那裡,垂着雙手一動不動,兩柄消防斧飛到了他的身前,突然停住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抓着一般,懸在空中。
宋育龍淡淡的道:“謝了!”說完雙斧向着他的手上滑去,宋育龍伸手抓住,王動等人的臉上浮起一絲激動,好像看到了幾分勝利的希望。
韓龍拍了拍王紫玉的臉,嘰笑道:“怎麼不呼救啊?你們家的那個神選者不是給你留了一個保命的扁毛畜牲嗎?”他的話音沒落,就聽身後一個生硬的聲音響起:“住手!”
韓龍還沒有分辯出那個聲音在喝斥誰,一柄倭刀突兀的出現,一刀劈斷了他抓着王紫玉的左手,韓龍似乎連疼都沒有感覺到,半響才發出一聲不似人叫的慘嚎。
渡邊政太郎閃身進來,把韓龍護在身後,二目如同冷電一般看着眼前的陳雪,陳雪積分五千,差一千不到三e級,比他略低了一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渡邊政太郎卻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你的,劍道從哪流學習的?”渡政政太郎沉聲斥道。
陳雪平靜的道:“我是望月流,你又是哪一流?”
“望月流?”渡邊政太郎緩緩的搖了搖頭,日本的劍道流派和中國的武術門派一樣,多如牛毛,渡邊政太郎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望月流’一點印像都沒有。
“渡邊政太郎橫刀道:“我;渡邊政太郎,大日本‘新陰舍體流’渡邊政太郎。”說完之後,渡邊政太郎大概覺得這樣說出來並不夠自己的威勢又道:“我的劍是在‘信長的野望’裡得到‘西國無雙’立花宗茂指點的。”
陳雪哈哈一笑,道:“我的劍是在‘五殿閻羅’那裡得到了閻羅王的指點,專門殺鬼子的!”說着身子半矮,倭刀從腰間指出,向着渡邊政太郎刺去,她沒有發動技能,竟然完全使用了‘望月流’的劍術來對戰渡邊政太郎。
渡邊政太郎眉頭一皺,如果這是中國劍,那這樣出劍一點都不希奇,好像舞蹈一樣的中國劍法,古怪奇異,可以有無數種出劍的方法,但是日本劍道名爲‘劍道’實即上卻是‘刀術’講究的就是劈、斬、砍,走得都是剛猛路數,刺的用法不是沒有,而是很多,但是像這樣扭腰刺的用法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刀法雖然詭異,可是卻沒有什麼實既的力量,而且上門大開,根本不是用刀的好手。
渡邊政太郎怒吼一聲,雙手舉刀過頂,人一躍而起,在空中就勢一轉,大刀狠狠的劈了下來,這一刀借了旋轉之力,全刀勁氣飛揚,殺氣橫溢,把人的所有退路都給含在其中,讓人除了用刀硬接硬架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辦法好用了。
陳雪就那樣保執着扭腰刺劍的樣子不動,任由渡邊政太郎的刀向她劈來,眼看刀就要劈到她的她身上了,陳雪的身體突然慢慢的變淡,當刀徹底落下的時候,陳雪已經淡得如煙一般,渡邊政太郎的刀劈在她的身上,立刻煙散雲消,什麼都沒有留下。
“望月流是忍者刀!”渡邊政太驚叫一聲,忍者刀是古代的高忍爲了忍者使用方便,特創的一種刀法,每一刀都配合着忍術,神出鬼沒,無跡可尋。
渡邊政太郎大吼一聲,以雙足爲軸,大刀平舉,就地一百八十度旋轉,把身體周圍所有的空間都計算在刀裡,大刀轉了一圈,突然入肉,渡邊政太郎急一收刀,看去,卻是臉色大變,被他掃到的不是陳雪,而是韓龍。
韓龍張大了嘴巴,上半身上迸出一道血線,慢慢的從下半身上掉了下去,隨後血一下衝了起來,而陳雪抱了王紫玉就站在屋門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渡邊政太郎。
“嘿;小鬼子,雖然我哥看錯了你的級別,可是你在我的手裡真的討不到好處,而且你要是出來了,還有這個傢伙幫我,你要是不走,那你就是死定了!”說着話火焰獅鷲怒吼一聲,在陳雪的頭上飛過。
渡邊政太郎不由得打了個嗝,暗罵道:“他奶奶個熊的,是誰說這隻火焰獅鷲受傷了的,看它飛的那個樣子,比我要健康的多了。
渡邊政太郎知道討得便宜,沉吟一會道:“那好,我們不打,你讓我離開!”
陳雪帶着王紫玉向後退開,把門讓出來,渡邊政太郎轉身就要走,陳雪一指死了的韓龍,道:“把這個也帶走,我們這不管死人!”
渡邊政太郎嘴角露出一絲筆意,回身把兩截的韓龍扛起來就走,韓龍身上的刀傷一看就是倭刀,陳雪用得也是倭刀,他回去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渡邊政太郎大步向外走去,剛走到門火焰獅鷲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猛的噴出一口火焰向着渡邊政太郎射去。
渡邊政太郎又驚又怒丟了韓龍的屍體,回身對着火焰,雙手舉刀,大聲喝道:“新陰舍體流奧義……。”他的話音沒落,突然渾身一僵,原來就在他回身的一刻,一隻玄火神鴉門外的門樑上衝了下來,長喙如劍一下穿透了他的後背,而且玄火神鴉的長喙前端凝火,穿過去之後,把前胸後背的血都給灼糊了,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火焰獅鷲的火焰飛到,一下把渡邊政太郎和韓龍都燒成了黑灰,火焰獅鷲飛身過去,一口氣吹過去,把黑灰吹了個乾淨,這才晃着兩隻翅膀離開了。
宋育龍顛着手裡的兩隻消防斧,不時的伸手扶一下臉上的大墨鏡,冷眼看着中野沙樹,突然一裂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得笑容,隨後身形起動,向前衝去,中野沙樹就那樣舉刀着,一動不動的惡狠狠看着宋育龍,如不動明王,威赫如山。
韓光平靜的對身邊的趙捷道:“那個宋育龍輸了。”趙捷眼前一亮,道:“真的?”
韓光得意的一笑道:“這個中野沙樹煉得是忍者刀,你看着他站在那裡,其實他早已經離開了,一會宋育龍砍中的,就只是一堆青煙了。”
幾乎隨着韓光的話音,宋育龍一斧子劈在了中野沙樹的頭上,鋒利的消防斧從頭到腳把中野沙樹劈成了兩半,血好像噴泉一般的射了出來,打了一地,中野沙樹的身體分開,一邊一半的倒下,摔在地上,兩邊的各有一個死都沒有閉上的眼睛,還是那樣惡狠狠的看着宋育龍,其中英氣內斂,好像有無窮的威風都藏在眼睛裡一樣。
韓光一下跳了起來,趙捷還驚呼的叫道:“哎呀,這個中野先生好歷害啊,假死都和真的一樣!”韓光的嘴角連續抽動幾下,咬緊牙關說道:“閉嘴!”
宋育龍把消防斧丟在了中野沙樹兩片身體的中間,沉聲道:“還有哪一個打第三場!”
青火傭兵團的人都傻住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韓光喃喃的道:“怎麼可能!中野沙樹也不是傻子,爲什麼不躲!”他哪裡知道,中野沙樹被宋育龍沒開場的時候就用精神力巨蟒給縛住了,喉頭都被勒得說不出話來了,還躲個屁啊。
宋育龍這會還站在臺上叫着:“下一個是誰?”他帶着大墨鏡的眼睛在青火傭兵小隊那些人身上掃過,雖然他沒有把墨鏡摘下來,沒誰看得到他的眼睛,可是青火的人都以爲宋育龍是在看他,一個個心慌手抖,竟然沒有一個敢和宋育龍對視的。
韓光回頭向着趙捷道:“上去,讓你哥出戰!”趙捷大驚叫道:“我哥……不是……。”
“閉嘴!快去!”韓光歷聲而叱,趙捷不敢再說向着趙英跑去,韓光隨後乾咳一聲,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道:“宋先生,你贏了,可以下來了,第三場的人要上場了?”
宋育龍轉身韓光,道:“你的意思是第三場要換人?”
韓光很平靜的道:“前兩場都換了人了,自然第三場也要換人!我宣佈第二場賭賽血與鋼獲勝,雙方一比一平,請準備第三場比賽。”
趙英一下來了精神,抓住了韓光給他的一張召喚卷軸大步走上了臺,只是路過宋育龍的身邊,明顯畏懼向後退了一步。
宋育龍冷笑一聲,走了下來,向王動道:“你去!”說完把一個口袋拍在他手中,隨後貼着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王動眼睛一亮,向着口袋裡看了一眼,立刻渾身有力的大步走上了擂臺。
趙英生怕時間久了再出麻煩,大吼一聲,一把撕開了手裡的召喚卷軸,一隻錦毛猞猁憑空出現,趙英得意的笑道:“王動,你去死吧。”
王動也不去理會趙英,只是伸手在口袋裡掏摸,摸出來一張卷軸撕一張,撕一張就有一隻魔尾蠍獅出來,一會工夫他的面前就站了七隻魔尾蠍獅,趙英看得二目發直,王動怒吼一聲:“給我撕了他!”魔尾蠍獅大吼着衝了上去。
韓光站起來一腳踢飛了椅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