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
衆人之中,衝在最前面,最爲激動的便是安琪兒。只見伴隨着一道火光激射而過,安琪兒便如同乳燕歸巢一般朝着楚旬衝了過來,而楚旬也是長尾一動,立刻把那面具男甩開,並且張開雙臂,將安琪兒擁入懷中。
與此同時,熊孩子等人也紛紛圍到了楚旬的身邊,臉上也是充斥着激動,興奮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才短短一兩天的功夫,原本在他們眼裡已經是神魂俱滅,只剩下半點真靈,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的楚旬竟然就已經重新歸來。
而且從楚旬身上散出來的氣息,以及他那輕鬆擒下冥幽的手段來看,他此刻不僅僅是死而復活,而且實力也已經恢復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
“他就是師父他們所說的那個楚旬?”
與此同時,看到憤怒等人的表現,冥幽的心中也頓時浮現出一種日了狗一般的感覺。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各位,讓你們擔心了。”
看着熊孩子等人那擔心和激動的樣子,楚旬心裡也頓時一暖,隨後微微一笑,帶着一絲歉意,說道。
“楚旬,這裡面到底是生了什麼事?”
看到楚旬的確是安然無恙,一邊的周御龍也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失蹤的,而在這失蹤的兩天你,你又到底是遭遇了什麼?”
一開始周御龍等人都是認定楚旬中了元始天魔的暗算,從而落得了一個神魂俱滅,真靈殘缺的下場,這纔會流落到陰陽界,被黑山老妖所遇上。
可如今楚旬才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就重新歸來,一身修爲不僅依舊存在,而且似乎還變得更加強大起來,所以這也讓周御龍等人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判斷是不是錯了。
畢竟哪怕是將真靈寄託在了封神榜上的人,在隕落之後想要重塑肉身,恢復實力,那也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而楚旬如果是神魂俱滅,那真靈定然不全,想要恢復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几日內就恢復如初的?
“這個實在是一言難盡……”
想到這些天內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楚旬心中是感慨萬千,最終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總之這一次算是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性命。”
說到這裡,楚旬微微頓了一頓,然後將自己這些天所經歷的事情簡略地給憤怒等人說了一下。
然而,雖然楚旬已經儘可能用平淡地語氣來述說這件事,但在場衆人卻依舊是聽得心驚肉跳,臉色變幻不定。
他們之前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楚旬很可能已經死過一次,但在得知楚旬差點就被元始天魔奪舍,然後又神魂俱滅,最後好不容易,歷經無數波折,才從主神空間中恢復實力的事情經過之後,他的卻依舊是忍不住爲楚旬捏了一把冷汗。
死裡逃生?
這哪裡是什麼死裡逃生,這明明是已經死了一次,好不容易纔重新從死亡之中爬出來啊!
想到楚旬在這其中經歷的風險,痛苦和種種絕望,在場衆人的心中是既悲憤,又心疼,而安琪兒和水妖更是忍不住紅了雙眼,垂淚欲滴。
“該死的禿驢!”
與此同時,熊孩子也忍不住怒吼一聲,握緊了手中的軒轅劍,咬牙罵道:“如果不是因爲那些禿驢,哥你也不會遇到這麼大的危險,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沒錯,竟然敢跟元始天魔合作,而且還是要謀奪你的身體,這筆賬不能不算!”
與此同時,天隕也點了點頭,一邊把玩着手中的萬能魔方,眼中也露出了森森冷意。
經歷了無數次的並肩作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能爲對方擋刀的生死兄弟,所以在得知楚旬的遭遇之後,他們也是一個比一個憤慨,恨不得立刻找到地藏王菩薩等人,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楚旬卻是忽然搖了搖頭,說道:“至少,在我弄清楚一切真相之前,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
“你怕了?”
聽到楚旬的話,在場衆人紛紛露出不解之色,而憤怒更是冷冷地看了楚旬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在這陰界之中,就算是面對那地藏王菩薩,甚至是酆都大地,我們也未必會落在下風。”
“我不是怕,只是這件事我還有一些地方沒有搞明白,而且我的確欠過佛門很大的人情,再加上如今天庭和奧林匹斯之間的局勢,於公於私,我們現在都不能衝動。”
聽到憤怒的話,楚旬搖了搖頭,然後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先,由於我跟盤古幡之間的誓約,我遲早都是要去魔池的,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而已。而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就算我再晚一點去魔池,甚至是等到突破了斬三尸之境後再去,也未必會是那元始天魔的對手,甚至還可能導致一連串連鎖反應的生,說不定結果還不如現在。”
說到這裡,楚旬微微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道:“其次,其實我還要謝謝他們,因爲如果不是他們讓我別帶你們一同前往魔池的話,那麼按照當時的情況,只怕你們都會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件事,楚旬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
畢竟以他和憤怒等人一貫的行事風格,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要一同前往,生死與共的。那樣的話,只怕在他被天魔控制身體的時候,憤怒等人也會落在那元始天魔的手中,生死兩難。
“這……”
聽到楚旬的話,已經稍稍冷靜下來的憤怒等人也紛紛反應了過來。
的確,從這個方面上來說,佛門方面並沒有害楚旬,甚至可以說是間接幫了楚旬一把,也救了他們一命。
“但那阿彌陀佛跟元始天魔之間的交易呢?”
想到這裡,熊孩子忽然問道。
說一千道一萬,現在最讓他們耿耿於懷的還是阿彌陀佛跟元始天魔之間的那場交易,要知道,那可是明明白白地向着楚旬而來的一場陰謀啊。不管結果如何,光這個陰謀,他們就不會原諒佛門!
“這件事的確要問個清楚。”
聽到熊孩子的話,楚旬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在搞清楚這一切的真相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以免給了死神界還有奧林匹斯的那些人可乘之機。”
“好吧,聽你的!”
看着楚旬那嚴肅的樣子,憤怒等人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也不再強求,只是他們的臉上卻帶着一絲憤憤之色,顯然對於佛門還是心有芥蒂。
“好了,先說些別的。”
看着憤怒等人那憤憤不平的樣子,楚旬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好奇地問道:“我聽黑山老妖說,你們來這冥河中心是取一件東西,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衆,而且還藏在這冥河的最中心?”
說到這裡,楚旬又望着旁邊那因爲得知了他的身份,然後便陷入了沉默之中的冥幽,好奇地問道:“還有這個,憤怒你不是沒徒弟麼,什麼時候又突然蹦出來了一個?”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他。”
聽到楚旬的話,憤怒回過神來,然後淡淡地說道:“而他也的確是我前生唯一的徒弟,你可以叫他冥幽。”
“不,師父,徒兒現在不叫冥幽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面具男卻是咬緊牙齒,說道:“師父,您教過徒兒,做人要言出必鑑,既然徒兒剛剛打賭輸了,所以從今完後,徒兒就叫做幽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