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在這裡?”洪大津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我夜跑……”顧小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能隨便胡扯了一下。
“哦!”洪大津點頭,表示瞭然。
而一旁的劉六順則差點合不上嘴巴,洪大津不開車不知道,他卻是明白的,這一路他開了七八條街,十幾公里,顧小樓難道在自己腿上裝了電動馬達嗎?
就算是裝了電動馬達,也不可能跑這麼遠,人又不是機器,跑這麼遠,可能連自己的腿的都要廢了。
這時,顧小樓也察覺到自己語言中不恰當的地方,又解釋了一下,“這一路我是抄小道過來的,其實也沒跑多遠!”
這個解釋,勉強合理,劉六順雖然不知道顧小樓家裡和這邊還有什麼近道,但現在也只能暫時相信。
“不過你手裡面是什麼東西?”劉六順忽然又問道。
“這個啊,鏟子而已!”顧小樓將手裡的鏟子提起來,示意了一下。
“爲什麼提個鏟子啊?師兄!”洪大津也提出了疑問,難不成師兄半夜裡無聊,跑出來這鏟垃圾玩?
“嗯……”顧小樓沉默了一會,纔回應道:“沒什麼,這也不是我的鏟子,剛剛在路邊隨便撿來的。
我發現馬路上有一坨屎,所以剛剛把它鏟到巷子裡來了,免得被別人踩到。”
他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十分清奇,大半夜跑外面來鏟屎,也不知道兩個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這個時候,劉六順拿着手電照在顧小樓的鏟子上面,果然發現上面有一大片屎黃色的東西,“這還真是屎啊?”他的臉一下就拉下來了,“還真讓這小子說對了。”
“什麼說對了?”顧小樓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洪大津眉頭一挑,立刻迴應,“我說師兄剛剛開車撞到屎了,他還不信,我就說那是屎吧!”
反正他也說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就全當做屎來處理,而且劉六順撞到屎了也是一大話題。洪大津已經在心裡盤算起來,以後要怎麼用這個事情來‘拿捏’他了。
“屁啊!”劉六順頓時炸毛了,這東西像屎嗎,它有屎味嗎,我怎麼沒有聞到?
劉六順差點順嘴把後面幾句話說出來,還好他是老司機,及時剎住車了。不然第二天,他們一家子都得知道,自己晚上去聞屎味兒了,這說出來比撞屎還難聽!
這話題一被打岔,沒過一會就跑沒影了。
三個人說了一會就準備各自離開,這時候顧小樓忽然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
他轉過身去,自己的眼神比較好,正好看到那個被自己打得爬不起來的怪物一點一點挪動自己的腳步。它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隨後一跳,就要爬上屋頂跑路。
“食我飛鏟呀!”顧小樓眼疾手快,後腰大筋一整跳動,帶給了自己手臂更強的力量。
鏟子像流星一樣劃破黑暗,留下點點屎黃色液體。
這怪物此時的行動還沒有這麼迅捷,直接被鏟子從背後插入,這股力量直接截斷了他背部脊柱神經。
它又立刻失去力量,砰一下落在地上。
“剛剛那是什麼?”劉六順只看到什麼東西爬上去了,然後又被顧小樓一鏟子給砸了下來。
“那是一隻沾滿屎的野貓,我怕它亂爬,把屎弄得到處都是。”顧小樓臉不紅氣不喘,說出了以上這一番話。
雖然那怪物怎麼看也不像一隻野貓的,甚至比野貓還要大了好幾倍,不過在黑暗裡,他們的眼神可不像自己這麼好,能看清這怪物的體型。
“哦!”劉六順也不知道是真沒看清楚,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也不提這件事了,拉着洪大津就離開,“那師弟啊,劉哥就不留你,你慢慢跑你的吧,再見!”
沒一會就回到了車上,開着車一會就跑了。
等到劉六順離開了之後,顧小樓纔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殷悅打電話。
“喂?”電話剛打過去就接通了,殷悅正守着手機。
“我弄好了,是一隻怪物,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它的力量敏捷和體質也就一般,但爆發力真的很強。”顧小樓說話的時候扯開了地上一張破布,下面蓋着一個很大的洞。
幸好這地方已經接近城郊了,兩邊屋子都是以前蓋着等拆遷的,不然剛剛那動靜,肯定引來一大片人圍觀。
“那怪物是衝着洪大津來的嗎?”殷悅問道。
她之前就感覺到這怪物的存在了,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衝着誰來的。
“嗯,我一路跟着它跑到這裡,看着它要動手了才阻止。說起來也幸好,它被我打斷一下直接撞到車底受到重創,不然剛剛肯定還有一番打鬥。”這怪物剛剛直接從一邊跳過去想要襲擊,顧小樓衝出來就是一腳,直接給它踢到車底去了。
趁着沒人發現,又一腳踢進小巷子,然後在裡面打完收工。
“這屍體要怎麼處理?”顧小樓又問了一句,殷悅她們應該有經驗,不然他就只能打電話給陸新了。
上次現實任務就是陸新接待他們,所以他有大概率是知道驚悚遊戲的事情的。這具屍體直接交給它運走就停不錯,不用自己勞心勞力,說不定還能得到獎勵。
“我們以前是直接賣給凌然的。”
“凌然!”一說着這名字,顧小樓就立刻想起來了,這個特愛裝弊的醫生。而且他一直都是無形裝弊,只見過一次面,就給顧小樓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對了,你說賣?”隨後,顧小樓立刻注意到殷悅話中的一個字。
“嗯!”電話另一頭的殷悅點點頭回應。
看得另一邊的江楓吃起手指,打電話還點頭回應,這是一種非常稀有的萌呆屬性啊。
“好我打電話給凌然。”顧小樓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在手機裡翻凌然的電話。
第一次沒有打通,顧小樓等了一下,因爲凌然是醫生,說不準這時候他正在做手術,來不及用電話呢。
然而沒過五分鐘,凌然就打回來了,“顧小樓,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依舊滄桑,有力。
“我還以爲你在動手術呢?”顧小樓迴應了一句。
“嗯!”另一邊的凌然給予了肯定,“剛剛給別人做個心臟縫合手術,我看你電話來了就加速做完。
嗯,沒有耽擱。
心臟縫合這樣的小……呃,我是說一般手術我動手很快,做得多了比較熟練,如果是換頭手術就比較耗時間了。
哦,好的,你在哪裡,我一會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