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一些事?
紅袖此言立刻讓蘇溶心意一動,隱隱有些高興。楊超羣雖對他不喜,但二人同出一門,是來這魔族大陸唯一的夥伴,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依賴不捨的。
這麼多年過去,他時常在想楊超羣的下落,卻總是沒什麼頭緒。九月魔尊說讓他出去辦事情了,可他一個元嬰後期又能出多大力?
況且昆虛子已說,九月前往九幽聖域了,以楊超羣的修爲定不會通行,那他定是去往了別處。
對此,昆虛子也不知道,他當年活動關注的重心,並不在楊超羣這個人族小修身上。但他估計,可能和羅氏家族有關。
如今紅袖訴說,昆虛子已經知道要說什麼,便悄然起身消失在原地。這是他蘇溶徒兒的事情,他還是先帶着徒媳婦去望月樓吧。
臨走時,昆虛子留了個眼神,小拇指微勾了一下。一縷淡淡的白光陡然飄出,直奔蘇溶佈下的結界而去。如此,整個八寶城將在無人能探知這裡的情況。
靜了一會,蘇溶朝紅袖看去,沉聲道:“你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只要你夠誠懇,我一定送你場突破合體的造化。
本來以他的實力,直接搜魂便可。但紅袖只是普通女子,如此死去有點悽慘。蘇溶向來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特別是那些真誠有作用的人。
看着蘇溶那一雙修長俊美的雙眼,紅袖定了定神,這纔回道:“官人,當初在錫林城,你那楊師兄一次做到興頭極點之時,突然說自己命不該死。奴家疑惑,曾試探一問,不承想他竟真的說了。”
“他說了什麼?”蘇溶趕忙詢問,那一句“命不該死”確實疑點頗多。
“楊公子說,自己……自己來自人族,受魔尊之命要進入還魂窟。”
“還魂窟?”蘇溶心中一緊,略一沉吟再次問道“那還魂窟是何東西?”
“奴家勢小力單,哪裡知道還魂窟是什麼地方?只記得楊公子說,那是踏入三重天的傳送陣。”
三重天?蘇溶一頭霧水,他從未聽昆虛子提及還有三重天這麼個地方,所有飛昇者不都是進去二重天魔仙界麼?三重天又是什麼地方?又有何作用?
“官人,莫說你,就是奴家也不知那三重天是什麼東西啊。”紅袖見蘇溶面色陰沉,以爲他要發怒,趕緊哭喪着臉求饒起來。
說話間,她更是伸起纖纖玉指,輕輕解開了紅色小肚兜的最後一根細繩。唰~~,肚兜脫落,那雪白身軀徹底的袒露在蘇溶面前。
光滑潔白,無一點瑕疵。婀娜多姿,如一根楊柳。
蘇溶正思考着壓根沒注意到這點,偶然扭頭之時瞧見,頓時眼前一亮、心潮澎拜。
天吶,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胴.體,如月柳含煙統統不及這紅袖。兔耳族女子,堪稱世間稀有,此事誠不欺人。蘇溶的慾火頓時便被她勾了起來,情難自控。低吼一聲,他不再思考撲了上去。
乾柴烈火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韻味。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沉迷,越來越迷失。
突然間,神核中無情道種出現,快速旋轉了一圈。
一絲灰氣驀然從腦海深處飄起,直奔道種而去。吸收之後,無情道種再次隱藏不見。
蘇溶腦海意識頓時清醒一片,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中了紅袖的魅惑勾魂之術。惱怒之極,他正要伸手一掌拍死這假惺惺的女子,突然心中清明明白過來。
她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憑她那點道行和修爲,定不敢如此大膽。
想到此,蘇溶越發的茅塞頓開。以紅袖的實力如何能僥倖逃過戰爭的洗禮,又如何能修煉這麼快,橫跨這千萬裡大陸。
且她能出現在這八寶城,也一定不是巧合。能勾搭到昆虛子,則更是荒謬至極。
想那背後指使者,定不知昆虛子的身份,以爲他不過是個凡人老者罷了。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爲了從他那裡得到自己的相關信息。
但一天一夜過去,昆虛子修爲高深,是絕對不會被勾引的,只是一個勁的享樂。他肯定有所察覺,但也並未多想。
而紅袖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親自前來,於是便自作多情、自以爲是的直接勾引自己。想來她敢這麼大膽,一定是有着相當的自信。
但一切卻被無情道種無情的擊敗了。
“你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小爺我就欣然接受了。”
蘇溶哂笑着,繼續裝模作樣了起來。
果不其然,半柱香之後,紅袖見他徹底沉迷,這遍將頭貼在了他的耳邊,輕聲問了起來。
“官人,你好生歷害啊。官人你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我叫金銘,來自人族大陸,與楊超羣同出一門,是師兄弟。”
“那官人來魔族,所謂何事啊?”
“隨魔尊前來,匡復魔界正統,恢復魔族自由。”
“官人那裡,可有一枚玉環?”
“沒有。”
說罷,蘇溶再次叮噹戰鬥了起來,紅袖還想再問,卻已是沉迷在了雲雨之中,頭腦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杏眼迷離的紅袖突然一個激靈,面色有些猙獰,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她正要繼續魅惑蘇溶開口詢問,卻突然間白眼仁一翻,昏迷了過去。
“嘿嘿,等的就是現在。”
蘇溶一笑,翻身上馬,坐在了紅袖身前,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中心。
每過去一個呼吸,蘇溶的臉色便陰沉一分。十息之後,蘇溶已然知曉了紅袖的所有事情,他心意念動,雷電規則閃現,直奔紅袖腦海意識深處而去。
幾息後,蘇溶離去。但剛走不久,便有一全身被白色風衣包裹的男子出現在屋內。
他走到紅袖的身邊,直接伸手碰到她的額頭,卻發現剛在那一段記憶已被徹底抹了去。
啪~~~
一巴掌過去,紅袖清醒,發現眼前這男子,立刻哀嚎一聲匍匐在他的腳下,身體不住顫抖向男子求饒。
“哼,一條母狗而已,過來服侍本座。”
男子放肆的咒罵着,一把扯來紅袖,二話不說便做了起來。他很是粗暴,紅袖求饒喊叫聲不斷,一雙柳眉緊蹙。
房內,二人看不到的地方,正有一雙眼睛注視着一切。
一縷黑絲悄然間鑽入了男子的後腦勺。
……
去到望月樓的時候,已是半上午。和一塵子微笑示歉之後,蘇溶正欲說話,卻見柳含煙微微搖了搖手指,似是制止。
疑惑之餘,蘇溶也不再詢問。
臨近中午,三人這才拜別一塵子,回到了歸客齋。
“好徒兒,那紅袖可有什麼問題?”昆虛子問道。
“我靠,你個老傢伙是不是耍我?你這麼厲害,難道沒一點察覺不對勁?”蘇溶叫罵着,恨不得跟這老傢伙幹一架。
柳含煙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微笑,眼神有些玩味。
蘇溶正覺有貓膩,就聽昆虛子奸笑道:“哈哈,好徒兒,師傅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那女人功夫咋樣?”
“呃……”
眼見蘇溶越來越怒,指尖元力流轉,更有絲絲電光,昆虛子這才收起那猥瑣的笑容,說道:“你個二貨,你若不來,師傅我自己就搞定了。
哼哼,我還沒說你壞事呢,你可倒好。難不成是要判出師門麼?”
說話間,昆虛子朝柳含煙看了去,那意思竟想着讓她管教蘇溶。
……
轉眼六日過去,第七天頭上,至寶坊拍賣會也到了高.潮。從這天開始,所有拍賣物品那都是天級中品以上的級別,可謂是重寶中的重寶。
數十萬修士的情緒被衆多寶貝勾引到了極點,一個個眼紅脖子粗,爭搶着喊出一輪又一輪的高價。價格之高,令人咋舌。
一早,蘇溶三人便持着玉牌進到了四層的九號貴賓室,談笑風生的看着下面熱鬧的一切。
拍賣會到了現在,普通修士已經不再有購買的能力。絕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真正出價的不是大宗大派,就是散修高人。
作爲貴賓室,目的自然是爲了保密,保證買家的隱秘性。在拍賣場陣法和結構的重重調節之下,就連至寶坊內部,也不知道貴賓室內都是何人。
一連百件寶物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九號貴賓室內,昆虛子突然笑了起來。
“好徒兒,你有多少靈石?爲師想買件東西。”
“你大爺的,哪有師父跟徒弟要錢的?”臭罵着,蘇溶低頭朝儲物袋看去。
“靈石兩千萬,另有丹藥數百。”
“不錯不錯,小傢伙還蠻有錢的。”奸笑着,昆虛子朝柳含煙看了去。
“師父您老人家別問了,我這裡有靈石一億。”柳含煙頓時掩面輕笑道。
師徒倆愣在原地,感情這丫頭纔是真正的土豪。
過了許久,二人這纔回過神來,蘇溶尷尬一笑,趕忙掏出玉牌傳音了進去。
很快,一塵子迴音而來:“金兄弟,你的東西已售出五十三件,還有最後十件。總價格目前七千萬靈石,我至寶坊抽取一成,計七百萬。可兌換你六千三百萬。”
幾息之後,屋內憑空出現一個儲物袋,蘇溶一看,靈石數量正好。
“老傢伙,我們兩口子差不多有兩億靈石了。我倒想看看,你要買個什麼東西。但有一個條件……”
未等蘇溶說完,昆虛子已經大笑了起來:“乖徒兒,爲師怎麼會虧待你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