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小豐和楊聰帶領衆人向大雪山逼近的時候,彌勒教總壇裡也是一片緊張和忙碌,只見那彌勒教教主明覆夏戴着一副人皮面具、端坐在總壇蓮花臺的蓮花宮寶座上,他身後是一尊高大的彌勒佛石像,兩邊立着明玉蘭、宋三橋、褚時遠、等七大護法和許多堂主。只見他冷冷地朝褚時遠問道:“褚護法,我們各處的人馬何時才能趕回總壇增援?”褚時遠朝宋三橋和明玉蘭看了一眼,他恭敬地上前道:“稟告教主,剛纔各路趕來增援的弟子飛鴿傳書,說他們在半途中都遭到了襲擊。”明覆夏聽了吃了一驚,道:“哦!這十大門派竟然如此厲害,他們哪裡招集來了這麼多人?”褚時遠躬身道:“不!我們的人是遭到了官兵的攔截和襲擊!而且好像還有朝廷的錦衣衛和東西廠的大內侍衛在裡面。”明覆夏聽了褚時遠的話,頓時身子一震,問道:“是官兵襲擊我們的人?”褚時遠躬身道:“不錯!剛纔屬下還接到飛鴿傳書,官兵已經重兵封鎖了玉門關,所有的人都不準出關,因此我們北路的弟兄無法趕回來增援,而南路的各處入口,官兵也派重兵封鎖了大渡河等各處關卡,衆弟兄也無法趕到總壇增援,現在總壇中只有西南一方弟子和總壇的弟兄了。”明覆夏聽了,頓時感到全身一陣冰涼,他咬着牙齒道:“這幫人果然勾結朝廷來對付我們!難怪他們有恃無恐的前來進攻我們總壇。”褚時遠等人恭敬地立在他的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廳裡出奇的靜。
明覆夏又朝褚時遠道:“通知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趕到總壇增援!”褚時遠聽了躬身應了一聲,明覆夏又問道:“我們總壇現在還有多少弟兄?還有多少糧食?能支持多久?”褚時遠低着頭道:“還有六千多名弟兄,糧食最多能支持半年,因爲他們來得突然,因此屬下沒來得及徵集糧食。”明覆夏聽了嘆道:“你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大的戰鬥了,因此麻痹大意,我經常對你們說要隨時準備好一年的糧食,現在才存有半年的糧食,怎麼與他們對峙下去?”褚時遠連忙跪下道:“屬下知罪!請教主責罰!”明覆夏又嘆道:“這件事情姑且不說,這幾天你和張護法帶領了教中八千多弟兄去攔截他們,反而損失了四千多名教衆,你們兩個說該怎麼辦吧?”褚時遠和兩人聽了,連忙跪下磕頭道:“屬下知罪!請教主治罪!”明覆夏冷冷地道:“你們兩人從今天起由護法之職降爲堂主,戴罪立功!”褚時遠和兩人聽了,連忙磕頭謝恩。明覆夏朝衆人掃視了一眼,冷冷地道:“我就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我倒要會一會他們,你們加強總壇各處的防禦,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下山一步!都退下去吧!”褚時遠等人聽了,便依次退了出去。
明覆夏朝明玉蘭道:“明護法,你留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你去辦。”那明玉蘭聽了,便轉身站定,明覆夏見衆人都出去了,才低聲問道:“這幾天公主在後花園裡都幹了些什麼?”明玉蘭恭敬地道:“回教主的話,公主自從回來後就很少說話,也不下山打獵,經常在樓中彈琴作畫。”明覆夏聽了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十大門派的人重兵壓境,敵衆我寡,你要隨時在公主的身邊,不要讓她離開總壇,以防不測,如果……如果萬一總壇被他們攻破了,你就護送公主躲入秘道里,然後等他們退了,再伺機從秘道里逃下山去,秘道的機關你是知道的,此事不要對其他人說起,你明白麼?”明玉蘭聽了鞠躬應了一聲。明覆夏又道:“敏兒這孩子你是看着她長大的,恐怕這次我要把她託付給你啦!”那明玉蘭鞠躬道:“教主請放心,老奴一定照顧好公主的。”明覆夏嘆道:“你從我孃的時候就一直在本教中,也只有把敏兒託付給你我才放心,將來也全靠你扶持敏兒啦!”明玉蘭躬身道:“教主但請放心,這是老奴份內的事情,老奴一定誓死效忠本教的。”明覆夏聽了點點頭,便朝她揮了揮手,道:“你也下去吧!”明玉蘭聽了,便也退出了蓮花宮。明覆夏見衆人都出去了,便頹然地坐在寶座上,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