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復活了?”
穢土轉生版的福吉部長,驚愕的打量着自己。雖然謝開分身已經給了他足夠緩衝時間,但他仍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不是因爲自己復活,而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已經死了。
“求求你,只要你讓我活着,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堂堂魔法部部長,哦,已經是前部長了,福吉幾乎都要給謝開跪下了,“說,你想要什麼?金錢,美女,權力?或者是那些珍貴的材料藥劑,儘管開口。魔法部保險庫內可是藏着無數好東西呢……”
鄧布利多不由乾咳幾聲,打斷福吉的話。雖然二人之間關係並不太好,但畢竟同事多年,他不忍看到福吉這幅令人作嘔的德行。
“阿不思,原來你也在這裡,太好了。這個人是你學校的教授?快,讓他永久性的復活我……該死的,你這是什麼表情?你看不起我?當然,死的又不是你……趕快,這是魔法部部長的命令……”
謝開分身翻起白眼,無奈道:“還真是囉嗦啊!”
他直接強行接管了福吉控制權,伸手按在其額頭,開始搜索對方記憶。
看着謝開分身的動作,鄧布利多嘴脣蠕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謝開分身鬆開手,扭頭對鄧布利多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殺他的人還真是小天狼星。”
“什麼?”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做到的?”
“因爲是福吉自己帶他進去的,”謝開分身嘆了口氣道,“同樣是福吉幫助小天狼星從阿茲卡班越獄,也是他幫助小天狼星潛入了魔法部。”
“爲什麼啊?”鄧布利多的眼睛是閉不上了,甚至嘴巴都張開了,“小天狼星被捕入獄這麼多年了,若是福吉與他有勾結,爲何偏偏現在才動手?小天狼星又是爲何要殺了福吉?”
“雖然福吉本人也不知道,爲何小天狼星會突然殺他。但他幫助小天狼星的目的卻十分清楚,”謝開分身一字一句說道,“是爲了復活石!”
“復活石?”鄧布利多有些迷茫,“就是你說的那個睡前故事?”
“很顯然,福吉並不認爲那是睡前故事。”謝開分身緊緊皺眉,“這麼多年來,福吉一直在尋找‘復活石’。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巡視阿茲卡班監獄,小天狼星告訴他知道復活石的下落,條件就是福吉必須幫助其離開阿茲卡班。”
“後來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了。福吉利用特權,在阿茲卡班監獄安排了一場滅火演習,暫時性的調開了大批攝魂怪。小天狼星趁機越獄,後便消失不見。福吉也在一直暗中尋找他。昨日小天狼星突然與福吉聯繫,要求昨夜在魔法部內見面,於是……”
謝開分身嘆了口氣道:“雖然小天狼星爲了防止有人召喚出福吉的幽靈,殺福吉之前對其清洗了記憶。幸好我這個法術不受影響,所以知道小天狼星最後逼問福吉的問題。阿不思,你猜猜會是什麼?”
鄧布利多一怔,眼神不由落到自己手中的厚厚卷宗上。
謝開分身點了點頭:“是的,他在逼問福吉,哈利父母被害當晚的事情經過。”
鄧布利多拍了拍卷宗封面,沉聲道:“我仔細翻看了一番,卷宗內許多記錄的確有些不盡詳細,甚至某些關鍵地方進行了模糊處理。比如麻瓜警方抵達現場的第一記錄,傲羅搜索現場時的記錄,都沒有附在卷中。”
謝開分身接口道:“有人在掩蓋那一夜的真相,小天狼星很有可能是冤枉的。至於福吉,從他不知緣由,病態的追求復活石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中了魔法。但什麼時候?是誰?從他本人記憶中無跡可尋。”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道:“那現在又該如何?”
“首先要保護好哈利,他雖然被人抹去了那一夜的記憶。但他畢竟是唯一目擊者,假如真的有人想要掩蓋那夜真相,很有可能對他不利。”
剩下的話,謝開分身沒有對鄧布利多講。他已經將記憶傳回本體,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抓住小天狼星了。
沒有想到,福吉身死,竟然能夠出現“復活石”的蹤跡。
謝開分身輕輕打了個響指,福吉身軀化作片片灰燼飄散。接着他和鄧布利多一起,幻影移形離開了此地。
過了許久,一輪圓月都隱隱西沉。這時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悄然從湖水中浮出。緩緩邁步走到謝開剛纔所站位置,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捏起一把地上灑落的灰燼,放進斗篷內嗅了一下。
“骨灰?”
彷彿在牀底下放了幾十年的破舊收音機,又在強烈電輻射干擾下,噼裡啪啦放出的根本無法入耳的噪音。
黑袍人怪笑幾聲,驟然化作一團螺旋,幻影移形了。而與此同時,湖泊的幾條小魚兒,岸邊不起眼的幾顆石頭,森林幾顆大樹,以及站在樹枝上的幾隻小鳥兒,也集體化作漩渦消失。
空間、景象、時間……化作一條條發亮的光線,急速在眼圈盤旋掠過。一邊緊緊咬着那名黑袍人,一邊分身們彼此之間飛快交換着信息。
“這孫子跑的真快,眨眼之間,已經有六個弟兄被甩了。”
“本體說的果然沒錯,任何時候,背後都有可能有雙眼睛在盯着咱們!”
“這句話好像是《潛伏》裡的餘則成說的吧?”
“就你能是吧?我們都沒看過那電視劇對吧?”
“好了,都別嗶嗶了。這兔崽子太狡猾了,繞着地球竄了大半圈了,還沒有停下,我擔心咱們幾個未必能跟得住他。”
“放心,本體那邊又派過來幾名弟兄。”
“來了多少人?人少恐怕不夠用。”
“五千!”
“……”
“不夠?讓本體喘口氣,他還能再擼出一萬來。”
澳大利亞一處根本沒有人煙的森林深處,在厚厚的樹藤掩蓋下,坐落着一座保存相對完好的金字塔。
黑袍人飛了大半個地球,卻在這金字塔前現身,甚至他還稍稍整理下籠罩住面容的斗篷,如同朝聖的信徒,微微向金字塔鞠躬後,才施法分開藤蔓,邁步走進了那黑洞洞的入口。
順着狹窄幽暗的通道走了十幾分鍾,才總算進去了金字塔內部。牆壁上掛着了幾根熊熊燃燒的火把,把內部空間照的忽明忽暗。
盡頭擺放着兩張平臺,其中左邊平臺上躺着一名女子,身披白色長袍難掩曼妙身姿。
黑袍人走到女子身旁,手指輕輕在冰冷的石質平臺邊緣滑過。一聲低沉的咆哮聲在房間內迴響,一頭足有三米多高的狗頭人從黑暗中現身。
“開始吧!”
黑袍人平躺在另外一張平臺上,雙手放在腹前。
脖子上帶着金色項圈的狗頭人,似乎對於黑袍人的態度有些不滿,猛撲到黑袍人面前憤怒咆哮起來。
刺耳的吼叫,伴隨着幾乎貼到面前的血盆大口,黑袍人沒有絲毫反應,好像篤定狗頭人不敢傷他。
片刻之後,狗頭人恨恨閉嘴,慢慢走到兩張平臺前方,伸出雙手緩緩向上一託。隨着一陣“咔咔咔”機關開啓的聲響,一根金光閃閃的柱子從地下伸出。
與此同時,八根金色鎖鏈從天花板垂落而下,分別系在兩張平臺四角上。
視線隨之向後平移,遠遠看去,這兩張平臺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天平。
狗頭人口中唸唸有詞,兩張平臺緩緩被鎖鏈提起。而一直平靜的女人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身軀也隨之劇烈掙扎扭曲起來。
隨着平臺越升越高,女人掙扎也就越激烈,慘叫聲也是越發尖銳。更詭異的是,兩張平臺升起的速度並不一致,可以肉眼可見的右邊平臺升起的速度,比左邊要慢了許多。
就在左邊平臺高過右邊平臺將近一米時,伴隨着“咔嚓”一聲脆響,女人胸口破碎出一個大洞,一顆還在跳動中的心臟緩緩飛出。
女人竟然還未死,口中發出“咳咳”痛苦的吸氣聲,驚恐的看着脫離自己身軀的心臟。
狗頭人有些不滿的低吼一聲,手輕輕一揮,那顆心臟緩緩向右邊飄去。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邪術,但不能完成總是沒錯的!”
一個賤賤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秘術·禁斷!”
空間瞬間變得好似糖漿般黏稠無比,漂浮的心臟移動的速度,變的極其緩慢,慢到肉眼都無法察覺。
“封印術·六赤陽陣!”
紅色光幕騰空而起,將整座金字塔包裹在內。
“轉輪眼·幻術!”
一名謝開分身憑空出現在狗頭人面前,九勾玉轉輪眼急速旋轉,試圖將這隻神秘怪物拖入那無盡的幻境之中。
而更多的分身是向那黑袍人撲去,各種忍術、魔法、內功,甚至精神攻擊齊出。就算活捉不了這傢伙,也得先摁死!
“呵呵……”
還是那信號極差的聲音。
狗頭人似乎根本就不受轉輪眼的影響,左手驟然伸出,一把掐住那具分身的脖子,然後向左邊平臺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