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者?
蘇淵皺眉看着青年,對方這是什麼意思?從對方的表現來看完全是無上大能級別的人物,但對方卻說自己是失敗者?
不過這個倒還是其次,重要的是對方與自己的關係。
無論是自己的帝族帝祖之名,還是蓋亞和阿賴耶莫名的饋贈等等,這些隱藏在迷霧中的蛛網,追源溯流,對方是中心的一點。
自己走到現在,是努力的成果?還是他人的編排?
搖搖頭驅散腦海中的想法,不管怎麼說,自己是自己就行了。
青年還是一臉淡漠的表情,情緒波動在對方身上特別難以見到。
“至於我和你的關係……”青年看着蘇淵,冷聲說道,“看到你的未來,找你搭個順風車而已。”
“搭順風車……”蘇淵喃喃道,意思是進入無限空間嗎?
“等等!”蘇淵猛然擡頭看着青年,“看到我的未來?”
未來是變量,是不定的東西,乃是呈現放射性的網路,誰也說不清未來的情況,因爲未來有無數種情況。
預測未來本身就是一種不靠譜的行爲,除非未來本身就是一個定量,不會改變因此恆定,就如同蘇淵在時代樹的幫助下,窺測到的未來景象。
犬夜叉這個世界,未來的整體時代只有一條路。
“需要驚訝嗎?若是沒有未來,那劇情一說又是從何而來?”
青年依舊一臉冷漠表情,緩緩說道:“未來的確是無窮變量,但偉大存在本身就代表着無限,以無限囊括無限,立足現在,觀測無窮未來,尋找出最有可能成爲現在的未來,並非一件難事。”
“劇情代表的是一個世界的一條未來,世界與世界之間不能直接觸碰,但會本能地交換資訊以求用其他世界的規則,來補全自身,而這些資訊,對於世界來說,就是充滿可能性的時間線,從而有了劇情存在。”
“所以纔會有劇情的出現。”
劇情是這麼回事?可能性的時間線,所以纔不能用劇情看待願世界啊,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未來是定量?”蘇淵挑起眉毛。
“不是。”
青年搖搖頭,冷聲說道:“我這一縷靈魂,來到你的世界,觀測未來之時,發現你有可能進入無限空間,我暗中調控變量,讓時間向着‘蘇淵進入無限空間’這一未來演變。”
蘇淵睜大了眼睛,這就是神佛安排命運的手段?觀測未來然後插手調控變量,以此形成既定的命運?
“正所謂因果相連,只要確定一個果,以果逆推定下因,先果後因,只要器量足夠,自然就能達到目的。”
先果後因?蘇淵默然無語,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比如一個人想要成爲億萬富翁,需要不斷努力,做出各種各樣的成績,達成一個個目標,然而最後不一定能夠成功。
但反過來呢?成爲億萬富翁是必然的果,倒推回來,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一個個導致果形成的因,就可以保證百分百達成果。
兩者顯然是不同的。
“你給我定了什麼果?”蘇淵靜靜地看着青年。
“沒有,進入無限空間代表擁有了無限可能性,我縱然能在你的世界編排命運,但不代表我能直接給你定下無上道果。”青年漠然地搖搖頭,“想要觀測一個時空使徒的未來,那是更加混亂的變量,而且每個時空使徒都有可能抵達超脫。”
“定下無上的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能夠做到,編排大能的命運,因果牽連之下必然要做過一場,因爲每個人的道,可以容許他人插足,但不允許他人於無盡未來訂下終點。”
“沒有誰會隨意惹下大敵,因爲那是不死不休的結果,無關立場對錯善惡,只是必須分出生死。”
青年神色有些莫名,像是緬懷,像是追憶。
“也就是說,你在我的世界找到了我,然後定下命運到我進入無限空間?”蘇淵皺起眉頭,有些在意對方先前的話……一縷靈魂。
是因爲和誰相爭而剩下一縷靈魂,還是說分出一縷靈魂尋找無限空間?不過怎麼說,一縷靈魂編排命運,未免太過強大了,這就是無上禁忌的存在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青年點點頭。
這個存在,不是無限空間中誕生的偉大之人?蘇淵不由得做出這種猜測,畢竟無限世界,有能超脫,踏足萬界的存在不少,否則對方何必要藉助自己進入無限空間?
不過以對方的表現來看,完全可以自行找到無限空間吧?需要搭上自己的順風車嗎?蓋亞和阿賴耶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感覺解開了一點迷霧,但是蘇淵卻覺得迷霧更多了。
“有的事情,你不夠資格。”
似乎看出蘇淵在想什麼,青年淡漠地說道:“我告訴你,你也聽不見、記不下,所以有些問題就不用問了。”
“好吧,哪些一看就是要命的秘密我不問。”蘇淵苦笑一下,然後看着對方,“但有些問題,我想要知道答案。”
“帝族帝祖是我親手覆滅。”
青年淡淡地說道,語氣恢復了淡漠之色。
“那我呢?”蘇淵皺眉。
“你繼承的是名號而非血統,所以稱之爲帝族第一生靈,稱之爲帝祖也沒問題。”青年淡漠地看着蘇淵,“放心,我與帝族因果已結,你不用擔心與我做一場。”
蘇淵抖抖嘴角,心裡難得放鬆下來,畢竟一想到未來可能會和對方來一場,蘇淵就感覺心肝發顫。
“帝族、帝祖、帝文……這三樣東西,是我插手影響給你的,至於目的……爲了避免你胡思亂想,我還是說清楚吧。”
“你進入無限空間,我隨着你一起,無限空間畢竟是無限空間,爲了避免一些麻煩,那三樣東西給你,是讓我能借助因果聯繫跟在你身上,方便達成目的而已。”
帝族、帝祖、帝文……
蘇淵感覺有些牙疼,不過自己只繼承了名號和文字,沒有繼承血統?也就是自己的血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帝族,這點蘇淵倒沒有什麼好失落的。
夠強就行,能走就行,反正自己的血統不是可以踏足八星嗎?何必糾結。
“你達成目的了嗎?”
青年看了一眼蘇淵,淡漠地說道:“我的目的……不知道能否達成,進入無限空間只是爲了方便,增加達成目的的成功率而已。”
雖然不知道無限世界中有多少偉大存在,有多少能夠跨越萬界的存在,但作爲一艘世界渡船的無限空間,具有特別性嗎?
也對,畢竟是能夠將弱小之時完全是凡人的時空使徒進行超時空投放,數量還不少,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無限空間的特別性。
“好吧。”蘇淵搖搖頭,沒有問對方的目的,以對方的本事,說不定對方所說的目的自己聽了也記不下,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去插手,說到底沒那個層次。
至於對青年編排自己的命運,蘇淵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能夠進入無限空間,能夠踏上道路,是對方的幫助,就算對方不編排命運,那又能怎樣?
生老病死,老爺子還是會去,自己會長大,然後碌碌無爲度過一生。
命運拐了個彎,但未來更加精彩。
不過,也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要點好處?
蘇淵琢磨了一下,眼睛一亮,這波可以啊!他又不是什麼自己的路必須自己走的性格,只要能夠達到終點,坐飛機和走路,不也是一樣的嗎?
“你想要好處?”青年淡漠地看着蘇淵,直言不諱。
“咳咳!”還未說話的蘇淵咳嗽兩聲,訕訕一笑,厚着臉皮說道,“你看我不是幫了你個忙嗎?而且你幫我凝聚了那個一聽就高大上的時光圓環,再給點幫助也可以吧?我也不貪……”
“八星級丹藥,融血化祖靈丹,採取無限世界中無限種族無數強者之精血,在無限空間的幫助下斬斷精血因果的聯繫,隨後熔鍊而成,精血之中,不乏踏足禁忌的偉大存在,其本質已經涉及無限的概念。”
青年忽然開口緩緩說道,蘇淵嘴角抽搐,有些不淡定起來。
“那東西是你做的?”
“不是。”青年淡淡地說道,隨後不急不緩地繼續開口,“禁忌之物,其所帶着的信息,無限空間都可能無法完全顯示,而自身越強,不需要無限空間的幫助,只是看就能得知其信息,你的認知不夠強,所以只能得知表面作用而已。”
“融血化祖靈丹,熔鍊你一身精血靈魂,隨後以其無限的本質,演化出最適合你的血統,直接讓你成爲純血生靈,完全可以以祖爲稱,同時會其力量將會不斷推動力的血統之力,將你拔高到禁忌之外,一步就可以踏入禁忌。”
禁忌之外?那不就是六星級嗎?蘇淵眉頭微微皺起,當初自己貌似並沒有突然飆到六星啊,而且現在還是三星級晃悠呢。
帝祖、帝族……
蘇淵莫名地看着對方,絕對和對方有關係。
“你猜得沒錯,是我出手中斷了這個過程,只是讓你熔鍊一身精血靈魂,血統變更,而沒有讓丹藥剩下的力量推動你直達禁忌之外。”
青年淡漠地說道:“不得不說你運氣很不錯,居然能夠抽取出八星級物品,而且是特殊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