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之外,基德身形漸漸縮小,身後的一雙漆黑羽翼一點點收入體內,臉上的詭異魔紋在不停流轉。
“基德小子,難道以你變身墮天使後的力量都打不開這扇石門?”
老福克皺着眉說道,看向基德的目光也有一絲懷疑。
“雖然不想承認,但以我雙翼墮天使的實力確實無法推動這扇石門,除非尼古拉斯前來幫我進入四翼墮天使狀態,否則這扇門我是無法打開。”
基德也是一臉沉重的表情,剛纔透過那絲縫隙他似乎看到了已經有人進入了其中。
“該死!那個瘋子要是通不過暴食之境的考驗,我們難道要永遠在這裡等下去麼!”
老福克唾了一口濃痰,煩躁的罵道,見基德沒回答,不安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從口袋中掏出菸斗狠抽了一口。
好在沒讓兩人等待多久,尼古拉斯、朱義和一臉狼狽的丁山幾乎同時出現在祭壇之上。
“親愛的基德,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裡等着我,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尼古拉斯熱情的伸開雙臂,似乎要想擁抱一下基德,卻被對方躲閃了過去。
“不要浪費時間,立即助我進入四翼墮天使狀態。老福克已經和我達成協議,除了《海盜法典》公平競爭,其餘東西我們兩家可以佔七成。”
基德目光閃爍,言語急切的說道。
連這小馬仔的都能通過考驗,沒道理實力更強的貪婪擁有者會這麼晚沒有現身,根本不符合常理。
再聯想他之前透過那一絲縫隙看到的人影,和石門之上的手印,真相悄然浮出水面。
“基德,你發現了什麼?”
老福克人老成精,立即從基德的表現中察覺到了反常。
“那位貪婪的擁有者怕已經進入了石門之後,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小兄弟?”
基德望着丁山,企圖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些什麼。
只不過除了剛聽聞這個消息時丁山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他便再看不出其他東西。
“那就不要廢話了,快點動手。”
老福克也慌了,急切的催促道。
基德背後再次長出漆黑的雙翼,魔紋遍佈全身。尼古拉斯也表現的正常起來,小丑面具上的表情漸漸扭曲成一個漩渦模樣,從中溢出一絲絲黑氣融入基德體內。
基德吸納了那些黑氣後,渾身氣勢暴漲忍不住發出吶喊,背後再次長出一雙稍短的羽翼。
“轟~”
魔氣凝聚的長劍斬在石門之上,原本緊閉的兩扇大門無可抗拒的緩緩展開。
老福克趁着衆人的目光被石門吸引,果斷出手將不遠處的丁山抓到手中,猛的一拋將其丟入打開一小半的石門之中,隨後自己也緊隨着闖入。
尼古拉斯,朱義見有人探路,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跟隨老福克的腳步越過石門,最後纔是基德這個辛苦的開門人。維持着四翼墮天使的狀態,翅膀一扇便閃了進去。
“基德,你確定那位已經進來?”
老福克目光環視一週,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
“最好是我錯了!”
基德收回了同樣的巡視目光,將注意力放在神像後的木棺之上。
老福克似乎有什麼手段免於幻境干擾,盯着木棺喃喃道:“原罪之棺!”
基德依靠着自身墮天使的天賦同樣沒有受到影響,聽到老福克的話後也說道:“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會出現在這裡,看來當時的記載並沒有錯。”
除了這兩人外,其餘人不出意外的都在看到那七幅原罪圖的瞬間被拉入幻境之中。
基德和老福克幾乎同時奔向那木棺旁,兩隻手一前一後落在棺蓋之上。
見老福克有動手的意思,基德搶先道:“看來只有你我二人來動手開館了,不過你確定《海盜法典》會放在那裡面麼?”
老福克此時雙手上長滿了細密的鱗片,指甲閃爍着寒芒,彎曲如勾,被衣物遮蓋的身體也變得有些透明,一雙只有眼白的雙瞳盯着基德道:“一起開棺,如果沒有《海盜法典》就按照事先的約定分配。”
這邊基德和老福克達成暫時合作的意向時,另一邊卻異變突起。
不知何時掙脫幻境的丁山掏出一卷流轉着淡金色光芒的卷軸,隨着卷軸展開,一個九芒星陣轉瞬勾連成功,一道沖天的光柱浮現將黑暗驅淨。
“這便是那罪人的墓穴所在之處麼?”
光柱之中傳出一聲有些嚴厲的話語,隨後九芒星陣消失,四道人影憑空出現。
“居然是異端裁判所的聖光比爾大人,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
老福克似乎和爲首的那位身穿潔白牧師長袍的老者十分熟悉,開口問候了一聲。
“哼,什麼時候你們這幫一根筋的傢伙也會玩這種把戲。多年未見,比爾你倒是長進了不少。”
基德和那人也不陌生,聽語氣似乎還有點過節。
“離開這罪惡之地,主會饒恕你們。”
比爾聲音依舊嚴厲,說出的話倒是像例行公事般,透着一絲不耐煩。
“喔喔,尊敬的比爾大人,迷途的羔羊尼古拉斯向您問好。”
外來的刺激讓尼古拉斯和朱義也清醒過來,只不過朱義和比爾並不熟悉,在尼古拉斯說話的時候,他便走到老福克身旁。
“比爾大人,可以動手了麼?我們的時間並不多,這些罪人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比爾身旁一個面容冷峻的騎士裝扮男人沉聲問道,不知是哪來的自信,令他不將基德等人放在眼中。
“其他人交由你們處理,我將親自審判墮落的罪人基德。”
聽到騎士男人的催促,比爾並沒有生氣,反而將對手簡單的分配了一下。
“哦買噶的,我們這是被小瞧了麼。雖然很想讓比爾大人親自將我抓去懺悔室,但這樣似乎也不錯。”
尼古拉斯爲比爾沒選擇他而高興,不過很快他就再笑不出來了。
“有毒!”
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尼古拉斯驚駭的望向丁山。衆目睽睽之下,對方是如何施毒的他居然一點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