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呢?”
待天照神火熄滅,善魂分身本想將溫雅魂魄超度,卻意外的發現,兩人的魂魄均消失的無影無蹤。
影院的滅口倒計時已經消失,那就說明剛纔沒有外人出手介入,只剩下一個可能。
“看來她的運氣不錯,也進入了影院。”
“那個茅山棄徒也一起進了影院,雅姐本來就是維安組派來追捕他的,林靈子肯定會在劇情中將雅姐解決。”
“那就看她造化了,人還是得靠自己!”
惡魂分身將失去主人操縱,呆立在原地的毛僵收起,揪着一臉擔憂的善魂通過影院轉到紋身店。
善惡分身剛一進門,就引起了老道和程攸的注意。
“奇怪,你們這兩人......”
“你先看看他能不能紋正神!”
商彪打斷了程攸的刨根問底,將善魂分身推了上前。
另一邊老道也沒開口詢問,他知道自己這師侄能擁有現如今的實力,肯定擁有不少秘密。這些對即將渡劫,生死不明的他來說都是浮雲。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事先說好,紋是可以紋,但紋了以後效果連你現在這紋身的千分之一都抵不上。除非......”
程攸將手從善魂分身上收回,賣起了關子。
“我知道,紋身注靈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先說說你準幫他紋哪位正神?”
“你知道就好,關於窮奇的傳聞很多,卻沒有記載它最後的下場,因此有些不太好選。聽這死人骨頭說你修的是閭山法決,紋許遜祖師或許有奇效。”
聽程攸這麼說,惡魂這邊還沒下決定,善魂分身卻搶先開口。
“紋馬靈官!”
善魂分身摸了摸眉心的豎紋,斬釘截鐵的說道。
“馬靈官?倒也是個選擇,就怕壓不住這兇獸!”
“聽他的,就紋馬靈官!”
見兩人都同意,程攸也沒在說什麼。
讓徒弟將刺青工具拿了出來,一根不知名生物牙齒磨成的骨釘,以及一把腿骨打磨的小槌,還有盒濃稠的墨汁。
除了墨汁,其它兩件東西明顯都是法器,而且是那種傳承已久,即將生靈的法器。
程攸看在老道的面子上,將壓箱底的傢伙事拿了出來,看樣子是要親自動手。這樣再好不過,要是讓他那徒弟來紋,商彪何必大老遠來找他。
骨刺沒入墨盒之中,像海綿一樣吸掉了三分之一的墨水。程攸口中唸叨類似經文一樣的禱告,做爲刺青紋圖前的請神儀式。
三個小時之後,一副滿背馬靈官圖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善魂分身背後。
鋼鞭高舉,袖甲飄揚,特別是馬靈官眼眸中的威嚴,神韻十足。
“不錯,幾年沒動手,手藝倒是沒有生疏,這幅圖算是超常發揮。若是你真的能請動靈官分神上身,就算壓不住窮奇兇獸,也能和它僵持一番。”
程攸自賣自誇,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既然弄好了就走吧,有些人看來是按捺不住了!”
老道遙望了店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死人骨頭,你可別玩脫了,老子這還有罈好酒等着你渡劫之後慶祝!”
程攸臉上的笑容收起,開玩笑似的話中,透露出幾分擔憂。
“呵,難得你這老酒鬼願意掏出珍藏,就算爲了這個,我也得過了這一劫!”
老道臉上露出看淡一切的笑容,轉身又對商彪說道。
“守善,你不用跟來。這次是我的私人恩怨,你要參合進來可就不好脫身了。
藉着我吸引走維安組的注意力,你找機會返回南洋。
這本五鬼陰雷秘術是你師叔我的看家本領,若是這次我無法返回,你修習過後,將其交給小安。”
“好,師叔,你自己保重!”
商彪將老道遞過來的那本模樣嶄新的筆記本收起來,也送了自己廉價的祝福。
老道擺了擺手,消失在紋身店外的街頭上。
隨後在程攸的帶領下,商彪也從紋身店後門消失。
“師傅,紋身錢還沒收呢!”
程瓊是知道自己師傅的出手費用,眼看着一筆最少六位數的鉅款不翼而飛,猶豫着看着商彪的背影,小聲說道。
“收個嘰霸,他們陰山派的人什麼時候付過賬。不過還算那死人骨頭有點義氣,沒把咱們師徒牽扯進去。
你現在收拾收拾,立即搬家。這次之後,咱們師徒倆的安穩日子算是到頭了。”
程攸拍了貪財的傻徒弟一把,摸出手機將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搬家?維安組的葛主任不是和您關係不錯麼,這房子我纔剛付了租金......”
“啪”
又是一個巴掌拍在程瓊腦門上,程攸有些惱火的說道:
“蠢材,剛纔那小子可不是善茬。要是他被維安組纏上再找上門來,我幫還是不幫。
到時候逼急了他,陰山派的鬼魅法決多不勝數,隨便給你暗中下個咒,老子還不得乖乖給他賣命。
媽的,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不開眼的東西爲徒,真特麼的是欠下你這蠢貨了。”
見師傅說的嚴重,程瓊也不敢耽擱,麻溜的收拾了點重要物品,將門一關,師徒倆從另一條路急忙消失。
另一邊,商彪在離開後不久,轉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之內。惡魂分身盤腿打坐,善魂守在一旁警戒起來。
掐決施法,借物附魂,將一絲神魂佔據了某隻流浪野貓的身體後,根據感應朝着老道消失的方位跑去。
雖然得了一本五鬼陰雷秘術,可他還是對控陰師秘法垂涎不已,想要確認下這位師叔到底有沒有修行這門秘術。
生死關頭,他不信老道還能藏得住。
野貓靈巧的翻越過一棟棟房屋,一直追着老道的氣息到了郊外沒有人煙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遠遠的望去,老道正在和一個年歲與他相仿,身穿清微派標誌道袍的老者說着什麼。
在清微派老道身後,還站着一個商彪的熟人。
“居然是他,這世界還真是小。”
附魂在野貓身上的商彪看到老道身邊那人,心中算計起來。
那清徽派的弟子,正是上次放了他一馬,但又將他法力廢掉的葉念。
若是有機會,這筆賬他還真的要和這位清徽派高徒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