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太勉強,商彪擦乾淨嘴角的鮮血,暗自感慨。
緩緩站立,感應了下身上雷法反噬帶來的傷害,商彪才選擇治療。
不提升修爲,這雷法就是個擺設。
商彪在道具城看了看,選了一顆能增進十年修爲,和一顆提兩年修爲的丹藥,又補充了些療傷,恢復用的道具。
兩萬五片酬還沒焐熱,就花了個乾淨。
又施展了一次雷法,終於將葵水陰雷釋放出來,但一雷之後,他也只剩基本的自保能力。殺不了敵人,他就得逃。如果是面對圍毆的話,基本不用考慮。
葵水陰雷由入門提升到掌握便消耗了五點演技,剩餘的四點,提升了一級功法,消耗了三點。
修爲正式提升到四十年,距離道士模版的極限,一甲子法力,只剩下二十年,努努力下次或許就能完成。
在這之後如果無法通過二流演員的考覈,將模版進階爲法師,那他的修爲只能停留在一甲子,不得寸進。
戰前準備做到了極限,商彪強迫自己睡了一覺修養好精神,等候影院的傳送。
時間轉瞬即逝,當最後一秒走過,商彪眼前一花,就進入了影片世界。
影片《白蓮降世》
難度:七星(青銅戰場,陣營對抗,殺死對手可繼承對方部遺產。)
位置:襄陽
影片背景:虛假的乾隆盛世消耗掉滿清的最後一絲龍氣,長白山龍脈消散,自此再無力鎮壓國運。
白蓮教當代聖女得知真相後,意圖收集萬民信仰,凝聚接引白蓮,喚醒沉睡的無生老母。
將世間轉化爲沒有痛苦的真空家鄉,賜福衆生。
與此同時,無數的山間野神沒了龍脈壓制,也紛紛從沉睡中甦醒。扶持屬於自己的代言人,收集信仰,凝聚神印。
注:本次影片爲陣營對抗,可選擇加入義軍陣營,或滿清陣營。
選擇陣營後,可獲得主線任務。
若選擇滿清陣營,需向主要劇情人物提交義軍中被懸賞劇情人物首級,方可正式加入,獲取官職。
若選擇義軍陣營,需獲得一位野神認可,或加入白蓮教,成爲白蓮教徒。
十天後未加入陣營者,視爲主線任務失敗,抹殺!
注:你擁有官職稱號,若加入滿清陣營可直接獲得官職。
滿清,乾隆盛世,難道是乾隆末年的五省白蓮教起義?
不過這裡既然出現野神,信仰這幾個詞,說明和他熟知的歷史還是有區別的。
就是不知道這位白蓮聖女是不是那位傳奇女子,王聰兒。
商彪心中暗自思量着,等傳送保護結束後,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這次影片的演員並沒傳送到一起,應該說參與戰場影片開始的時侯演員基本都是分散的。
這也是防止演員還沒參與劇情就混戰,影響影片觀賞度,這個隱性規定對商彪來說也是極爲有利的。
不然被多寶帶着幫手堵到,那他百分之百得落地成盒。
遠處是一座人來人往的大城,城門之上刻着硃紅色的兩個大字-襄陽。
如果選擇加入滿清陣營,那他就應該入城,稱號的身份安排足以讓他領先其他人,佔據優勢。
頂着條豬尾巴商彪倒是不介意,不過頭上多出一幫指手畫腳的大爺,再被規矩束縛讓他心中十分抗拒。
而且多寶的威脅是他這個影片面臨的最大問題,被固定在這一地失去了寰轉。敵暗我明,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要是選擇叛軍,稱號的優勢就白白浪費,也有點可惜。
商彪想了想,還是沒忙着做決定,先考量下局勢再說。
將道袍穿在身上,商彪做出一副遊方道士的打扮。
這也是爲了避免麻煩,方便打探消息。
留頭不留髮的血雨腥風已經過去,百年的時間已經粉碎了大部分人的堅持。
商彪如果不剃陰陽頭,就算不進城也沒人敢和他交流。
而剃髮令後續的補充“的十從十不從”中規定,儒從道不從。
道士不用剃頭的優勢,讓此令發佈後多了無數進山潛修的居士。
有道袍,冠巾掩蓋,就算沒有度碟,也不會讓人拒而遠之。
商彪換好衣服後,走到城門外的一座草棚茶攤。
在角落坐好,點了一碗涼茶,默默的聽着販夫走卒的閒聊。
電影上演的那些吃瓜羣衆肆意談論國家大事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出來做生意,或者外出行走的人,那個沒點腦子。
禍從口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明明白白的。
所以商彪一碗茶喝下肚,聽到的都是些東家丟了雞,西家沒了米的瑣碎小事。
這會他也意識到問題所在,放下茶碗,走到賣茶老者面前,摸出曾經在古玩街買的一枚乾隆通寶結賬。
“不用,不用,道爺您太客氣了,一碗茶就當老漢敬獻香火了。”
老者連忙擺手,將商彪扔下的銅錢遞回去。
在他手掌靠近的瞬間,商彪忽然從這老漢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妖氣。如果不是兩人近距離接觸,根本難以察覺。
“福生閻羅天尊,老居士進來可遇到什麼怪異的事情?”
“您怎麼知道!”
老漢手臂僵在半空,瞪大眼珠驚駭的看着商彪。
“貧道受你一碗茶,就幫你減此一難!”
“敇!”
一張簡單的驅邪符憑空燃燒,老漢身上飄出一縷漆黑的妖氣,被法力刺激顯化出一個猙獰蛇頭。
“道長救命!”
老漢膝蓋一彎,跪倒在商彪面前。
一些茶客見到那猙獰的蛇頭,立即一鬨而散。
“居士不用客氣,妖氣已經驅除,回去後喝碗薑湯,恢復下陽氣就無礙。”
“道長,您能救老漢一條賤命,就能救我那兒媳全村的性命,求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們吧!”
“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商彪顯露手段,就是爲了引出老漢沾惹妖氣背後的原因,見他這麼配合,順水推舟的追問道。
“唉!老漢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道長您要不隨我走一趟吧,見了我那倒黴的兒媳就什麼都知道了。”
賣茶老者苦着臉,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也好。”
見商彪沒有反對,老者收拾了下茶攤中的碗具,套上驢車帶着商彪向家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