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世界的調製技術,最初是想克隆原初獸神將阿卡菲爾,但由於所得技術不完整,在後續獸神將調製中已經偏離方向,改變途徑到想創造出‘我理想中的獸神將’,這便偏離了源血的途徑。
之後不論是新獸神將的調製研究,或是其下級調製,超獸化兵及獸化兵,研究的方向都花樣百出了,有想齊多種獸化或超獸化兵的混血方向,也有以素人姿態登場,但會越打越強,通過捕捉吞噬其他同階生體兵器進行晉升的阿普頓型態,這都勉強可以算混血。
但還有完全脫離原型構建出來的種種新型獸化兵,而如果將從獸化兵到獸神將的體系整體與其他進行比較,更可以將這一體系視爲一個新的生物類別,和巫師們掌控征服的諸天萬界生命體相比,幾乎沒有雷同的。
最後,因爲調製後是由原體經過變身才能改變型態,所以調製技術上當然要與原生生命相契合,而王動的調製吃得並不算透,到底轉化研究的時間太短,他乾脆粗暴的省略了從原生態變身這一過程,直接調製爲變身後的型態。
現在擺在澤費奈亞等人面前的問題,不是需不需要這篇論文,是肯定需要的,就像芝妮雅所想的一樣,這篇論文可以作爲他們這個研究小組新的起點,運氣好能成爲真正的新研究方向,次一些也可以作爲一個暫時向上面聲稱找到新方向的擋箭牌,使研究小組不至於被解散,可以繼續得到投資,產生緩衝期,爲尋找真正的新研究方向拖延時間。
但問題是這論文是別人的,奧康納忽然出聲問道:“這篇論文的作者只是一名新晉大巫師?而且還沒真正發表?只是投給生命與奧秘,落在了萊斯利的手上?”
另一名副主管巫師弗洛克和他共事多年,明白他的想法:“萊斯利這個人的膽子不大,而且他似乎對我們的女巫師有興趣。”
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今天的功臣芝妮雅,後者有點羞怒。
兩位副主管巫師若隱若現的想鼓動澤費奈亞做點手腳,區區一名大巫師,而且還沒正式發表的論文,只要能買通萊斯利將之截下來,便可以作爲本小組新研究產生的方向。
但澤費奈亞卻將目光望向芝妮雅,後者顧不得剛纔的羞惱,連忙發聲道:“但他是斯拉瓦學院的。”
澤費奈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就有點不好直接黑吃了,對方不是一點根腳都沒有的野巫師,也不是什麼小學派小家族。
即使買通萊斯利,當這論文從未投給生命與奧秘,但對方有原稿在手,還有成功的實驗品,可以繼續投給其他期刊。
如果是野巫師,可以由三名主管巫師中任中一位下手,悄悄做掉對方來消除後患。但對方是斯拉瓦學派的新晉大巫師,對方投稿必然是通過學院與中央世界的聯繫週轉的,這一過程很要命,能證明對方向生命與奧秘投稿過。
一旦他莫名其妙的死了,斯拉瓦學派如果稍微重視一點這名新晉大巫師調查一番,就可能會查到死者生前的論文曾投給生命與奧秘,查到萊斯利身上。
可以讓萊斯利寫封退稿信,但是自己這個研究小組將來出成果卻無法消除從這篇論文得來的痕跡,一旦有心人進行對比,萊斯利就會成突破口,進而牽扯到研究小組來,大家都得身敗名裂。
風險太大了點,尤其是多年的名聲將毀於一旦,這對研究向的巫師來說很要命,就算能贖買性命,出了這種事,以後誰還敢和你合作?
只能想辦法將這篇論文變成自己的,而且是心甘情願,不會有後患的方式。
“不要想用粗暴的方式,後果我們承擔不起。”澤費奈亞直截了當的掐滅了兩名副主管巫師眼中跳躍的火苗。
巫師聯盟的成立,巫師法對弱勢的中低階巫師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當然這種保護也是要看根腳的,上面沒人沒背景,後面沒老闆的野巫師,那些上位巫師只要利益足夠,仍然會用明裡暗裡的手段,但對有根腳的巫師就要慎重考慮了,被揭出來,聯盟還是要維持一下表面的秩序的,就算不至於賠命,但光是賠上名聲,斷絕研究之路,澤費奈亞也不可能冒這種風險。
“我們可以吸引這名巫師進我們的研究小組,他雖然是斯拉瓦學派的,但加入血脈之書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他成爲本小組的研究員,我們以這篇論文作爲起點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澤費奈亞道。
芝妮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裡面夾雜着妒忌,對方以一篇論文,機緣巧合就可以進入澤費奈亞的研究小組,並擁有血脈之書的研究員身份。而且既然要以這篇論文的方向作爲起點,王動一開始接觸的東西就肯定比芝妮雅以前高,說不定比芝妮雅現在能接觸的都要深入。
而芝妮雅呢,是靠着家族持續數次對澤費奈亞研究的投資纔得到派遣一名觀察員巫師資格的。
她不得不妒忌王動的運氣,正常情況下,就算這篇論文有價值,且萊斯利有眼光發佈在生命與奧秘上,再引起別人的興趣,也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引起更廣泛的關注,纔有資格得到剛纔澤費奈亞決定給予的。
“好了,就這樣決定,向這名大巫師發起邀請加入我們,我相信他不可能拒絕。”澤費奈亞道。
“另外,告訴萊斯利,這名論文作者已經決定加入我們的小組,請他保密,這篇論文也暫時不要發表,等他答應我們的邀請後再發表,我們會幫助他以這篇論文中提及的調製向聯盟申請註冊專利權,然後再發布,到時候再找人多寫幾篇評論文章來引起關注,我們再以此爲起點向上面請求新的研究方向就容易多了。”
於是,在王動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澤費奈亞等人已經決定好了後續的步驟。
當然,如果他知道了也不會反對,因爲過程雖然和他想的不一樣,但結果正是他需要的,而且還省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