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道。
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林一凡再次咧開嘴，五指慢慢往前靠。
“不…不要……給我那種東西。”
諾娃蜷縮起來，躲在了櫃子與牆之間的縫隙。
林一凡伸出手，食指慢慢勾起諾娃的下巴，一朵鬼焰騰起。
諾娃雙腿往回縮，死死夾着，摒住呼吸閉上眼睛，不斷默唸：“仁慈的天父，請…請賜予我……對抗惡魔，惡魔的勇氣與決心，我……”
默唸着的諾娃帶着哭腔，可最後卻逐漸崩潰，氣流卷着鬼焰往她鼻腔裡流動去，那種被鬼焰侵蝕的快感，讓她開始喪失理智。
“我不會殺了這麼可愛的孩子，對嗎？”林一凡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一臉沉醉的諾娃。
突然諾娃一巴掌襲來，速度之快，把林一凡打退幾步，卻又突然撲來，一口咬在林一凡的手指上。
指尖微痛，可看着面前這頭可愛的小屍鬼，正在貪婪的吸吮自己的指尖，林一凡擡起頭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將一點鬼焰慢慢送入她口中。
“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女特工。”
這個女特工的意志不是一般的堅強，就算在鬼焰的侵蝕下，依舊堅守着。
這也給林一凡提了個醒，對於強者來說，只有要足夠堅定的信念，足夠抗衡鬼焰帶來的致命誘惑。
顯然，這不是一種無敵技能，只是在對方一般人和心智不堅者。有奇效。
不過林一凡也沒天真的打算用這種能力。就能搞定任何輪迴者和輪迴人物。
林一凡突然開始有些惡趣味。看着這想要又一副抗拒的女特工。
百依百順的屍鬼反而沒啥樂趣，而像女特工這種自己直接感染的二代屍鬼，擁有着堅強的意志力。
那種抗拒卻又屈服於鬼焰的不甘表情，那張倔強的小臉，讓人產生一種另類的滿足感。
“艾莎，拉開她，這小醉貓吸的太多了。”
林一凡打了給響指，讓艾莎把這倔強的小屍鬼拖開。
抽回自己染血的手指。上面還殘留着諾娃的牙印。
“這女人好粗魯！”艾莎雙手抱住林一凡的手腕，張開小嘴一口含住。
用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盯着林一凡，艾莎一邊咬着手指頭，一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紫醬，傷口好滴更快。”
食指輕點了下艾莎的眉心，輕笑道：“貪吃可不好。”
艾莎捂着眉心連退幾步，一臉委屈：“可人家今晚…還沒吃飽。”
“那是你沒吃東西而已，可別真拿鬼焰當飯吃。”
把這粘人的貪嘴貓拉開，林一凡坐在牀頭拿起酒店的電話。
“你想吃什麼？”
艾莎立即站起來，高舉手道：“薯條漢堡！超巨無霸型！”
“你…來這點漢堡？”林一凡額頭冒出黑線。這間酒店被託尼這土豪包了，什麼山珍海味。都備齊了，就供託尼這羣土豪享用。
“不行嗎？”
“隨你。”拿着電話的林一凡看向角落裡的諾娃，她又再次陷入那種一動不動，沉默不語的狀態。
“你呢，特工小姐，想吃什麼？”
問了幾句見諾娃沒開口，林一凡只得隨便點了點東西。
放下電話後，林一凡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住在頂樓俯視下方。
僅僅隔着一層玻璃，再往前踏一步，是讓人心驚肉跳高度。汽車如同一個個光點，在線條般的道路上行駛。
不得不說託尼就是個壕，他自己不用開口，女助手就已經把整個酒店包下來。
不過比起託尼今天募捐到的十幾億美刀相比，包下酒店對壕來說不過是毛毛細雨。
單單林一凡一間頂層的101號總統套房，一晚上就需要幾萬美金的價格，揮金如土的程度，對於曾經生活在底層的林一凡來說，想都不敢想。
目光從窗外收回，投向了蜷縮在角落裡的諾娃。
她靠着櫃子，一臉無神腦袋空洞，彷彿已經自暴自棄一般，對於外界不再有任何反應。
這時門口響起鈴聲，不得不說酒店方面效率之高，不到十分鐘就推着餐車送來。
林一凡揮揮手，讓艾莎去開門，而他則坐在諾娃面前，監視着她。
“請慢用。”送餐員禮貌性的點點頭，關上門離開。
顯然艾莎是真餓，從中午到現在都沒進食，一打開她那份“豪華兒童套餐”，抓起巨無霸漢堡就是往嘴裡塞！
林一凡托起兩盤牛排往前走，其中一盤放在了諾娃面前。
一臉無神的她稍微有了些反應，眼皮跳動幾下瞄了一眼盤子，又繼續陷入無神狀態。
喝了一口濃湯，林一凡不緊不慢的切着牛排，當着諾娃的面吃起來，同時捲起意大利麪，一口塞入。
艾莎更直接，抱起一大瓶冰鎮可樂，仰頭“咕嚕咕嚕”痛仰，享受那碳酸汽水沖刷喉嚨的刺痛感，鬆開瓶口，艾莎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一口汽水味。
“哇哈！沒什麼比一口氣喝下半瓶大瓶可樂更爽了！”
林一凡吃得不快，但也很快就把盤中的美食掃盡。
放下餐盤湊到諾娃面前，幫着她切下一塊牛排，遞到她紅脣前：“吃。”
諾娃只是看了一眼林一凡，繼續靠着櫃子，對嘴脣前的食物一點反應都沒。
林一凡沒有多說，也沒有強行命令諾娃，就這麼保持着姿勢，和她耗着。
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半小時，也可能是一鐘頭，諾娃一口咬下已經涼了的牛排肉，皺起眉頭道：“你爲什麼不直接命令我，我知道，你是可以對我強制下命令的，爲什麼？”
“因爲……我真是個好人，你信嗎？”林一凡面帶微笑，他還真沒打算做什麼惡事。雖然手段有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林一凡還是很厚顏無恥的想說一句。
俺真是一個好人。
諾娃冷笑幾聲，可心裡卻被林一凡勾起求知慾，以林一凡的能力，直接命令她不就得了，爲什麼要跟她耗着呢？
這時林一凡湊過去，注視着諾娃的眼瞳：“你信嗎，託尼所說的夜行鬼，真的會把整個地球給毀掉。”
諾娃眼皮跳動幾下，或多或少她也知道那東西的大概情況，但沒想過會這麼恐怖。
這時林一凡用叉子捲起意大利麪，往諾娃嘴裡送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