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襲的血族大軍是一支極爲強大的力量,如果他們有充分時間準備發展大量血奴、半狼人,結合各種或詭異莫測或殺傷力巨大的血術魔法,甚至可以覆滅一箇中型國家,然而如今他們卻在短短十幾秒內遭遇了巨大挫折,還未來得及降落就一下子折損了接近四分之一的有生力量。
如果不是因爲血族先遣隊被阿卡朵與王宗超搶先解決掉以致血族大軍慢了一天到達,如果不是他們迫不及待地想取得阿努比斯軍團加上對自身實力過度自信以致沒有實現對阿姆謝森林偵測一番熟悉地形環境,如果不是與伊莫頓互有心病相互計算,他們萬萬不至於這麼狼狽。
可是如今,他們即使被迫降落於阿姆謝森林中,災難還遠遠未曾結束,森林中的兇殘土著、各種毒蟲、猛獸已經向見血的螞蝗一樣直撲向這羣外來入侵者。
動靜越大,阿姆謝森林的反擊越是兇猛暴烈,否則在數千年來,也不會有好幾個貪圖蠍子王寶藏的人類軍團葬身此地。要不是王宗超等人是白天到達,又有張傑事先催眠的一幫土著作掩護,這番苦頭也是非吃不可。
雖然血族軍團的個體戰鬥力比這些土著與蟲獸要強出許多,但是倉促迫降的情況下隊形散亂,加上許多人被強光嚴重灼傷甚至燒瞎了雙眼,竟然有不少落單的倒黴鬼被幹掉了。
本來吸血鬼的強悍之處,除了遠超常人的肉體以及各種詭異的血術魔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能夠通過暢飲敵人的鮮紅熱血來補充自己,恢復創傷,然而他們卻悲哀的發現,這一招對阿姆謝生物竟然行不通。
這裡的土著、動物雖然也有血,但是他們的血卻是冷的,透着一股不遜色吸血鬼體質的陰寒氣息。這樣一來對於習慣於暢飲熱騰騰的鮮血的吸血鬼來說,就像一個胃寒而消化極度不良,只能食用熱湯的人突然往肚子裡吞嚥奇寒冰水,即使勉強嚥下也只能讓自己腹痛如刀割。
傳說中死人失去生命力的污血對於吸血鬼來說是毒藥,這種說法確實有一定道理,而阿姆謝環境生死顛倒,這些生物雖然活蹦亂跳,但其實本質上卻與行屍差不多。
而更糟糕的是,雖然人類的大多數毒藥對吸血鬼都沒用,但是阿姆謝土著用的毒吹針,還有毒蟲的毒素卻都對吸血鬼有效果,或許是因爲這些毒所針對的對象主要就是與吸血鬼差不多的黑暗生物。
“列隊!列隊!立即給我集結陣型!”魯斯凡高聲喝道,他很清楚這些土著與蟲獸雖然兇猛,但如果血族大軍結成陣勢,卻絕對不是這等烏合之衆所能夠撼動的。
“真是一羣娘娘腔的脆弱傢伙……”看着周圍衆多血族的窘態百出,狼人酋長強森低沉地嘟囔了一句,作爲肉體遠比血族強悍的,熟悉野外叢林作戰的狼人戰士,他的應對就顯得輕鬆許多,只見他周身都開始長出硬如鋼針的濃密黑毛,就像批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那些無孔不入的毒吹針、毒蟲根本無法接觸到他的肉體,而他手中的巨大戰斧只是輕輕一掄,就能把好幾個土著分屍當場。他長着利如鋼刃的指甲的巨爪隨手一抓,就能將一個土著小小的頭顱如捏熟番茄般地捏爆!
“咦?”看到一個嗷嗷叫着用藤蔓朝自己蕩過來的土著身上裝飾似乎有些異樣,背後綁了什麼東西,鼓起了老大一個包,強森稍爲有些疑惑,但他的戰斧仍然毫無顧慮地劈了過去。不顧一切,高歌向前,以赤裸裸的暴力將眼前的任何東西粉碎纔是英勇無畏的狼人戰士的作風!
“轟!”
就在強森將那土著空中分屍的瞬間,巨大的爆炸以他爲核心將十米方圓內都化爲烈焰地獄,待到爆炸過去,只見強森至少以被炸缺了三分之一零件的軀體居然還不死,而是在地上瘋狂掙扎扭動着,拼命消耗着僅餘的生命力,然而他的身上包括四周的草木卻還有火焰在旺盛燃燒着,無論如何掙扎翻滾都沒法熄滅。而在他身邊還有三、四個被波及到的倒黴同伴,淒厲的慘嚎聲頓時響徹林野…………此時血族、狼人等已經紛紛集結成隊,漸漸穩住陣勢,傷亡情況大大減緩,但卻遠不算毫無損傷,那些只懂用吹箭、骨質、石制武器的野蠻土著其中竟有不少在身上綁了炸藥包向他們衝鋒,只要一不留神,在扎堆的情況下更是傷亡慘重。
其實張傑留下的那些催眠了的土著,王俠都給他們身上綁了炸藥包,之前整一天還讓他們在森林邊緣埋了不少簡易地雷,這種粗淺的戰術稍爲有些戰術素養的正規軍團都不難破解,只要在森林邊緣一陣亂炮清場或者火燒森林,之後稍爲減緩推進速度讓工兵先行排雷就行了。
這羣血族大軍強則強矣,個人戰鬥經驗也不可謂不豐富,但更多時候只能憑藉着個人強大的能力進行混亂的單對單肉搏,幾乎沒有戰略上的概念。如果四周不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如果不是急着搶先進入蠍子王金字塔,他們還可以製造大量血奴先行探路開路,但現在他們就只能憑肉體去硬抗了各種炸藥包與地雷了。
不過當個人能力強到一定程度,即使缺乏精妙的戰略戰術,彙集到一起後也足以持強壓倒一切,當血族、狼人漸漸組成小隊,各小隊再組成大隊後,許多血族魔法師立即聯合施展出堅固的防禦結界以及威力巨大的血術,徹底穩住陣腳。
如果從森林高空看,就會發現原本零星的血色小點正在逐步彙集成血色溪流,緊接着百溪再彙集成一道滔滔滾滾奔流向前的血色江河,此時已再無任何事物可以組織它的前進。
所有吸血鬼與狼人的身形被一大片極爲濃稠的血霧所掩護,任何衝進血霧範圍內的土著與動物都有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聲無息,就像被血霧吞噬一般,甚至連某些土著在血霧邊緣自爆也只能讓血霧一陣翻滾波動,燃起的火焰一沾到血霧就當即湮滅,絲毫威脅不到其中的狼人與吸血鬼。
血霧繼續擴散,將籠罩住的一切都化爲朦朦朧朧的一片,待到血霧隨血族大隊移走,原地已是滿目瘡痍,草木盡枯,到處都是土著與各種蟲獸的屍體。
阿姆謝陰邪環境對黑暗魔法與血魔法威力同樣有所加成,加上月光的滋養,血霧魔法威力不可謂不大,只可惜這些生物的血液以及生命力都太過特異,否則血族還可以將它們的血液化爲武器或者如操縱喪屍般驅使已經死亡的它們去攻擊敵人。
悽迷的血霧包裹着血族大隊徑自向阿姆謝森林中心金字塔飄去,速度頗快,可惜由於怕了強光狙擊這個剋星而不敢高飛,比起抗衡強光在空中強行前進的伊莫頓慢了不止一點半點,更何況之前的混亂已經耽誤了他們許多時間。
雖然在許多下屬環繞保護下,魯斯凡臉上的肌肉仍然不斷抽搐着,一肚子邪火無從發泄,只是恨恨瞪着眼前跪倒的一個肌肉壯漢,冷冷問道:“伊瑪尼,既然你爲驅除血之詛咒選擇成爲我的後裔,也該明白‘六戒’中對於背叛者的處置。但現在看來你們的人已經鐵了心思跟隨伊莫頓,把你當成棄子了……說吧,你打算怎麼死?”
“主人,我的同伴恐怕也是身不由己……”雖然伊瑪尼擁有的戶愚呂弟強化使得他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肌肉,但如今他卻難以控制住自己肌肉不顫抖,就在他眼看着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喊道:“我有辦法殺了伊莫頓,因爲《太陽金經》在我手上!”
………………………………………………面對着直向自己拋來的布袋,王宗超不敢大意,先撒出幾張得自齊藤一的闢火符避免了布袋中安裝炸藥的危險,緊接着刀氣揮出,卻輕如春風拂柳,用力恰到好處,頓時將整個布袋從中剖開,露出裡面東西的真面目。隨之而來的撲鼻的血腥味以及傷口潰爛造成的各種異味臭味就像是一枚鐵錘,猛地在人鼻子上錘了一下子。
如果還算是個人,那麼這也未免是上帝最惡劣的造物了,雖然她面部輪廓與皮膚還算保持良好,看得出是秦綴玉模樣,但是她的四肢已經被砍掉,不單如此。從脖子以下就沒了皮膚,全身都是紅色的肌肉和血管纖維,整個人看起來仿如被剝了皮的青蛙一般,殘酷得簡單無法用語言形容。而且身體上許多部位都避開要害強行開出洞口,這些洞連同她的下體、口鼻都在向外流淌着紅白混雜的穢物……“你的女明星隊友還真不知道用了什麼強化,命竟然比蟑螂還硬,我們幾個人吧她全身都玩了一遍,把所有的洞都試過了,甚至還多挖了幾個洞試試,可她偏偏還沒有死……”注視着王宗超的臉色,小和尚發出刺耳的囂張笑聲。
但王宗超的神情沒什麼變化,甚至看不到他的面部肌肉有一絲一毫的扭曲抽搐跡象,唯一的變化只是他的一雙平靜的眸子變得更黑更深,雖然波瀾不起,但卻似乎化爲兩個可以將一切吞噬進去絞成粉碎的無底黑潭。
“……就是現在!”就在王宗超的眼神發生變化的瞬間,小和尚一聲大喝!
衝在最前面的是阿羅特,早在拋出布袋的同時他已經開始變身蓄力,如今他已經完完全全化爲一隻巨大狼人,每一個踏步都在令地面微微顫抖,就像一輛無堅不摧的生物戰車般狂嚎着向王宗超直衝上來,然而面對王宗超的平靜眼神,他發出聲音卻嘶啞野蠻如絕境中的野獸。
但他的踏步只是另地面微微顫抖,緊隨而來的地面一下劇震,卻他整個人立即失去了平衡。
那一瞬間地面震動之烈,猶如幾十挺巨炮同時開炮,巨大的後座力狠狠地震動地面而造成的強烈震盪,已經開啓了基因鎖二階的小和尚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王宗超立足的地面似乎化爲一張彈性十足的巨大厚毯,先是以王宗超立足之處爲核心突然下陷,緊接着就像有人抖了一下這隻厚毯一般,一圈圓形的漣漪以王宗超立足處爲核心四下盪開。
漣漪傳到正往前衝的阿羅特腳下,他的雙足竟被一下震離地面十多公分,前衝的身形也失去平衡直往王宗超撲去。
迎接他的是當頭對面的一個拳頭!
應該說王宗超沒有刻意跺腳,這下地震只是突然發拳的後座力造成的,由此足見這一拳蘊含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小和尚只聽到一陣猶如裝滿枯枝的布袋被人以重鐵錘猛砸一下後發出的密密麻麻的清脆斷裂粉碎聲,只是放大的無數倍,響得幾乎能夠撕裂耳膜。
阿羅特的頭顱立刻像雞蛋一樣爆開,鮮血和着腦漿飛濺四周,更可怕的是隨着王宗超這一拳的去勢無數殘肉碎骨就像榴彈炮發出的霰彈一樣以威猛無比勢道呈傘狀直射出去,血肉殘骸轟擊下阿羅特身後一連五六棵大樹轟然倒塌,支離破碎!
一擊之下,死無全屍!
但面對這一切,小和尚只是臉部肌肉微微扭曲,仍然維持着自己的攻勢,一個蛇頭帶着錐骨寒風噬向秦綴玉殘缺的軀體,另外一個蛇頭則帶着耀眼電光朝王宗超吞噬過來。
王宗超在一記右拳將阿羅特轟殺至渣的同時,左手揮動“萬軍”神刀橫空一掃,立即將那隻巨大蛇頭截下,立斬當場,而對於超自己噬來的蛇頭,王宗超卻不閃不避,或者應當說在他左右手都盛極怒出擊時,如今也來不及閃避了。
其實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閃避的必要,在無邊怒意的催動下,他身上“武神鐵血戰鎧”的血色長城圖案似乎活過來一般,蜿蜒遊動,長城之上隱現的刀槍劍戟更是猙獰舞動,猶如一條條背生骨刺的血色長龍。而在蛇頭及體的瞬間,冰火罡氣配合戰鎧上突然爆長的猙獰骨刺嚮往一爆,咆哮的冰火衝擊波頓時將那個蛇頭粉身碎骨。
戰況如此惡劣,小和尚卻不驚反喜,臉上露出混雜着得意、狂喜與強烈殺意的獰笑。
而王宗超也是一個呆愣,隨着繞身的冰火散去,只見他左胸前竟然掛着一個半透明小小蛇頭,而且大部分蛇頭透過了“武神鐵血戰鎧”沒入他胸膛之內,看樣子似乎蛇頭正好將他的心臟噬在口中。
但王宗超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這蛇頭乃至蛇身都是有形無實,虛幻不真,然而王宗超卻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卻像是開了一個缺口,精神力隨着充斥心境的無邊怒意朝着那細小蛇頭飛快流走,引起一陣陣眩暈。
“哈哈,A級舍殺龍強化,七個蛇頭分別對應七種能量以及喜、怒、憂、懼、愛、憎、欲七種情緒,物神雙攻,你如今已經遭到‘怒’之首噬心,就等着精神力被吞噬一空變成白癡吧……”小和尚如今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慌亂和害怕,反而有種貓玩老鼠般的光芒。
“哼!”看着對方眼神,王宗超殺氣和怒意更爲熾烈,他怒吼一聲,一步直接跨過三丈距離,一拳帶着激盪的風雷之聲擊出……。這一拳狠狠地擊在自己的左肩,立刻傳出一聲清脆的關節脫臼之聲。
王宗超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地拳頭。他吃驚的並不是身體不聽使喚,而是這一拳確確實實就是自己指揮着自己的手臂一拳狠狠地打上去的。就在他的殺氣憤怒都指向小和尚聚力握拳立刻就要把自己的憤怒殺氣宣泄出去的時候,那一瞬間他意識中的目標突然就成了自己。要不是“武神鐵血戰鎧”護體以及自己的軀體已經鍛鍊得強悍柔韌至極,能剛能柔,在中拳的瞬間本能地閃避卸力,這一拳就會直接轟塌自己左胸!
“嘿嘿,你既然遭‘怒’之首鉗制,我就可以誤導你任何帶着怒意的舉動,扭曲你的攻擊意圖!”小和尚冷笑道,又朝一旁一直還沒有所舉動的雪耐喊道:“快用全力你的精神力擾亂他的神智,絕對不能讓他有時間壓下怒火!”
“喔?”王宗超深深地吸了口氣,微微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心境平復下來,既然已經中了對方圈套,再怎麼急怒都只有讓情況更糟,倒不如儘快讓自己冷靜起來。
久修武道,加上修煉請神大法不斷磨鍊心境,他的心志也是極爲堅毅,雖然無法完全駕馭住自己的喜怒哀樂,但仍然可以在任何極端情況下迅速調整好自己。果然隨着他心境越來越平穩空靈,精神力順着蛇頭流走的速度已是大爲減緩。
“雪耐,你怎麼了?快動手了!”看到雪耐一直呆愣着,似乎魂不守舍,而王宗超卻已漸漸穩住陣腳,小和尚心急如焚地吼道。
然而王宗超已經有了動作,只見他閉上雙眼,向前踏上半部,向前打出一拳,這下踏步衝拳完完全全是猶如教科書般標準,甚至沒有任何攻擊目的,似乎只是憑着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自己練拳一般。
這一拳沒有直接打中小和尚,王宗超面前的空氣在巨大的拳壓下卻向外猛地炸開,就像引爆了一枚高爆炸彈,小和尚口鼻中鮮血狂飆直飛出去,落地後已經無法站起來了。
“雪耐……你……”咳嗽了兩聲後,小和尚勉力擡頭看向雪耐,帶着困惑、不甘、憤怒、絕望……任何人千方百計付出大量犧牲後終於爭取到戰勝強敵的一線希望,卻在轉眼間功敗垂成後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雪耐?誰是雪耐?”一直呆愣愣的雪耐終於喃喃出口,似乎是聽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我……是雪耐嗎?不,我……”此時在雪耐心靈之中,一隻巨大的猙獰兇貓正張開血盆大口,將她的所有自我意識與記憶,或者說所有作爲“雪耐”的自我意識與記憶都一口吞噬,不留半點殘渣。
“……我不是雪耐,我是……”隨着雪耐的眼神由迷茫、不解、掙扎漸漸轉化爲澄清堅定的同時,她的面容形象,也在發生着變化。
“你好,我是秦綴玉!”豔光照人,風華絕代的女明星就像在奧斯卡華麗的頒獎舞臺上,以無可挑剔的儀態,向眼前兩個男人自我介紹道。
………………………………“印洲隊被擊殺一人,中洲隊積分正二分……王SIR那邊應該已經快解決問題了吧?”與趙櫻空一起收在齊藤一身旁,張恆擦了擦汗,不自覺出口說道。
趙櫻空微微皺眉,因爲不到片刻,這個傢伙已經重複了三次相同的話,委實婆媽,令她頗爲不喜!
而齊藤一盤膝而坐,對周圍的一切都置若罔聞,因爲他的全副心神都投入在對極樂靈屋的控制上,而在他的面前,極樂靈屋虛空漂浮,兀自在不斷劇烈震盪着,表面上符籙不斷浮現又不斷碎裂,正在全力鎮壓着被困在其中的伊莫頓與安蘇娜。
而就在此時,一條人影在叢林中飛奔而至,張恆緊張地舉起手中弓箭瞄準對方,不過他很快放鬆下來,因爲來者正是鄭吒。
“蠍子王手鐲到手了嗎?”鄭吒隔了老遠大聲問道。
“到手了,不過按照計劃,我們還是儘量拖延上一段時間才進入金字塔。”趙櫻空回答道,又指了指極樂靈屋,“齊藤一說了,我們最多隻能困住伊莫頓兩個小時的時間,最短只有半個小時。”
鄭吒點點頭,他也清楚團隊計劃,因爲擊殺蠍子王后阿姆謝森林自然會崩潰,如果能夠延遲時間,越接近天亮才讓阿姆謝森林崩潰就越好,到時候一大羣吸血鬼失去森林庇佑,直接暴露在陽光強烈的酷熱沙漠之中,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血族大軍已經漸漸深入森林腹地,一時無法折返,現在也該是出動守護者大軍的時候了。”鄭吒看了看森林中血霧飄蕩的方向後說道,同時拿起了通訊器。
“聽起來各位似乎在討論些構思精妙的陰謀,能夠透露些讓我聽聽嗎?”也就在此時,一個溫和而熟悉的聲音讓鄭吒變了臉色。
隨着這句話,只見一個不知何時浮現在金字塔表面的,近在咫尺的人形陰影漸漸從平面化爲立體,變成一個風度翩翩的白種人美男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