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爾託利亞已經堅毅的接過酒勺,一飲而盡。
“哦豁!”大帝有些詫異的發出讚歎:“這就是所謂的女中豪傑了吧。”
“既然我是以王的身份來到這裡的。rider,請你結束你那輕視的言論。”
她擡起酒勺,筆直的放到征服王身前,鏗鏘而堅毅。
“那麼,輪到你了,傳說中的盎迦王。”
征服王將酒遞給迦爾納,後者冷漠的擡頭,沉默半晌後,直到心底響起江睿的聲音——“喝吧,隨意點,迦爾納。”
他才點點頭,接過酒勺,擡手拿到嘴邊之時,就聽到吉爾加美什略帶不爽的聲音——“哼,竟然打算最後敬請本王?真是不可饒恕。”
“呃……”大帝撓了撓髮髻,解釋道:“其實我是以到場的順序來的,畢竟既然都自稱爲王,講究尊卑總是不太合適。”
“不過,說起來你是最後一個到的,作爲這裡的主人,也的確該自罰一杯吧。”
“來!”大帝從迦爾納手裡拿回紅酒,遞給吉爾加美什,爽朗的笑了兩聲——“作爲最古老的王,也來嚐嚐這現代最好的美酒哈哈哈”
“哼。”吉爾加美什冷哼一聲,結果酒勺,算是勉爲其難的接受了對方的解釋,原諒了他的不敬。
但當他準備品嚐之時,那紅酒揮發的醇香,竟然連遠阪時臣的收藏品都不如,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眼睛一眯,不屑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大帝身邊的酒桶——“這是什麼垃圾的便宜貨色。”
“你該不會真的認爲這種貨色能夠有資格衡量英雄們的格局吧?”
“嚯……很差嗎?”大帝撓撓頭:“這已經是這片市場最好的酒了。”
“也罷。”
英雄王閉上紅眸,金色波紋淡淡浮現——“雖然沒有經過本王的同意,就擅自入侵本王的領地當做宴席的場合讓人不爽,不過,既然作爲本地的主人,讓客人帶酒也的確有失本王的格調。”
頃刻間,一尊金色而又華麗的修長容器緩緩飄出。
“真的是……讓人羨慕的能力呢。”不遠處,江睿有些心動的看着吉爾加美什,心底間思索着要不要後面再把吉爾加美什吞了?
偷偷的咬一口阿賴耶?
唔……還是算了,王之財寶終究不是吞噬一個從者投影就可以領悟的吧?
“吶。”江睿突然問道:“虛空裡有類似的能力出售嗎?”
聲音迴盪,倒是引起了衆人的幾分詫異:“如果你說類似的話,你的揹包空間難道不是嗎?”林奇怪的問道:“如果你是說包涵所有原型寶具的王之財寶,應該也有吧?”
“畢竟虛空裡包含萬物,完全複製能力的也並非沒有。”
“這樣嗎?”江睿心下猶豫,也就是說,只要有錢,那豈不是什麼能力也可以買到?
“可這個世界還沒有被超凡空間控制啊?”
江睿說出了心底的疑問。
這時,沉默許久的凌靈終於開口了——“並非是通過超凡空間。”
誒?
江睿一怔,而歐利克則是看出了江睿的疑惑,輕笑道:“等你遇到了阿賴耶幾個財團的人,又或者其他勢力的人就會知道,虛空之中,超凡樂園也不過是源自地球的小型勢力罷了。”
“先不說其他勢力的超凡者,就單論財團,他們的觸手遍佈每一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看起來運轉自如,但說不定……早就被收藏家們蠶食一空了。”
收藏家……是跟菲裡森財團一樣位列三大財團之一的勢力……
他在大賢者給的資料中看到過相關信息!
江睿好奇的眨着眸子,虛空啊……難怪只有成就半神,才能資格無限的呆在阿賴耶。
畢竟強大的勢力似乎很多的樣子?
……
“啊哈!好酒!”大帝輕抿一口,立馬沉淪於那驚人的口感與濃厚的醇香之中,忍不住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就連一直戒備的阿爾託利亞和沉默無言的迦爾納,都不禁露出一絲動容。
“哼,”吉爾加美什輕哼一聲,仿若看着三個剛剛進城的土包子,大驚小怪一般的搖着酒杯,毫不在意的輕聲道:“無論是劍還是酒,本王所擁有的,必然是最爲頂尖的至寶。”
“如此看來,本王的格局之高,就已經確定了吧?”
“哦——哦——”大帝微微閉着眼睛,享受着美酒帶來的體驗之中,輕笑着反駁道:“archer啊,你得美酒我承認稱得上是至寶,但不巧的是,聖盃並非酒杯。”
“你必須先告訴我們,你在聖盃之上寄託了怎樣的宏願。”
“你沒資格命令本王,雜種。”吉爾加美什輕輕擡起眼眸,不屑道:“而且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本身就已經脫離了【爭奪】這個概念的前提。”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吉爾加美什看着紅酒中倒映出的自身的英姿——“歸根結底,那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
“世界上的一切寶物追溯本源都可以追溯至本王的寶庫。”
對於吉爾加美什來說,雖然本質上的他仍然有着『追尋不同之人的愉悅』這種天性,以及『長生不老』的追求,甚至還有着『好友恩奇都』的遺憾。
但在他眼中,實現這些事情的資格,本身就是屬於『天底下唯一的王』的他。
而面對爲何搶奪聖盃這種問題,理所當然的,也會做出如此看似只是強詞奪理的回答。
但實際上,正如肯尼斯有着『我必然會成功』一樣,吉爾加美什,也同樣擁有着『天下寶物的歸屬必然是我』這樣的認知。
對此,征服王自然不會同意。
“哦?難道說你曾經擁有過聖盃嗎?你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嗎?”
聞言,吉爾加美什很自然的睜開眸子,紅瞳之中盡然都是坦蕩的神色。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不知道。”
無視了衆人的驚疑,他不屑道——
“不要用雜種的標準來衡量本王。”
“本王的財寶數量,早就已經超越了本王的認知。但既然它是寶物,那麼它就必然屬於本王。”
“竟然妄想把它從本王的寶庫中盜走,厚顏無恥也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