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看李刃的眼神越發明亮了。
從小到大，沒有人用這麼有趣的故事給她說過道理。
她那過世的刻板的師父只知道照本宣科對她說教，這一刻，她感覺李刃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人。
楊過也恍然大悟，“李大哥，原來你是要告訴我們這個道理。感覺你比我郭伯母還要厲害耶。”
李刃沒有理會他，對小龍女說道，“龍姑娘，現在想試試了麼？”
“嗯，我試試。”
小龍女點了點頭，端起了瓷碗，仰起白玉一般地頸子。
下一刻，小龍女就把就酒吐了出來，劇烈咳嗽起來。沒喝過酒的人第一次喝酒應該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嘛，怎麼能灌呢？
這姑娘太老實了啊，出去容易吃虧，李刃覺得自己有必要多教她一些道理。
看着小龍女不停地咳嗽，李刃大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痛了。
楊過唯恐天下不亂，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有這一刻，楊過才感覺小龍女沒那麼冰冷。
其實世界上本沒有冰冷的人，如果有，那只是她沒有遇到能讓她不冰冷的人而已。
看着李刃和楊過大笑，小龍女也笑了起來，不同於李刃和楊過，小龍女笑起來聲音清脆空靈，清麗的面龐讓人彷彿置身於開滿鮮花的草地上一樣。
李刃看得癡了，不過他隨即又回過神來，詫異問道，“你笑什麼？”
正常的情況下被捉弄了不應該憤怒嗎？小龍女倒好，反而笑了起來，笑的那麼開心。
“看你笑我也想笑啊，有什麼問題嗎？”
小龍女一臉天真，反問道。
李刃這下窘迫了，這個回答還真是無懈可擊。
這妮子不會愛上我了吧？李刃暗暗想道，隨即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哪有第一天見面就喜歡上別人的。
況且小龍女自小待在古墓，她能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李刃從小龍女手上把瓷碗拿了回來，將兩個碗倒滿了酒，中指放到脣邊，輕輕咬破中指，將血滴在碗中。
血液在酒水中擴散，將清澈的酒水污染得渾濁了。
“開始吧楊兄弟”，李刃說着避開小龍女的眼睛，讓自己儘量不要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楊過滿臉慎重，彷彿要乾的事情多麼神聖。
皺了皺眉，咬破中指，有樣學樣，將血液滴在了酒碗裡。
點燃檀香，兩人跪了下去。
“蒼天在上，我李刃，我楊過，今日結爲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刃說什麼楊過就跟着說什麼，畢竟楊過還只是一個孩子，不能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有水平的話來。
李刃沒有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話。畢竟他是能穿越諸天萬界的男人，永生纔是他的目標，怎麼能跟人同年同月同日死呢？絕對不可能的。
說完，李刃和楊過端着血酒一飲而盡。
小龍女卻臉紅了起來，紅到了脖子跟上，因爲李刃手中的碗正是她之前拿的那個，李刃現在用，不等於間接那個了麼？
李刃沒有發現這些細節，和楊過站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小弟！”
“大哥！”
“小弟！”
“大哥！”
小龍女在一邊紅着臉託着下巴，只覺得兩人十分有趣，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嗎？
她的眼裡，只覺得李刃好看極了，雖然她喝了點酒，可能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