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期間他們已經幫我把肩膀裡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後止好血,讓我自然恢復。我現在完全赤裸着上身。
看了看放在我旁邊的日本武士刀,昨天的一切就彷彿夢一般的不真實。誰能相信在許久以前我還是一個什麼都幹不了的大學生呢?
我閉着眼睛聯繫主神,一查看,我居然有137點獎勵點,也就是說我殺了137個鬼子。對方也只500多人,我居然殺了那麼多……
震驚過後,我套起我那沾滿血和土的軍服,搖搖晃晃地就走出帳篷,看見軍醫們還在不斷爲重傷戰友進行一些簡單處理,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各個帳篷之間。我忙抓住一個護士問道:“你知道周連長在什麼地方嗎?”
前面忘記說,我們連長姓周,名福。
那個護士道:“他的傷勢較輕,昨天就去團部報到了,還叫我們照顧好你,怎麼樣,恢復得還好嗎?”
我點頭道:“還好,謝謝啊。”
其實我現在已經在用內功療傷了,那小老鼠一般的氣團遊走周身,不斷刺激着新陳代謝。只可惜,畢竟我的內功心法屬於比較弱的那一種,所以效果不明顯。
“小陳!”連長的高呼聲。我一看,就看見連長的身影由遠而近。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可來的真巧啊。
連長似乎很高興,嘴都笑得裂開了。居然還帶着一個牛肉罐頭來,讓我吃。
一打聽,才知道,我們1營被打殘了,所有的高級軍官都在這一戰中爲國捐軀,現在連長是我們1營的最高長官,而上頭又想保留一營的建制。再加上看到繳獲到的100式衝鋒槍,我們1營這種普通的戰鬥營居然可以剿滅日軍的一個精英營,實在是立了大功。所以,我們現在的周連長就成了周營長了,升官了,當然高興。
其實,在日本人的軍規和信仰裡,軍官絕對是優先殺傷的目標。而我軍連以上的軍官都穿着不同於一般士兵的軍官服,所以日本人作戰時,目標十分清晰。
每一次日本人射殺一個對方的軍官,都要大叫聲“敵將擊破。”這是他們軍規裡的規矩。這樣做一來可以振奮周圍同伴的士氣,二來可以加快進攻的步伐。但我們中國人聽不懂日語,結果還以爲是鬼子在發瘋。
日本人,喜歡看《三國演義》,最喜歡用的一招就是擒賊先擒王。所以射殺對方敵將後,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進攻,衝散對方的陣勢,對方因爲沒有指揮官指揮必然會大亂。而且這樣衝也是爲了射殺更多的敵將。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次的戰鬥,我們營會被衝散建制的原因。許多軍官在遭遇戰的第一時間就陣亡了。當然,最主要是我們營才進行了補血,所以有許多戰士還沒開過葷,素質比不得對方精銳。
連長還是因爲遇到了我,才得以倖免。不然,就憑他那一身與衆不同的軍官服,絕對會引得鬼子如聞到血味的蚊子,緊追不捨,糾纏不清,最後化爲悲劇。
不過,到後來服裝變髒後看不清了,結果手拿武士刀的我被誤會成軍官,結果我差點變成了大悲劇。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周營長升官了,而且破格提拔我爲副營長。我自然是非常感謝之類的說了一大通。
如果是和平時期,由班長一下變成副營長,跳過排長連長,肯定是會惹人非議的。但現在是戰爭時期,誰也說不好是不是明天就會去見閻王了,所以這種提拔也非常正常。況且,現在一營還活着的老人,有一半都見識過我的槍法,在他們不經意地宣傳下,神槍手的外號已經在我們769團出名了。這可是從戰場上混來的外號,含金度很高,也沒什麼人不服氣。
除了我們這隻被打殘的1營留在團部以外,其他的營還在繼續作戰。對方有一個師的兵力,已經算是這個區域內最大的主力。現在退到了韓家村。
韓家村,其實已經算個鎮了。只不過沒有現在的鎮大。有圍牆。有城樓。還是非常利於防守的。
而我軍主力386旅以及其他編制的獨立團會同我們385旅,以多於敵軍3倍的軍力進行了合圍。戰鬥打得異常慘烈,不過我軍依然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吃下了這個師。
我軍主力部隊也是有重機槍等牛叉武器的,當然只是在關鍵的時候纔會用,畢竟王牌對王牌嘛。不過,這次大戰結束,我軍收穫頗豐。俘獲很多精良軍需,比國民黨給的軍需好了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大車不下20輛,大大提升了我軍的運輸能力。
戰後,我們1營到原先2營的翁山的根據地去進行補血。而2營鎮守我們原先繡山的根據地。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1940年5月上旬,
769團以3營和隸屬769團指揮的各敵後獨立團,總共15000人,以絕對主力的姿態參加了白晉鐵路(白圭—晉城)破擊戰。而上一次受傷較重的1營和2營留守繡山翁山根據地。
我們一營一直在補血,現在血已經補滿了,有500人,但是大多數都是新兵。
這一天,我和周營長正在營地聊着,一邊看着老兵們正在發狠地訓練新兵。我們1營的素質也每天都在提高着。只見政委此時跑了過來向我們說道:“老周,小陳,不得了,在韓家村留守的隸屬386旅的第7獨立團向2營發出求援請求,然後2營也向我們營發出了求援請求。”
老週一聽,連忙問道:“什麼,鬼子居然奇襲韓家村,難道他們還有主力嗎,他們還對他們的大車和軍需念念不忘嗎?”
韓家村現在已經成了我軍的軍需庫,最主要是不方便運輸的原因,所以上一次滅了小鬼子後就乾脆就地改造成我軍軍需庫,由386旅負責防禦,我們385旅協防。
政委搖頭道:“不是的,這次是國民黨頑固派的軍隊。總共4個團6000多人,而我們駐守的第7獨立團只有2000多人,2營只有500多人,我們1營也只有500多人。加起來也就3000多人,雖然已經向其他地方的獨立團求援了,但是他們都被其他地區的國民黨頑固派槓上了。”
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老周皺眉道:“也就是說,這場戰鬥,只能以我軍3000多人對抗國軍6000多人,而且還不能打我軍最擅長的游擊戰,因爲軍需庫的關係還必須打國軍最擅長的陣地戰。”
政委道:“我們的優勢就是地利,但是我們營還有劣勢。由於我們營是客軍,第7獨立團隸屬386旅管理,不屬於我們管理,團建制又大於營,所以反而我們去了那裡要受他們指揮。但似乎獨立團的長官們並不是太擅長指揮打仗。”
我心裡想到:“我現在雖然有常人11倍智力,但見識和積累太少,就如數學家和政治家相比較裡的數學家,一般沒多大用處,所以還是要儘量跟着他們學習。”
老周有什麼就說什麼道:“你這是偏見。雖然我們是正規的編制軍,而獨立團是民兵,但獨立團的骨幹也都是從長征時就加入革命的精銳,你才被調過來不知道,就說我們營吧,也就我和你才經歷過長征,連我們的坐第3把交椅的好漢小陳都沒有經歷過長征。”
老周雖然說得實在,但我還是決定把他們拉回現實的問題。我說道:“國民黨軍的指揮官也不是傻瓜,他們既然出動了6000的軍力,那是覺得穩贏了,在我軍主力被調走的那一刻,就開始發動和策劃奇襲我軍軍需庫的戰略了。”
老周恨恨地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我們中國人在前線和日本人拼死拼活,後方卻被自己人捅刀子。”
我說道:“這些國民黨頑固派確實太可恥了,不能算自己人,他們爲了利益可以什麼都不顧,不過幸好這只是國民黨裡的少數人罷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出動,在國軍到達韓家村之前先到韓家村協防。”
政委此時說道,“按國軍的速度,需要一天的時間到達,而2營只需1個小時,我們需5個小時。幸好團部跟着主力去打鬼子了,不然我們還需要派兵保護團部。”
老周點頭道:“好,現在我們準備出發。”
軍號聲就在翁山駐紮的各連隊裡紛紛響起。
韓家村,夜晚。
第7獨立團團長,外號光頭李的李團長非常熱情,對前來增援的1營和2營的部隊表示了感謝,並且請所有長官吃了一頓非常不錯的晚宴,下頭的士兵也吃了一頓好的。總之,光頭李非常會做人。
晚宴上,我和我的直屬警衛班班長張良坐在一起吃着罐頭牛肉,一邊讚不絕口說這日本罐頭就是好,等什麼時候再去幹它一票,滅幾隻鬼子,搶它幾車罐頭回來。
光頭李這時走過來,先是恭維了一下我的槍法,而我謙虛之下也趕忙討要了一支日軍100式衝鋒槍,並且要了300顆子彈。他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我這個不愛手槍愛衝鋒槍的長官,不過還是答應了。
接着,光頭李又到其它桌子去交際,總之,在我暗中觀察下,發現這個光頭李實在是個厲害人物。我以2倍敏捷的聽力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後來又增援來的其它一些民間游擊隊的隊長不乏有獅子大開口之輩,有人說要把自己的所有的隊員都裝配上日軍100式衝鋒槍,而光頭李也能很好的應對,尋着各種藉口把那些打發了。當然,若是要求合理光頭李也不是小氣之人,畢竟別人是來幫自己打仗的,付出點代價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終,韓家村的我軍的部隊,總共是第7獨立團,我們385旅769團的1營和2營,以及前來支援的十多支遊擊小隊,總共接近4000人。
城牆上,已經架滿了日式重機槍,城外各支遊擊小隊也到了指定埋伏地點。老周評價道:“光頭李和他的參謀部還是非常懂得地利的。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要把我軍游擊戰的風格發揚下去。”
我們1營500人負責西面城牆的防守,這一面是恰好正對官道,而且恰好是面對國民黨軍的方向。北面是由2營500人守。總之,我們營政委就小聲地嘀咕道:“光頭李太狡猾了,把硬仗交給我們打,他最後來搶功勞。”
老周也嘆道:“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現在我們是罐頭也吃了,武器也得到好武器了,就不好得再說別人了。所有的戰士都換上了日軍有阪99式海軍步槍帶刺刀,先不說這日軍步槍的威力就比我們土製的步槍大,就是那槍上帶的刺刀,也比我們的刺刀做得好。所以我們也不要抱怨了。”
我說道:“這光頭李還不斷誇我們能打硬仗,又不斷說我們營的戰績來讓我們驕傲,其目的,就是讓我們來當坦克扛BOSS啊。”
老周疑惑道:“什麼當坦克扛波斯?”
我察覺到不小心失言了,趕忙解釋道:“就是如坦克一般不怕死。”心裡緊張道:“主神,你千萬不要扣我的獎勵點啊。”
政委說道:“你放心,敵軍的機動師屬於高級兵種,屬於蔣介石和手下的大軍閥控制的,不是小貓小狗三兩隻都能命令的。這一次來進攻的國軍都是人,沒有坦克的。但是大炮倒是有幾臺,不過我們也不弱,除了有山炮外還有鬼子留給我們的迫擊炮。論火力我們比他們猛。”
還好大家都沒理解我說的話,於是,我馬上把話題岔開,引到了討論日軍的罐頭牛肉好吃還是罐頭豬肉好吃的話題上。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上午10點多,國軍浩浩蕩蕩地兵臨城下。遊擊小隊都按光頭李的部署潛伏着沒動。城中只有我們1營2營和第7獨立團。
在國軍探查到南面和東面各有不下1000人駐守,而西面和北面只各有500人時,沒有猶豫地就開始向西面和北面進攻。戰火打響了。
城牆上,我軍戰士拿着日軍92式重機槍(固定),向着城下的國軍瘋狂地掃射,死亡的長舌吞噬着一條又一條生命。而城牆上其它那些拿步槍的戰友有時也會被城下的國軍打得爆頭,而國軍也時常被爆頭,場面十分激烈。
老周,鎮定自若地指揮着我們1營的戰鬥,依託地利和重火力,一時和人數衆多的國軍打得是難解難分。
我站在老周旁邊,現在完全是幫不上什麼忙。對於指揮戰鬥完全沒有太多經驗。
獎勵點和生命到底什麼重要我還是分得清楚的,現在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完全是生命之間的消耗。就如下象棋裡不斷地對子,一個換一個。我的優勢是殘局,只有到殘局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我的能力。而且也沒見哪個長官身先士卒,戰爭一開始就衝在最前面找死的。
炮聲,不斷地轟響,有我軍的山炮和迫擊炮,也有敵軍的大炮。城門早就被敵軍大炮轟開,但在我軍重火力嚴密覆蓋下,城門口的國軍幾乎是過來一個死一個。
激戰短短15分鐘,我們1營已經倒下了100多人,敵人仍然如螞蟻般源源不絕。
又過了10分鐘,對方似乎發力了,開始猛攻,我們的傷亡數已經累計到200多人。這時,長官們帶領着警衛班也加入了戰場。
我手拿着1營分到的爲數不多的日軍99式輕機槍(全自動),背上揹着一把日軍100式衝鋒槍,依靠着城牆掩體進行我的搶分運動。
我後面跟着警衛班班長張良,我一手帶起來的小弟,他手上拿着日軍100式衝鋒槍,身上裝滿了子彈和彈夾,他的工作就是換子彈和彈夾,同時保護我的後面。有些時候我搞不懂,國軍居然可以爬上3米高的城牆,難道是中國功夫?
不,是城牆上能攀爬的落腳點太多了……
我所負責防守的地方就是城門口附近,老周去其他地方領導防守了。我使用的日軍99式輕機槍(全自動),不像那些新兵瘋狂的掃射,而是每次2、3顆子彈的點射,把機槍當做狙擊槍使。並且不斷換着掩體的位置,因爲我發現國軍當中居然有狙擊手,我差一小點因爲在一個位置久了被狙擊,對方子彈的彈痕清晰地留在城牆上,我只能慶幸要麼是對方技術差,要麼是對方的狙擊槍質量差,要麼是有風,總之我沒有死。
這時不得不提到政委,參加革命時還是北京一所大學數學系的學生。他現在客串迫擊炮小隊的隊長。由於我們的炮手都是玩山炮的,沒摸過迫擊炮,所以準頭就有點慘不忍睹。炸炸兵還可以,要他們炸對方的大炮,即使對方大炮不移動的定點給他們炸,他們也炸不到。不過,有了政委以後,目測計算好角度,試了幾次,居然十分順手地就炮轟了對方3架大炮,把對方給打懵了。對方剩餘的2輛大炮馬上慢吞吞地開始了撤退,畢竟城門已經炸開,城牆還炸出許多斷點,他們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
說句難聽點的話,在那個時候,一臺大炮的價值,比50條人命都還值錢,就連一發炮彈的價值都遠遠超過一條人命。不是因爲這些軍需太貴了,而是因爲亂世中的人命太賤了。
心裡有些蕭索,但是我手上依然沒有停。很簡單,一個大家都知道答案的問題,在戰場上,敵人死還是自己死?
這種選擇題使得我依然是一個冷血的屠夫,日軍99式輕機槍(全自動)的子彈打光了。我就用着日軍100式衝鋒槍不斷地點射。
和我在一起奮戰的戰友,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神槍手,我的威望在這羣新兵蛋子中直線地上升。
這時一個傳訊班的士兵跑了過來對我說道,“周營長命令,立即撤退,北面2營已經被國軍攻破了,此時國軍主力正在和第7獨立團打巷戰。如果我們被攻入城的國軍裡應外合,兩面夾擊就糟了。李團長也命令,我們1營馬上退到城裡,加入巷戰的戰鬥序列,準備巷戰。”
我們1營的戰士,陸陸續續地就從城牆上退了下來,到了我們隱蔽的營部集合,老週一點兵馬,只剩下220多人了,從他坑坑窪窪緊繃着的臉和捏緊的雙拳,我窺視到了他的內心。哎,老實人永遠都是受害者,被陰了只能默默吃虧,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又必須要去做,搞革命自然就會有犧牲。只不過,我們1營已經算夠好的了,如2營都直接被滅了。
光頭李是一個人團長,官大一階。他讓我們營當炮灰,我們還能怎麼辦?
稍微休息了一下,光頭李的傳令兵就來了,命令我們殲滅位於商鋪一條街的敵人。
老周雖然有些情緒,但還是按照命令帶領着我們去狙擊這隻部隊。我們在充足的彈藥供應的情況下,很快調節好心態,加入了第二場戰鬥。
商鋪一條街是韓家村專門用於進行商業交易的地方,此時,正有國軍一個營的士兵向前匆匆趕路,並且和獨立團的共軍民兵進行戰爭。
國軍的這個營也被打殘了,不過還有300多人。我們趕到時,光頭李的分隊正在和他們激烈地交火,不過似乎光頭李的這隻分隊只有50多人了。
第7獨立團的一個戰士看到我們,大聲叫道:“快看,八路軍來了,大家振作點,援軍來了。”
周圍戰友的士氣同時上升,而國軍也聽見了,士氣大降,畢竟對方來了極不好惹的八路軍。
我們紛紛躲進我方佔領的掩體,拿着槍就不斷地向國軍進攻。在強大的士氣和強大的火力下,國軍那個營在丟下50來具屍體後,居然被我們打退了。
我們步步緊逼,佔領了原先國軍的掩體。
而在整個縣城的主戰場,如果從高空俯視圖來看,光頭李的主力部隊和國軍主力就如兩條蛟龍一般咬來咬去,互相纏繞着,吞噬着。
此時時間爲下午1點鐘,城裡的雙方依然在酣戰。我們不斷地在商鋪一條街狙擊來襲的國軍士兵。
本來,老周說是一口氣,趁着對方士氣低迷,支援未到,把這個營的國軍士兵給吃了。我阻止了。
我說道:“很簡單一個道理,吃了這個營的國軍士兵,我們的兄弟還會剩下多少?光頭李的命令是,殲滅商鋪一條街的敵人,現在他們已經退到了商鋪一條街之外了,也就是說明商鋪一條街已經沒有敵人了,我們完成了任務。我們只要堅守住商鋪一條街就算勝利了。而且我們如果吃了這個營的國軍士兵,光頭李馬上又要給我們新的任務了,我們很有可能就和2營一樣灰飛煙滅化爲歷史了”
我心裡冷笑着,光頭李不肯犧牲自己的手下,這點我理解,但我理解不等於我就心甘情願當炮灰。
老周剛想說我自私,我馬上打斷他道:“你不爲你自己的生命想,你也要爲兄弟們的生命想想。記得才招募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笑臉是那麼純樸,他們的訓練是那麼的刻苦,他們的一步步,都是我們看着走過來的,你忍心他們在這裡胡亂地就丟了性命?”
老周被我說服了,於是完全按照我的計劃。我們蹲守在掩體裡,和國軍的那個營有一槍沒一槍地對射着。
君子以養匪而自重。
僅僅只是不想再接到當炮灰的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