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二,我和寒月依舊是不好不壞的關係。但由於思考了許多,這一年我決定主動出擊,牢牢掌握主動權,把寒月追到手。於是,原本如木頭的我,開始不斷尋機會接近寒月,尋機會表白。
原本臉皮很薄的我,臉皮厚度以幾何倍數增加,有時我心裡也會感嘆,原來以前做乖學生實在太壓抑自己了,放浪形骸其實真的很爽。
我沒有任何恐慌感,因爲從我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寒月的男性朋友目前依舊是隻有我一人,雖然關係是不好不壞的那種。
我儘量找着機會和寒月一起上課,一起同桌,一起吃飯,一起打網吧。她並不反感我,依然是笑臉相迎。我們平時會說很多的話題,當然是她說我聽,我還是那麼不善言辭。
但我每時每刻都在心中計劃,如何才能使關係更進一步,打破這種不好不壞的關係呢?
只能慢慢地等待機會了,但主要一步就是隨時隨地出現在她的生活裡,讓她習慣於我的存在。
和她上課時,她經常開小差,和我聊天,於是,我一邊驚奇於奇女子的各種思想時,一邊決定回宿舍後要熬夜看書,不然成績肯定下滑。
寒月問道:“你爲什麼那麼努力地學習?”
我一邊記着筆記一邊答道:“拿文憑。”
寒月趴在桌子上,無聊地望着手機,繼續問我道:“爲什麼不是爲了中華崛起而讀書呢?”
我沒好氣道:“我不是小學生。”
寒月心不在焉地繼續問道:“爲什麼小學生才能爲了中華崛起而讀書呢?”
我也隨口答道:“因爲小學生心思單純。而我卻有生存壓力,就業問題,這些都是要依靠錢的。我可不想當啃老族。”
寒月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拿文憑呢?”
我聽課思路被打亂了,於是決定速戰速決結束對話,讓她繼續玩她的手機去。她無窮多的跳躍思維最適合上課搗亂,於是我說道:“當成敲門磚找一個好工作。”
寒月繼續問道:“爲什麼要找一個好工作呢?”
“因爲好工作可以有高工資。”我運筆如飛,繼續記筆記。
“爲什麼要有高工資呢?”寒月慵懶地撲倒在桌上,做出睡覺狀。
“因爲有了高工資,就能成家立業。”
“爲什麼要成家立業呢?”
“因爲要有後代。”
“後代還要拿文憑嗎?”
“要。”
“後代要有高工資嗎?”
“要。”
寒月直起了身子,說道:“哎,其實你也非常與衆不同。明明聽過放牛娃的故事,還故意這樣說。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大智若愚,故意裝成書呆子,好混着適應這個社會。”
我忽然停下了筆,抓住寒月的小玉手,說道:“這都是爲了娶到你啊,我能看出你肯定不想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麼找工作賺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你有夢想嗎?”寒月也已經適應了我性格的轉變,悄無聲息地把手抽走,但還是怪問題依然不斷地問,以消磨上課時間。
“我的夢就是娶到你啊。”我能有機會攻擊,就進行攻擊。
“爲什麼不是爲中華崛起而讀書?”寒月睡着問。
“天啊,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太愛國吧,今天怎麼呢?”我決定迴避這些上綱上線的問題。
“中國人有中國夢嗎?”她繼續問道,又似乎自言自語。
“當然有,吃飽喝足,有衣穿,有房住。”我依然要想着辦法應付她層出不窮的怪問題。
“這些是夢想嗎?”她問。
“呃,好像不是。拜託大小姐,讓我聽一會兒課,就一會兒。”我開始求饒了。
“好吧,除非你答應,中午陪我去網吧,聯機《死亡空間》,我就答應你。”寒月嘴角含笑地說。
“我答應。”我此時只能先答應下來。
“耶!我的計謀得逞,哈哈。”寒月一臉得意,真是一個小魔女啊。
我和她的每一天,差不多就這樣了。其實我是多想獲得她的批准,能夠一吻她的芳澤,一握她的豐盈,但是時機總是不成熟。
寒月給我的感覺,總喜歡君子之交淡如水,總是給我以一種無形的距離。雖然大二這一年,我自我感覺已經十分男人了,主動性非常高,可爲什麼就不能再拉近那麼一滴滴點距離呢?
惆悵啊。
不過幸好她的男性朋友就只有我一個。所以雖然我不斷表白,而她不斷化解,但我依然沒有任何危機感。其實,我真有些大智若愚,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我靠時間去耗。
但是,我突然知道的一件事情,使得我開始有危機感了。
她們寢室,有一個女孩,叫張夢寒,和寒月關係及其曖昧,很有些gl的味道,讓我覺得大大不妙。
尤其是她們的名字,而且她們又在同一寢室,這種緣分,使我產生了大大的危機。
張夢寒也是一個美人,瓜子臉,很有女人味兒。而寒月,有時很淑女,但有時又很有女王味兒。女王配以寵妃,那是許多少女生小說上常有的事情,這使得我非常有危機感。
最主要寒月總是把她的真實想法隱藏在自己的面具下,即使她真的和張夢寒關係曖昧,估計寒月也僅僅只是當做玩笑和娛樂,心裡面根本沒當真。
比如女生之間嬉戲,某女生被另外的女生撲倒在牀啊,或者其他之類的。這其實很正常,我不斷安慰我自己,沒事的。
於是我採取的對策是,無爲之法。只要自己做到了自己該做到的事情,只要自己的進攻沒有一絲停下,至於結果怎麼樣,一切全憑天意了。
可隨着大二時間越來越流逝,寒月居然和大多數女生都關係曖昧了。最主要寒月的脾氣和性格,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永遠不會生氣的樣子,但卻很有主見,任何事情都有她與衆不同的看法。
這種性格,偏偏讓一個時而如惡魔般誘惑,時而如天使般純潔,射手座(2009年時大家還不知道蛇夫座)的女生獲得了,於是簡直就是男女通殺,而且各種口味的通殺。
雖然她確實不是最驚豔的,但她卻是最有魅力的。
於是,我開始懷疑採取無爲而治的方法是否錯了,因爲射手座是最博愛的一個星座,張揚,但她們只爲了好玩。
當然,如果早知道她是蛇夫座的性格的話,我就不會那麼着急了。但那時我以爲她是射手座,所以憂患意識漸漸上升。
我和她的關係,依舊停留不好不壞階段,而許多女生,都被傳言進入曖昧階段了。
雖然,我認爲寒月只是追求一個好玩。雖然,我認爲寒月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但爲什麼寒月就不能也和我進入曖昧階段呢?
我能感覺到,雖然我和她坐在旁邊,但心隔着好遠。寒月似乎是有宗教信仰的,但她到底信仰什麼宗教,還是一個謎。
我覺得越和寒月生活在一起,越看不透她,我漸漸覺得,她本身就不會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百家姓》裡有人姓寒嗎?
但如果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會是什麼人?外星人?
但我知道我的內心,不管她是什麼人,我都要娶到她。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大二上學期就這麼結束了。
最後出成績,我依然全過,而她又掛了幾科。
可能是我們都沒有用手機的習慣,再加上假期裡我經常去圖書館,不好得開手機,所以一個假期都沒有互相聯繫。
等到大二下學期的時候,她退學了,去了一個叫什麼平德事務所的單位工作,於是日子就這麼繼續流淌。
我心裡氣憤她殘忍,她甚至都沒和我說。所以我更加專心地讀書,2年後終於從學校畢業了,但我依舊沒有忘記她。只是我和她都沒有用手機聯繫的習慣,她的手機僅僅是她的遊戲機而已。
本來成績很好的我,卻沒有繼續讀碩士。而是去尋找那個叫平德事務所的單位,可怎麼找也找不到。
失望之下,我去到一家證券公司,開始了白領生涯,就這樣又過了半年,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正軌。
這一天,我在營業部裡,準備去沏一壺茶。走到大戶室門口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感嘆了一句:“阿庫拉瑪塔塔!”
卻聽見兩個聲音,一個是我的聲音,一個是女性的聲音,都是在同一時刻說了一句:“阿庫拉瑪塔塔!”
我轉頭往大戶室裡看去,她當時也正從那裡轉頭看來。沒錯,是她,是當年那個大二上學期就退學的寒月,是我三年沒見的寒月,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寒月。
這句“阿庫拉瑪塔塔”,難道真的是前世的約定嗎?
“寒月,真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你最近還好嗎?”我高興地走上前去。
“還好啊,你呢?”她依然是天使一般微笑着回答。
3年不見,她還是原來的那般模樣,一切都似若往昔。
兩人走到了一起,開始聊起了天。
當然,我卻不知道,這一次再相遇後,從此以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終於得到了她所在的平德事務所的地址,在一個高檔小區裡。
而後的時間,我通過寫信以及主動去她單位找她的方式,不斷向她發起愛情攻勢,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的。
她不喜歡用手機,但我的信她都會看,還給我回信。明明就在一個城市,還互相寫信,真是好有古代情趣啊。而由於我的主動,我們兩的關係開始了迅速地上升,幾乎要達到了大一時最好的那段時間了。
那一天,星期六,我陪着她看完一場電影,已經夜晚11點了。我陪着她慢慢走在寂靜無人的路,因爲這位小魔女決定走着回家。
一路上她依然說着各種離奇的話,當然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已經能夠熟能生巧地回答她的各種離奇問題,因爲和她在一起,我也漸漸變得不正常了。
回到了她家後,她邀請我進來坐坐。
而後我們隨便天馬行空地聊着。
忽然她問道:“我們是認真的嗎?”
我呆了一會兒,寒月的思維跳躍速度太快了。但我的心裡已經開始飛快的進行分析和思考,然後來應對她的問題。
此時此景,彷彿是大一的再現。只是大一時我因爲懦弱,讓她很傷心。但此時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我以極其真誠的語氣說道:“我們是前世有約的人,我是認真的愛你。”
她說道:“心靈感應其實是因爲兩個人大腦的電磁波的頻率相近,那你說,我們能夠同時說阿庫拉瑪塔塔,還是前世的約定嗎?”
“月月!”我一下子把她抱住,對她深情地說道:“就算是因爲我們大腦的電磁波的頻率相近,就算是這種科學的解釋,但你不覺得在茫茫人海中,能夠碰到一個大腦的電磁波的頻率相近的男朋友,也是一種緣分嗎?”
她自語地道:“那你一定要保護好我,愛護好我,讓我得到快樂,讓我得到幸福,終身都不背叛我,你能發誓嗎?”
我覺得我很快就能獲得愛情上的成功了,於是我立刻對她發誓道:“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愛護好你,讓你得到快樂,讓你得到幸福,終身都不背叛你。如果做不到,讓我不得好死,讓我受天打雷劈,讓我永世受地獄詛咒!”
此時,她的神色變了,變成了小魔女有些得意而又壞壞的表情,方纔那小公主的淑女性格變了。此時她無形中的氣勢,混雜着誘惑和女王的威嚴。
和她相處了那麼久,我早知道她其實是雙重人格,而每一次小魔女性格出現的時候,都意味着一些對我來說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我心裡不由地咯噔跳了一下。
“大帥哥,你把這個手錶戴上,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保護我,也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和我相愛。”寒月以一種女王的命令式語氣,卻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吐氣如蘭,同時整個身體都已經騎在了我的大腿上,雖然我不斷往沙發的後方移動。誰讓我當時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懷裡呢,現在這樣過於激情反而令我有些恐慌,最主要是她太強勢了。
我不理自己下半身的不聽話,將她給我的手錶拿起來看了一下。
這隻手錶樣式純白,長得很科幻,電子錶,可能是高科技產品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戴。
寒月把她的左手的手袖拉起,我看見了她的左手上也有一塊這樣的手錶。而後她幫我拉起我的左手手袖,親自幫我戴上。而後我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昏迷之前我忽然想起寒月喜歡各種恐怖片,她最喜歡殭屍喪屍……
她該不會是有戀屍癖吧,要把我……
從昏迷中醒來,我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老式的旅館裡,證據是老式風扇還有老式收音機,還能聽見一些正宗的美式英語,這是哪裡?
空氣裡有夏天的感覺,很熱很熱,這到底是哪裡?
我看見周圍還有3個睡在地上的人,而寒月與一個身體肌肉極其壯實的皮膚黝黑的接近2米高的男人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我被寒月綁架了?
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這完全沒有必要。
“寒月,這裡是哪裡?”我疑惑地問她道。
“李剛,這裡是我真正生活的世界。叫做主神空間,這是在一次任務的場景。”寒月對着我說道。
任務?看了寒月和那壯漢一眼,又看了地上還睡着的3個新人一眼。
“不錯,你男朋友素質真的很好,是第一個醒來的。”那壯漢道。
“那是當然,我男朋友平常可是非常注重運動的,他打籃球可厲害了。”寒月有些得意地道。
不知爲什麼,當聽見寒月這種爲我得意的聲音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也許這就是愛吧,我真的愛寒月。
我有繼續開始四處觀察,由於這一次比較仔細,我居然看到了一個類似於防護罩一般的膜狀物質罩着我們,看來果然已經不是我原來的現實世界了。
新人們陸續地醒來,除了我之外,還有二男一女,都是年輕人,他們眼神有些恐慌,尤其是當那2米高壯漢走上前的時候。
那壯漢說道:“大家一定會猜測自己在什麼地方……這裡是被叫做主神空間的地方,大家來到這裡只爲了生存而戰,在這裡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你們肯定是坐在電腦前,忽然就暈了是不是?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神魔的一個遊戲,或者是外星人的一個遊戲,你們閉着眼睛,心裡默唸主神,就可以聯繫到主神了。對了,大家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能回到現實世界,並且能變得很強,甚至可以變爲超人。任務每半年執行一次。還有就是,爲了防止養殖隊伍的出現,主神規定了不允許獎勵點和支線劇情的轉移。”
我照着壯漢的意思,閉上眼睛,心裡只呼喚了一聲主神,許多信息就涌現出來。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就如電腦屏幕一般,而我的意識就是鼠標。
我內心極其驚訝,但還是點開了那些選項看了一下。先點開了狀態一欄。
姓名:李剛。血統:人類。性別:男。年齡:20。力量15(12),敏捷14(12),智力13(11)(括號裡的是正常男人平均值)所在隊伍級別2星。特別能力:無。特別物品:無。個人過關次數:0。個人能力評分:42(35)(括號裡的是正常男人平均值)
怎麼感覺就好像是打遊戲啊……
我有點開揹包一欄,上寫:異次元揹包。0級。
空間10^0=1立方米
旁邊還有任務一欄,我再點開看看。
【時間:1963年11月22日。地點:美國,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市。主線任務:千世小隊受美國黑手黨的僱傭,刺殺美國總統肯尼迪。任務難度:2星。任務獎勵:獎勵點2000點。一個c級支線劇情(1點獎勵點兌換1000分獎勵分。)插入身份:華爾街某秘密勢力的暗殺小隊成員。完成時間爲24小時,24小時沒有成功,抹殺。注意,任務完成後會生成傳送點,只有逃到傳送點才能回到主神空間,逃生時間還會再獎勵24小說,如果超過時間沒有到達傳送點,抹殺。】
還有時間一欄,我點開看,1963年11月22日上午9:02。下面還有一個倒計時,23:57:22。
我把一切都看了一下後,睜開可眼睛,其他新人也睜開了眼睛。
那壯漢說道:“大家都瞭解了吧。”
所有新人都點了點頭。
壯漢道:“現在大家都是隊友了,都來自我介紹一下。由我們資深者先來吧。我叫孫成功,今年30歲,大家可以叫我黑哥。那邊的那位美女資深者,是寒月,今年23歲,是我們的隊長以及軍師,大家都要尊重她。”
寒月對着我們笑了笑。
“我叫劉芬蘭,以前在芬蘭出生的,10歲時隨父母回國。我看過一本叫《無限恐怖》的小說,沒想到自己也會進來。我是一個很上進的女孩,今年26歲,外企翻譯,希望我能對團隊做出貢獻。”新人裡唯一的女孩,相貌普通的她,率先說出了一堆漂亮話。
“有沒有搞錯啊,刺殺肯尼迪總統?我們都是普通人哎。我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即使是真的話,還不如儘量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一個十分悲觀的青年,話語裡有濃濃地對生命的厭倦,可能是在現實裡被女朋友甩了吧。
“你不用自我介紹了,”黑哥孫成功拿出一大票美元直接塞到那青年的手裡,“等會兒任務正式開始後,你直接離開我們就行了。你會說英語嗎?勸你找幾個漂亮的美國妞好好享受一下你人生最後的時光。下一個。”
“我叫錢多富,是一個大學生,20歲,我也看過《無限恐怖》,我會好好配合團隊的,爭取做一個對團隊有用的人。”一個帶着眼鏡,長相還算帥氣(沒有我帥),皮膚很白的宅男,自我介紹道。
“這名字真俗……”孫成功隨便評價道。
寒月掩嘴輕笑,這孫成功的名字也非常俗氣,但卻不自知,還說別人的名字俗。
寒月掩嘴輕笑的樣子,讓我們新人都是一呆,但只有我知道,這僅僅是寒月的其中一個人格罷了。她另外一個人格,強勢得不得了。
看着大家都把頭望向我,我說道:“我叫李剛,證券投資分析師,23歲,我沒看過《無限恐怖》,所以我可能是最新的新人,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而後我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我知道的謙虛贏得了大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