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睡中醒來,我頭好昏。
我是浙江的一個普通企業的文職人員,剛纔因爲太勞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最近我老是夢見自己的名字叫陳迪,外號叫懶蟲,住在一個叫主神空間的地方。
不就是《無限恐怖》看多了嗎?哎,居然最近老是會做這樣的怪夢。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還是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的名字叫劉秀,就是和漢朝的那個皇帝同名。只不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文職人員,這個社會裡最不起眼的一員。每天過着有規律的生活,上班,回家,再上班,再回家。
我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麻木了,物化了。我又不能真的如夢中一般,在主神空間裡玩耍。
我晚上除了玩PS2以外就是玩電腦,再加上出去打街機,混酒吧。女朋友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換,我真的感覺自己虛無了。
我就這樣過着日子,不過已經很久不做無限流的夢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精神病居然不藥而癒。
那一天,我的人生髮生了轉變。
我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叫高鴻的小混混,自稱什麼青鷹幫頭號打手。哎,故事真是不提也罷,男人真的是不打不相識啊。
那天,我和他同時看上了一個穿着極其性感的美女,同時準備對這位美女下手。我搶先了一步,以紳士一般的腳步,擡着酒杯,走到了這位火辣至極的美女面前,用我訓練了多年性感的嗓音問道:“美女,請問我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那美女對我笑道:“當然可以,你要請我喝什麼酒呢?”
她的聲音同樣誘惑無比,她的眼神裡有一種捕獲到獵物的獵食者纔會有的眼神,我一聽就知道遇到了和我同級別的高手了。
高手過招,那可真是有蕩氣迴腸知己相遇的感覺。
於是我剛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突然身子就被旁邊的一人撞飛了,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大象給撞飛了一般。
“草泥馬,你TMD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和老子搶女人。”一黃毛混混撞飛了我,大概1米9的身高,對着我還吐了一口痰,他身後的小弟也一臉鄙視地看着我。
我當時被撞倒在地,臉上還被吐了一口痰,心裡真是怒火中燒,再加上喝了一點小酒,微醺。
於是,我僅僅是慢慢地從地上站起,優雅地拍拍自己的衣服,拿出一張紙擦掉臉上的口痰。看了一眼那些小混混眼裡對我的不削,隨便拿起桌子上一瓶酒就往黃毛混混的頭上砸了下去。
“砰!”所有人聽見了響聲,都看好戲一般看着我們。中國人就是喜歡看戲,這是沒辦法的。
鮮血,從黃毛混混的頭上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手裡拿着一半啤酒瓶的剩餘部分,很尖很尖的那種,就如會獨孤九劍的令狐沖一般,極其孤傲地指着黃毛。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裝逼,我心裡暗暗在想,爲什麼這黃毛混混沒有昏過去呢?
他轉頭,怒視着我,如一個隨時準備攻擊的猛虎。
我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道,除死無大事,他如果過來我就狠狠地下狠手,大不了一個無期徒刑而已,反正自己的生活也夠無聊了。人如果靈魂都死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他的手下那些小混混,都張着大嘴巴驚訝地看着我,在他們的意識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弄他們的老大的。但他們也不敢過來,因爲這些小混混的眼中看到了我的狠意。
他們已經本能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危險,尤其是當我的目光一直在他們的脖子上轉來轉去的時候。
如果脖子被碎酒瓶割破,那一定很疼吧……
對峙就這麼進行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酒水和血水順着黃毛混混的臉一滴一滴地流着,時間彷彿停止了。
忽然黃毛混混放鬆了氣勢,而後問道:“哥們哪條道上混的,小弟浙**鷹幫高鴻,在道上薄有微名。”
我說道:“我不說假話,如果我說我只是一個小白領,並不在哪條道混呢……”
我的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來吧來吧,讓我殺一個人吧,隨便什麼人都行,我不想活了。
高鴻說道:“剛纔看你的氣勢,還以爲你是白道上的人。不過,你是條漢子,我高鴻交你這個朋友。這個妞就讓給兄弟你吧。”
高鴻,高鴻,爲什麼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呢?
我轉頭望向那性感美女,只見性感美女已經儀態全無了,見我望向她,她眼睛裡滿是恐懼。
罷了罷了,無趣無趣,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我說道:“這女人已經被嚇破膽了,沒意思啊沒意思。我還是不要了,如果我現在要回家的話,你們是否會阻攔?”
高鴻笑着說道:“當然不阻攔。兄弟自便。”
我點了點頭,而後走出了這家酒吧。
高鴻此時心裡也在疑惑,爲什麼剛纔和那個小白領對峙的時候心裡面會產生恐懼呢?這種情況只有在和老大比武的時候纔會發生……
而後的日子,我居然在那家酒吧經常遇見高鴻。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一來二去由於性格相投反而成了朋友。
和道上的朋友結交,本來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也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那就是生活刺激了許多。
有一次,有人到了酒吧鬧事,是高鴻鎮守的那家酒吧。一個大學生,可能是學生會主席吧。因爲女朋友被高鴻調戲了一下,於是想要表現表現,叫了30多個男生手拿這器械就來砸場子了。
高鴻打了電話叫我來幫忙,我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直接,可能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吧。
我帶了我的高爾夫球棍,是我平時打高爾夫球時最喜歡用的那把。用這個棍子刷人,估計會很有快感吧。
我打出租車來到了高鴻的酒吧,就見雙方人馬一直僵持着。高鴻只有10多人,但個個都是混混。對方雖然有30多人,卻都是大學生。
至於爲什麼雷聲大雨點小呢?是因爲高鴻他們的混混,有3個手裡拿着是菜刀……
這可是菜刀啊……
大學生們猶豫了,但是爲了面子,又不好撤退,於是就僵持着了。
高鴻那邊也不好整,因爲高鴻不想把事情擴大了。對方來砸場子,如果鬧出人命,不管誰對誰錯,黑社會總是要第一個被幹掉的。
我看了周圍一眼,而後小聲對高鴻道:“這一場能和解,因爲周圍沒有女人在。”
而後我拿着高爾夫球棍來到了雙方對峙的中央,說道:“乾脆大家就這麼算了吧,各自退一步,和解了如何?”
那學生會主席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來和解?”
我看着這學生會主席也有些面熟,這種感覺就和看高鴻差不多。
我對他很熟,他一定是我以前見過的人……
我說道:“你看,我既然拿着高爾夫球棍來,就說明我纔剛剛打完高爾夫球。我雖然也很想試試打人的滋味,但是看你們是大學生,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對了,領頭的那一個,你爸爸是幹什麼的,說不定我和他很熟。”
那學生會主席一臉鄙視道:“就你?你差不多就和我一樣大,怎麼可能和我爸認識?我爸是搞房地產的,你算老幾?”
又是這句話,是啊,我算老幾。
我忽然用高爾夫球棍指着他,又是那種令狐沖的神情,就好像獨孤求敗一般,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你要幹什麼?”他開始往後退,手上的木板也擡了起來。
我說道:“要不要試試,我打了你,你活該。你打了我,你爸爸也會被牽累,嗯……”
那學生會主席一邊往後,一邊阻止手下有所動作。
我繼續走向他,說道:“還是那個提議,大家都退一步,以後好相見,如何?我以我的名譽,歡迎你們以後也繼續來我朋友坐鎮的這間酒吧玩。”
那學生會主席點頭答應了,帶着手下走了。他心裡有一種直覺,就是要聽從我的建議。而且如果還不走的話,我可能就走近了,到時候平白吃上一棍子特別劃不着。
高鴻走到我旁邊,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大忽悠,真是大忽悠,簡直太厲害了。我決定了,以後這個酒吧的利潤分你一成,我也只有二成,還有二成是給這些兄弟們的。”
我點了點頭,豪爽道:“那就謝謝了啊。”
我是從來不會和錢客氣的。
高鴻奇怪地問道:“爲什麼他們就會那麼輕易地走了。”
我說道:“因爲周圍沒女人,他們就算流血也是白流。這幫大學生砸場子就是爲了意氣之爭,而不是盯上這裡的利潤。所以,自然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忽悠去了。”
高鴻佩服道:“你們讀書人,實在是高。”
我說道:“你也不差啊,非常理智,沒有和他們真的幹上。對了,酒吧老闆不會扣你們票子吧。”
高鴻說道:“正相反,老闆還要多給我們守場的人發獎金,而且還要孝敬我們青鷹幫老大一份票子。”
而後我們兩人相視而笑……
日子就這麼過了,人就是這麼奇妙。那個學生會主席也變成了這個酒吧的常客,並且一來二去,和高鴻以及我交成了朋友。他的名字叫呂震,他對我說我給了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神秘。
雖然他已經知道我不是什麼**的人了,但還是對我比較敬重,一種本能的敬重,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任何生活過久了也會麻木,所以我乾脆辭了工作,專心當混混,我感覺當混混還刺激些。雖然在道上混的,終有一天是要還的。
高鴻在的那家酒吧經營的一些活動也不是特別合法。自然利潤很高,而且極易引起其他黑幫的窺視。
上海斧頭幫浙江分舵,就看上了這家酒吧。
他們準備先文後武。
上海青幫和上海斧頭幫,明爭暗鬥那麼多年,積累了很深的仇怨。當然他們表面上都轉正了,有各自掌控着數千家公司,都是文弱的商人了,但是暗地裡還是互相打擊報復。
浙**鷹幫與上海青幫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傳說,僅僅是傳說,浙**鷹幫的老大是上海青幫的一個分舵舵主。
浙江以商人居多,遊資是浙江最主要力量。所以大家都儘量和氣生財,黑社會性質的鬥爭也發生的比較少,比不得上海那種規模。
不過,一旦有一方挑起戰鬥,另外一方肯定只能應戰,於是鬥爭開始了。
那一天,中午1點,基本還沒客人。我、高鴻、呂震都坐在酒吧裡,旁邊是三個作陪的任摸的花姑娘。三人這時一邊抱着懷中的姑娘,一邊打着鬥地主。
鬥地主這遊戲,牌的運氣雖然重要,但智商更重要,尤其是記牌和算牌。不一會兒,我的面前已經贏了很多紅色的錢,呂震的面前也是一疊票子,就是高鴻面前只有貓三兩張票子了。
高鴻很生氣,就連懷中的姑娘也不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人被一腳踢開。進來一大胖,帶黑色墨鏡,穿夾克,渾身孔武有力。後面跟着2個小弟,都是胖子。三人的態勢相當囂張。
“哪位是青鷹幫的管事的頭頭?”領頭的墨鏡大胖十分囂張地問道。
高鴻此時正拿着自己的牌,計算着炸彈,完全沒聽見。
而我和呂震都側目向着這三個不速之客望去。
“草泥馬,是不是要我再說一遍?狗日的哪一個是這裡青鷹幫的頭頭。”那領頭的大胖居然從夾克裡取出一把斧頭,狠狠地把一個木桌子砍成了兩半……
我看了心中暗暗吃驚,這老小子以前肯定是砍柴的。
巨大的聲音終於影響了高鴻,高鴻一看,自己的店被別人砸了。心中一陣火大,本來輸錢就不高興,居然還有人敢來砸場子。
真正的黑社會,武器是從來不離身的。只見高鴻從褲子背後抽出一把砍刀,氣勢洶洶地走來。
三個胖子也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高鴻,領頭一個拍着自己的斧頭說道:“你就是這裡青鷹幫的頭頭嗎?老子是斧頭幫的,老子來這裡是……”
“鏗鏘”一聲,原來高鴻走進以後直接一刀就砍了下來,那領頭的胖子話都還沒講完,幸好反應得夠快,不然這一刀就來不及用斧頭架住了。
三個胖子的臉同時變色,每個人都抽出一把斧頭。
我看着這三個胖子,演周星馳的電影嗎?怎麼會有斧頭幫這一個幫派呢?
高鴻二話不說,又從褲子背後拿出一把砍刀,雙刀流。直接就朝着領頭的胖子砍了下去。
這威勢,相當強勁,就如無雙的呂布,揮下了雙刀。
我心裡暗叫一聲,糟了,這樣會出人命的。高鴻肯定是把打牌的鬱悶發泄出來了。高鴻的武力值由於我和他熟悉了,所以我最清楚。
“鏗鏘”又一聲,那領頭的胖子居然又擋住了。這胖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只不過胖子的手都有些抽筋了,現在已經開始不自然地發抖。
“快跑。”胖子大叫一聲後,就帶着兩小弟飛快地跑了出去。
高鴻也不追,僅僅是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胖子一邊逃跑還一般威脅道:“你們等着,我們喊齊兄弟們就滅了你們,你們的末日不遠了。”
高鴻冷笑地道:“就你們會喊兄弟啊。”
兩天後,夜11點,果然有50個所謂的斧頭幫幫衆站在高鴻酒吧的門口,所有的客人都被嚇走了。
我們都沒料到那些胖子居然真的是上海斧頭幫的人,50個人,雖然穿着不一,但人手一把斧頭,有砍柴斧,有平斧,有開山斧,總之各種斧。已經很有震撼效果了。
而青鷹幫這一方,只有10多個小弟,還都是隻拿着砍刀。只有我,手裡玩着一把在黑市裡買的從軍隊流出的54手槍,我感覺自己好像天生就會打槍一般。難道夢裡的主神空間的技能也能帶到現實?
夜11點,卻一片安靜,這一天,呂震不在。
斧頭幫裡,一個很高傲很高傲的瘦男子越衆而出,他的手裡也拿着一把手槍,估計不是玩具槍。他就這麼走在最前面,他首先說道:“鄙人是斧頭幫呂要爲,兼職房地產商人,是誰說要把我拖垮的?”
我和高鴻的心裡都起了一道閃電,呂震的爸爸居然是斧頭幫的,那麼呂震呢?他難道是間諜?
我拿着54手槍,也走出了酒吧,後面跟着高鴻和其他小混混。我用槍指着呂要爲,說道:“你怎麼會越衆而出呢?你看看你多不聰明,我已經用槍指着你了。現在請你把你的槍放下,遞過來,好嗎?”
那呂要爲神情有些尷尬,他拿着槍指着我,說道:“你怎麼就確認是我先死呢?”
我說道:“因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錢,我沒錢,我賭值得,你賭不值得,事情就這麼簡單。”
呂要爲眼神有些閃爍,可就在這時,我開槍了。一顆子彈射進了呂要爲的頭部,我終於殺了一個人了,我第一次殺人。
所有人驚愕,沒想到戰爭升級得如此之快,和平年代的打架一般都是控制着的,最多也是殘廢。而不是這樣直接要人命,畢竟根據法律,要了人命是要被判死刑的。
大家都呆了一下,突然,又有子彈飛出,斧頭幫的陣營裡還有人有槍。我一時間身中數彈,鮮血開始滴落,漸漸染紅了地板。
我捂着傷口,跪了下來。膝蓋上被打進一顆子彈,肩膀上兩顆,左手手臂上一顆。
這時,一個40多歲的路人甲忽然從某個地方跑了出來,拿着醫用品爲我救治。
我感到一切都是那麼奇怪……
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就好像這個世界並不真實一般。
身體被子彈打到還是很疼的,但是雙方的小弟都已經開戰了。而對方至少還有一人拿着槍。
“嗒嗒嗒……”連續的幾聲槍響,沒打到我們這一方的小混混,卻把酒吧裡負責衛生的一個阿姨射殺了,這位阿姨躲在門後面離近着貓眼偷看,結果卻被子彈穿門而死。
當然這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誰拿着槍了,我看見了呂震。
這是友情嗎?一切都是虛假的嗎?他是爲了什麼目的纔不斷地來這間酒吧呢?
還有,他一開始組織的大學生砸場子,到底是不是一次試探呢?他是不是來臥底蒐集情報的呢?
呂震啊呂震,你就這樣當了二五仔。
我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他果然是懷着目的來酒吧玩的。
我一瞬間清楚了他的心思,先讓我們把他父親做了,他再把我們做了。那麼父親死於黑幫械鬥,兒子自然接掌了權力。
真是好算計啊。
我的耳朵裡出現了耳鳴。
好累,真的很累,我快閉上眼睛了,眼前一直髮黑。
我知道我失血過多,原來我就要死了……
我身旁這位不知道是怎麼跑出來的醫生,也治療不好我。
忽然我似乎聽到了一種梵唱,蘊含着佛家特有的聲音。
是一箇中年和尚,我依稀聽到了他說:“這是一個幻惑的世界,人們應該以本心來行事。放下武器吧,立地成佛。”
我看過去,這中年和尚居然在戰場裡行走着。
他身上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嬉皮士風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混混。他僅僅只是亮着一個光頭,頭上有香疤。
他就這樣雙手合十地走在戰場裡,不斷用一種梵音勸說着雙方,真是個怪人啊。
不過不管他穿的什麼樣的衣服,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是一個和尚。
所以幾乎沒有人打他,即使他在戰場裡穿行。
忽然,呂震又繼續地開槍,我的身上又有幾處中彈。
這一次,是胸部肺上1顆子彈,肚子腸子上2顆子彈。
這呂震喜歡點射,3顆子彈3顆子彈地點射。
我現在真的很疼,撕心裂肺地疼,呼吸苦難,喘不過氣來。
眼前漸漸變暗,即使我努力的睜開眼睛,還是漸漸地變暗……
原來死亡的感覺是這樣子的……
我終於快要閉上眼睛了。
我的餘光裡,依稀看到那中年和尚在不斷勸說着雙方。
呂震的幾梭子彈忽然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死了。
還有我旁邊的莫名其妙跑出來的醫生,也被子彈射殺,他也死了。
而後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