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海水,細軟的沙灘,還有身材動人的比基尼女郎。
這是在一處我們還不知道名字的充滿陽光的海岸,人們開心的在海邊嬉戲着。
那慵懶的躺在沙灘上做着太陽浴的女士們,還有向她們驕傲的展示着自己強壯肌肉的男人們,那些歡快的用溼沙子堆砌着僅僅屬於自己的城堡的孩子們,還有在海浪上縱情翻騰的一羣衝浪健兒們……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這裡是一處非常熱鬧,卻又毫無奇特之處的平平常常的海灘。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在這個很平常的海邊娛樂場所上,似乎有一塊不太協調的地方。
那是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十幾個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灘不知是睡着還是死去的人。
和周圍的都穿着泳裝,熱褲的人羣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這幾個人的服裝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中有的人穿着只有在工作時纔會穿着的正裝,有的人卻穿着一件寬大的睡衣,甚至還有人在這個烈日炎炎的天氣下還裹着一件厚厚的毛衣。
但最爲古怪的卻是……
即使他們是如此的與衆不同,可週圍密密麻麻,穿梭來往的人羣竟然對這幾人視而不見?哪怕是多注視一眼的都沒有。即使有人的目光掃過這裡,也只會像看見空氣一般的將眼神自然移開。
甚至以這幾個人爲中心,周圍半徑大約十米左右的圓形區域內,在這個擁擠的海邊,竟然連一個人的腳印都沒有。過往的人們都會自然而然的繞開這裡……就好像有種神奇的力量將這一小片區域與世隔絕了一般。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堆好像屍體一般的人羣中有人開始活動了,慢慢地,四五個人先後坐了起來,他們默默的對視了一下,然後開始一個個掃視着地上還沒有甦醒的“同伴”。
……
“天哪,這批新人的素質實在是太極品了,讓我看看,嗯,弱不禁風的上班族,還沒開始發育的小丫頭,呃,看哪,竟然還有一個缺手缺腳的超級殘廢呢,他沒去參加殘奧會,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哦,我的上帝啊,哦不,應該是我的主神啊,你選人的眼光實在是越來越有問題了……”
說這些話的人是個在那幾人之後面醒來的,一個穿的十分前衛的年輕白種人,他動作誇張的仰天長呼,一隻手還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額頭。接着就開始用腳來狠狠的“叫”醒還沒有醒過來的人們。
在他的摧殘下,還在地上的人開始陸續醒來。
和之前醒來的幾個人的神情自若完全不同,之後醒來的三個人,神情似乎都有些沮喪,有些無奈,人一醒來就自覺地站到了那個前衛親年身後,低着頭一言不發,而最後醒來的三人則是一臉茫然的四處觀望,似乎對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感到都一無所知。
(這裡是哪裡?一處海灘?我怎麼會在這裡?遠處游泳的幾乎都是白種人。那這裡難道是在外國嗎?我不是已經……怎麼可能……)
“好了,新來的小‘豬仔們’,你們現在開始安靜的聽大爺我說話……”前衛青年拍了幾下手來吸引這三人的注意力,然後就像節目主持人一樣開始搖頭晃腦的對着這三個明顯一無所知的人說了起來。
“首先,歡迎你們來到‘主神空間’……”
“什麼是‘主神空間’?你們是綁匪嗎?你們要怎麼才肯放了我,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的存款只有……”
最後醒來的三個人中,那個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戴着眼鏡的白領上班族,神情慌亂的打斷白人青年的說話,急匆匆的問道。
結果滿臉不高興的白人青年皺着眉頭從腰後掏出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向着白領上班族的肩膀開了一槍。狠狠地說道:
“我最討厭有‘豬仔’打斷我說話了。”
“啊~~~”
整天對着電腦和漂亮女同事“用功”的上班一族那裡嚐到過這種滋味,他在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後,開始捂着肩頭的血洞滿地打滾。鮮紅的血液四處噴濺。那站在青年身後的三個人頓時臉色煞白。
看着地上四處翻滾,叫聲悽慘的上班族,他們的神色中有七分的是感同身受,卻還有三分的是幸災樂禍?
而最後醒來的三人中的那個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女孩更是以不亞於中槍者的誇張音量也開始大聲尖叫起來。
(這個外國人竟然有槍,而且還敢在周圍人這麼多的情況下開槍?奇怪,這裡鬧得這麼兇,爲什麼周圍海灘上的人卻像是什麼也沒看見,沒聽到一樣?這不正常……還有,這個外國人說的是標準普通話,從沒聽過一個外國人能把普通話說得這麼標準……不對,海灘上的人說得話,雖然聽得不是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全都是標準普通話……普及漢語的白種人國家?怎麼可能……)
“砰~~~”
“誰再敢發出一絲聲音,那麼我保證下顆子彈會直接嵌在他的額頭裡……”
白人青年對空又放出一槍,然後狠狠的說道。
他的語音剛落,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那個少女用兩隻小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出,樣子楚楚可憐。
而那個中槍的上班族掙扎着坐了起來,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好像街頭小混混的青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猛然看到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小混混,此時卻用一種嘲弄的眼神望着自己時,似乎很期待自己“開口發聲”時,卻又及時的想起了他剛纔說的話,猛地一下將幾乎衝口而出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白人青年的看着“及時住口”的白領,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裝模作樣的甩了甩頭,接着說道。
“我的名字叫卡麥爾•科龍,你們可以直接叫我卡麥爾。你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呢,叫做主神空間,有關他的一些基本資料,應該已經被主神直接輸入到你們的記憶裡了,你們現在閉起眼睛,仔細回想,就像回憶自己以前發生的事一樣,呃,就我個人經驗,就像是回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在公園偷看我老姐和一個黑鬼‘打炮’一樣,哇哈哈哈……很有意思的,慢慢想,你們就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我,我什麼都想,想不起來。”睡衣女孩搖着頭哭道。
“小婊子,忘了我叫你們都閉嘴嗎?你他媽的光知道哭,能想起個屁啊,集中精神,集中精神會嗎?就像你們中國的和尚坐在圓墊子上做白日夢一樣都不會嗎,我他媽的連我老姐的隱私都抖了出來,你他媽的還要我怎麼教你啊?”
卡麥爾的原本大笑的嘴臉瞬時繃了起來,用那種小混混在街頭勒索的“專業表情”嚇唬着可憐的女孩。手上的槍口一下一下的敲着女孩的額頭。
“我,我不是中國人。”幾乎被嚇傻的小女孩本能的小聲應道。
她的聲音非常小,小到連幾乎跟他臉挨臉的卡麥爾都沒能聽清的地步,可是在一旁一直不發一言,只是看熱鬧的最先醒過來的那人卻好像聽到了,他神情淡淡的對女孩問道。
“你的名字叫什麼,哪國人?”
本來耀武揚威的卡麥爾一聽到這人開口說話,馬上神情恭謹的低頭站立在一邊。
(看來這幾個人也分身份高低,拿槍的只是他們的小卒子,現在說話的人才是頭目,或者是頭目之一。)
“我,我叫金利珠,韓,韓國人。”
那人聽到女孩的回答,頓時笑了笑道。
“哈哈,沒想到碰到本國人了,我叫樸勝莉,也是韓國人。”
(韓國人?他們的普通話也很標準……也許不是他們會說普通話……而是我能聽懂他們的語言……還有這個韓國人的長相,也太不正常了……)
這個叫樸勝莉的韓國男人有着一張完美到令人感到極度不真實的俊臉,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和湖水一般碧綠的眼眸,還有那雪白到真正耀眼的地步的皮膚,身上沒有任何一處是亞洲人種的特徵,甚至根本就不像個現實中會存在的真實的人,倒好像是在3D電影或者遊戲中電腦CG做出來的偶像人物一樣。
金利珠疑惑的看着這個自稱同國人的“帥哥”,臉上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看到“老鄉的親切”或者看見“帥哥”的喜悅,反而倒是透出了幾分恐懼。
似乎對金利珠的表情感到很不滿,樸勝莉掛在臉上的親切笑容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好了,時間寶貴,金利珠,你怪怪的按照卡麥爾的話去做,不要再丟我們大韓民族的臉了。卡麥爾,繼續你的工作。”
樸勝莉的聲音頓時變得冷淡,他的後半句話更是對着站在一邊不知爲何,似乎有些擔心着什麼的卡麥爾說的。說完,樸勝莉就將頭扭在一邊,不再搭理金利珠了。
(他的態度改變了,是生氣了嗎?爲什麼會生氣呢?難道是金利珠看他的眼神……還有那個卡麥爾的表現,似乎是很怕這個韓國男人對這個女孩表示照顧?怎麼回事?)
看到樸勝莉此時的態度,卡麥爾似乎鬆下了一口氣的樣子,一下子又變得囂張起來,大聲喊道:
“快快快,還等什麼,一會情節開始,可就沒時間讓你想起有關主神的資料了。他媽的還不快閉上你們的狗眼……”
(主神資料?閉上眼睛……嗯,腦子裡似乎真的多了些什麼東西……主神空間?電影世界?生存點?支線劇情?兌換道具?難道……)
也就是過了三五分鐘吧,早就等不及得卡麥爾又狠狠的拍起了手,大聲喊道:
“好了好了,看個大概就好了,有關主神的資料那麼複雜,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讓你們看個仔細,行了,都別鑽研了,睜開眼睛擡起頭聽我說……”
“那個,能先等等嗎?”
一個語調很低,透着股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再次打斷了卡麥爾的“演講”,憤怒的卡麥爾條件反射的擡起了手臂,準備賞這個不長記性的傢伙一顆子彈時,似乎猛然間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已經伸直了的準備射擊的手臂自然的向下一劃,讓在場衆人都驚歎不已奇怪動作向剛剛說話的女人完成了一個彎腰收臂的紳士禮,然後恭敬的說道:
“尊敬的關詠芯小姐,您的意願當然是最優先的了,請您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