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施展的裂山拳,可謂是既快又猛,縱然聽到聲音傳來,還是落在了對方的身前。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對方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飛出的同時,隱約還能聽到骨骼破碎的聲音傳來。對方中了一擊裂山拳,傷了五臟六腑,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噴出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一如白紙。
那人難以置信的看着許飛,隨即聽到腳步聲傳來,猛轉身看去,看到走來的人後,不禁狂喜道:“大哥,你來了,幫我殺了他。”這人口中的大哥,同他有三分相似,顯然是有着血緣關係。來人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身材勻稱,穿着一身青衫,相貌還算俊秀,走起路來不疾不徐,似乎並不擔心,眉宇中散發着一絲狂野之氣。
許飛凝視着走來的青年,青年也看着許飛,當他走到弟弟的身邊,略微瞥了一眼,便對許飛問道:“朋友,不知你爲何出手打傷我弟弟?”他聲音並不大,不卑不亢,身上散發着一股獨特的氣勢,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怕一樣。
聽到對方的問話,許飛道:“你問我爲何打傷他,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他已經死了。”對方不怕他,他也不怕對方。這裡的人雖然野蠻,只要不弄出人命,出手再重一點也沒事。剛纔對方阻止的情況下還出手,就是想威懾一下村子裡的人,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對方微微一笑,道:“剛纔的話我只聽到一半,至於你的身份,我還不瞭解。”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裡是朱家莊,我叫朱濤鬆,這是我三弟朱濤明,不知道朋友叫什麼,來這裡做爲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好像在告訴許飛,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許飛聳聳肩膀,不以爲然道:“我叫許飛,這是我內人夏侯醉影。”他看了一眼夏侯醉影,便繼續說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問縣衙門怎麼走。”
朱濤鬆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溫和起來,道:“我三弟剛纔已經說了,這裡沒有縣衙門,也不需要縣老爺,如果你真的是這裡的縣老爺,還請你回去吧!若是皇帝怪罪下來,把告訴他,這裡我們會管理好,不需要他派人前來。”
許飛不會回去,也不準備回去,這樣的蠻夷之地,雖然管理起來困難,可一旦馴服這裡的人,他們會無辜忠誠,即使以後反叛帝國,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或者出來阻攔。因爲這裡的人本就不是騰龍帝國的居民,又怎會幫帝說話?
“如果我不走呢?”許飛看着對方,凝聲道。
朱濤鬆似乎知道許飛會這麼說,笑着道:“你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縣老爺了,凡是來這裡的縣老爺只有一個下場,被打成殘廢。也許你認爲自己的修爲不錯,達到武宗的境界,可你別忘了,南豐縣有多少人,記得上一個來到這裡的縣老爺,修爲已經到了武皇巔峰,但還不是被趕走了。”
說到這裡,朱濤鬆見許飛神色微動一下,知道剛纔的話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雙眼中智慧的光芒一閃,隨即道:“看你也是讀書人的樣子,就實話告訴你,別說一個武皇強者,就算武聖強者來了,一樣被打回去。”
許飛哈哈一笑,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一樣。
朱濤鬆臉色一沉,不喜的問道:“你笑什麼?”
許飛道:“我笑什麼,武聖強者也能被你們趕走,我不信,別說武聖,就算我修爲只有武宗境界,你們也別想把我從這裡趕走。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回去。”剛纔的對話中,許飛已經確定,對付這樣的人用嘴說道理已經沒用,拳頭硬纔是道理,只有打的這些人屈服,才能徹底的解決南豐鎮的問題。許飛現在的時間並不多,想要短時間解決問題,必須施展出絕對的武力。
朱濤鬆微微一愣,或許他也沒有想到,許飛的態度會這麼強硬,想了一下道:“很好,既然你有這個信心,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兒,只要你能打敗我,你以後在這裡做什麼事,我都不阻攔,你看如何?”
許飛搖搖頭,道:“不行。”
朱濤鬆眉頭一挑,道:“那你想怎麼樣。”
許飛道:“很簡單,你若是敗在我手中,以後不但不能阻攔我在這裡的計劃,還要協助我。”
聽到這話,朱濤鬆笑了,擺手道:“不可能,即使你修爲再高,我也不會答應你。”說到這裡,他嘆息一聲,好像心中有無數的心事,又好像沒有人能夠了解他,那種感覺就像是世外高人,看破凡塵之事一樣。
這嘆息聲,若是別人聽到,或許會不以爲然。但許飛卻留了一個心眼,他並沒有說破,而是道:“來吧!我想看看你究竟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哐噹一聲,手中的長劍出鞘,凌空舞動,劍尖直指朱濤鬆。
朱濤鬆身上並沒有武器,而後對着身邊的白楊樹一揮,一道氣血之力釋放而出,帶着一道青色的光芒落在那樹上。只聽咔嚓一聲,那樹枝斷裂,一截樹枝落在他的手中。朱濤鬆把手中的樹枝揮動兩下,對許飛道:“來吧!只要你能擊敗我,讓我協助你又如何?”
“難怪說起話來這麼牛逼,原來已經達到武皇境界。”許飛心裡一陣感嘆,這麼年輕的人修煉到武皇境界確實不容易,每一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一如五大學院裡的學員雖然多,但真正修爲達到武皇境界的也是寥寥無幾。比如說夏侯醉影,她的天賦算是不錯的了,修煉也很刻苦,若是沒有在機緣巧合下吞服火焰靈果,修爲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
許飛看着朱濤鬆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濃郁,彷彿一個盯着獵物的獅子,隨時都會施展出致命一擊。許飛不是獵物,也不想當獵物,他低喝一聲,再次施展出裂山拳,道道粉色的拳影鋪天蓋地的向朱濤鬆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