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天風六祖的消息,看着六人留下的儲物袋,青玉子也是老淚橫流。過了半天,青玉子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略一沉吟,立即召集七位長老到大殿議事。
由於怕衆長老擔心陳清可能會帶來麻煩,青玉子沒有對衆長老講陳清的事,只是說習昊兩年前下山,偶然在一山洞得到一部不知名的煉體法決,然後跌落陰陽谷,偶然的發現了天風六祖的遺物。
講明瞭儲物袋的來歷,青玉子當場將儲物袋打開,證實了確實儲物袋是天風六老的遺物,並且開啓禁地的法器也在其中。
一時間,整個大殿立時熱鬧起來。
“衆位長老,靜一靜。”
青玉子制止了衆人的議論。朗聲說到:“至於開啓禁地和這六祖遺寶處理的事,我們稍後稟明三位太上長老,請他們主持,我等也不好擅自做主。不過當下尚有一事,尚需處理。”
衆人一聽,知道青玉子說得在理,也不由暗歎自己修爲不夠,失去平常心了。不過衆人心中都奇怪青玉子說的當下應該處理的事是什麼,也就靜靜的等待着青玉子的下文。
“習昊這次帶回六祖遺物,功勞甚大,不過他卻還是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這未免有些不妥。我建議將習昊破例收爲入室弟子,衆位長老以爲如何?”
青玉子此語一出,心情已經漸漸平復的衆長老,也紛紛點頭,深以爲然。
“且慢”在多數長老都準備表示贊同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卻見一位長老走了出來,朝着衆**聲說:“衆位長老,衆所周知。陰陽谷乃一絕地,千百年來無人能從其中活着出來,即使合體期的高手也不例外。習昊一個還沒築基的弟子,就算他修煉了兩年那不知名的**,頂多也就相當於築基期,或者融合期的修爲,他如何能安然的從陰陽谷中出來?““我們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習昊能安然進出陰陽谷,但是他帶回了六祖遺物是事實。”青陽子立即憤然的說。
青玉子的話剛一落,那長老卻是一聲冷笑。“哼哼,只怕不是從陰陽谷中得來,而是其他有心人給予,送來天風也是另有目的,況且他還身懷別派**。”
由於習昊進出陰陽谷時的情形,確實太過匪夷所思,一些長老也有些疑慮。那長老此刻這麼一說,大殿中各長老也立即議論起來。
見着衆人開始議論紛紛,青陽子不由心中怒極。“你……強詞奪理……欲加之罪……”
眼看青陽子和那長老就要爭吵起來,習昊此時卻走了出來。“衆位長老,聽我一言。”
“六祖遺物迴歸,我天風門將會逐漸壯大,這可能會引起其他門派的忌憚,弟子身懷煉體之術的事情,也可能成爲他派打壓攻擊我天風門的藉口,所以讓習昊成爲入室弟子卻有不妥。在天風門壯大以前,就連……”說到這裡,習昊卻是一停頓,一咬牙,繼續說到:“就連弟子,這個記名弟子身份也有不妥……所以…”
“這個事情以後再從長計議,這個習昊啊,你也兩年沒回山了,出去和師兄弟們好好聊聊吧。”青玉子見習昊的反應,立即就猜到往下要說什麼,連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習昊也知道現在確實不再適合談論這個問題,也就告退離去。習昊走後,大殿中衆人一番商議之後,立即向三位太上長老閉關之地而去。
出了大殿,習昊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去找尋以往的師兄弟。突然,一把飛劍激射而來,猛吸一口氣,習昊立即微微一蹲,然後躍身而起,一拳向飛劍擊出。
“叮~~”飛劍墜地。
一道紅影飛射而來,停在了習昊的面前,指着習昊厲喝到:“你是那個道人門下?用何種妖法打傷了我哥哥”。
“打傷你哥哥?”習昊有些不明所以。
“四小姐,他不是用了什麼妖法,他應該修煉的煉體法門,擊中了二少爺的飛劍,將二少爺留在飛劍中的一縷元神打散了。”一個隨從扶着一個年輕公子向這邊走來,還大聲的出言向紅衣少女解釋。
“哼,你這小子是何人?敢打傷我郝連家族的人。”少女聽了隨從的話,不禁有些臉紅,本想立即朝習昊發作,可是卻突然想起習昊能一拳打落哥哥的飛劍,自己出手肯定也討不了好。也就只好嘴中呼喝,將自己的來歷擺出來,壓一壓對方的威風。
這時許多天風門的人走了過來,看到受傷的青年,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其中有快意解氣,還有一絲擔憂。
原來這兄妹二人,哥哥叫郝連青樹,妹妹叫郝連玉英。二人來到鵠鳴山已經有七八天了,那個郝連青樹經常莫名其妙的就對天風門的弟子出手,而且出手狠毒,很多弟子被打傷。很多弟子對此不滿,想去教訓他一番,可是卻被掌門制止,還下了嚴令,要對郝連家兄妹二人多多忍耐,現在習昊傷了那個郝連青樹,他們當然是解氣。
“郝連家族?”
聽到少女自稱爲郝連家族的人,習昊不由得一陣疑惑。
少女傲然的一昂頭,得意的朝習昊說:“是的,就是出雲國四大修真家族之一的郝連家族。”
聽了少女的話,習昊不由一皺眉頭。
“哼,怕了吧,怕了還不過來給我哥哥磕頭認錯。”少女看習昊皺着眉頭,以爲習昊是害怕了,心中不由一陣得意,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着習昊,等着他給哥哥磕頭認錯。
那個郝連青樹也是一臉傲然,鄙夷的看了習昊一眼,然後昂首向天,似乎是在等待……
“爲何在此聚集啊。”
旁邊圍觀的天風弟子紛紛讓開一條路,青玉子和七位長老走了出來。
“青玉子,你天風門好大的膽子啊,敢打傷我郝連家族的人。”郝連玉英見青玉子來到,立即趾高氣揚的對青玉子喊。
看着受傷的郝連青樹,青玉子一皺眉頭“這,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他是誰啊?他不是你天風門的人嗎?”郝連玉英卻是寸步不讓,往着旁邊的習昊一指。
那郝連青樹可能剛纔服用了傷藥,傷勢似乎好轉了很多,這時也是得意的一瞥習昊,那眼神似乎是說,看你怎麼死。
“他……”
青玉子臉上不由現出爲難的神色。
“我叫習昊,只是天風門的記名弟子,算不得天風弟子……“看着青雲子的反應,又看了看幾位長老的神色,習昊知道這郝連家族勢力應該極大。今天自己的行爲,可能給天風門帶來極大的麻煩。再加上自己修煉煉體**的事情已經暴露,天風門剛剛尋回六祖遺物,正是發展的時候……所以習昊也就想在這時候撇清和天風門的關係,免得師門受連累。
“這習昊,自幼少和人接觸,不太諳禮數,不似郝連公子和小姐這樣知書達理,今天打傷公子的事呢,我看也是誤會一場。”習昊一說話,青玉子明瞭習昊的意思,也就急急的打斷了習昊,由於習昊的舉動,讓青玉子也是實在感動,所以對郝連家的人也是態度硬朗起來,還語含譏諷。
站在一旁的僕人見青玉子似乎有維護習昊的意思,也就立即開口說:“這習昊,好像修煉的不是你天風門的法門啊,難道是天風門授意他修習別派法門的?”那話的意思就是說,你青玉子這麼維護習昊,難道他的煉體之術是你天風門派去別派偷來的?似乎是在警告青玉子,別爲了一個記名弟子,而讓天風門背上派弟子偷師的罪名。
青玉子微微一笑,好像全然沒有聽懂王宏的意思,不疾不徐的說到:“王兄你說笑了,這習昊本在外遊歷時,偶有奇遇,得一不知名的法決,他本是記名弟子,得到法決要修行,我天風門也不好干涉。”
“哦,就算是誤會,可是今天這習昊,他打傷我家二公子是事實,讓他磕頭道個歉不,難道青玉掌門你覺得過份?難道…”本還想繼續說的他,卻見一道白光飛速的向他襲來,看着那飛劍的氣勢,他輕蔑的笑了笑,輕輕一揮手。
“叮~~~~~~~~~”飛劍墜地。
“噗~~~~~~~~”
圍觀的弟子中,一人立即吐出一口鮮血。
“王宏,你好大的膽子,敢打傷我”一人從圍觀弟子中走出。
“夢瑤”
“夢瑤姐姐”
郝連兄妹二人立即走向來人。
“本小姐在此練習飛劍,王宏你敢無由的打傷我。”
夢瑤沒有理會走過來的二人,而是很憤怒的對着那王宏厲喝。
“誤會,誤會,司徒小姐,我真不知道是你。”
“哦?你打傷了我,就在那裡站着,理直氣壯的口稱誤會?你好大的威風啊,是不是借了你主人的勢啊?”說罷,還用眼角一瞥旁邊的郝連青樹。
那郝連青樹一聽,立即急了,忙朝王宏一喝:“還不過來,給夢瑤小姐磕頭道歉?”
王宏心裡不由一苦。“真他媽的蠢貨,老子竟然跟了這樣一個主。”正準備說什麼,卻聽夢瑤嘆了口氣,慢慢的說:“哎,既然是誤會,我看就這樣算了吧。你說呢?郝連公子?”
“恩恩~~~”要自己的隨從跟別人磕頭認錯,郝連青樹也覺得有點傷顏面,所以夢瑤此話一出口,他也立即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郝連青樹的表現,讓夢瑤心中一陣鄙夷,也不再理會,轉而向王宏問到:“王宏,你說呢?”
“多謝司徒小姐大量。”王宏無奈的嘆了口氣,朝夢瑤一拱手,行了個禮。
“哎,罷了,念你無心此事也就這麼算了。”夢瑤輕輕對着王宏一揮手,然後朝四周看了看,然後疑惑的說:“這麼多人在這裡聚集是怎麼回事啊?”
“這人剛纔打傷了我哥哥。”郝連玉英立即跳出來指着習昊說。
老而世故的青玉子當然明瞭夢瑤的用意,立即走了出來。“我看這是一個誤會,剛纔習昊也並不知道公子是郝連公子。”
“哎,又是誤會啊,這習昊剛回山來,不知郝連公子在這鵠鳴山上,發生些誤會也難免了。不過既然是誤會,那郝連公子可否看在夢瑤薄面,就此作罷如何?”
“這個……本來夢瑤小姐開口,青樹自當遵從,但是青樹身爲郝連家二公子,被人打傷就此算了,似乎有些傷郝連家的顏面啊。”
聽了夢瑤的話,郝連青樹知道夢瑤是要維護習昊了,可是還不死心,將郝連家族擡了出來。
夢瑤此時臉上卻有了些怒氣,氣沖沖的朝郝連青樹說:“王宏只是郝連公子的一個奴才,剛纔的誤會,我也看公子的面子不與計較了,習昊是我的師侄,難道公子還有些什麼想法?你是說我的師侄還比不上你的一個奴才重要?司徒家的顏面比起你郝連家來……”
“那當然不是,習昊既然是你的師侄,我當然不會和他計較。”
那郝連青樹本就是一個草包,精明的王宏被夢瑤用苦肉計封住了嘴,他自然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也只好向夢瑤賠笑。
“既然誤會已解,郝連公子,你也受傷了,還是早早的回去休養身體要緊。”見事情基本已經已經塵埃落定,不想再多做什麼糾纏,怕事情再生什麼變化的青玉子急忙出來,收拾殘局。
“夢瑤師妹,你也受傷了,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小妹我就先告退了。”
夢瑤向青玉子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慢慢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