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斷嶽眉頭一皺,疑惑的看着四長老。“你的意思是……?”
“奴家的意思是,那東方副宗主和有幾位長老,最近對宗主卻是頗有微詞,雖然宗主背後有幾位太上長老,可是如果幾位太上長老一閉關,他們聯合在一起,來個……”四長老聲音輕柔,極具蠱惑之能。
北野斷嶽略一沉吟,眼中也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可是轉眼之間又眉頭緊皺。“可是他們明明知道那習昊現在的修爲,如何肯去斷後阻擋那習昊。”
四長老卻是咯咯一笑,說:“幾位長老和東方副宗主,捨生取義,阻擋那習昊,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可是他們既然準備捨生取義了,那就不用退避,不用退避當然也就不用知道我們和幾位太上長老都要離開了。”
北野斷嶽臉上也現出恍然之色,爽朗的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伸手在四長老胸間一摸。“我們的大美人四長老,還是個智多星啊。”
四長老嚶嚀一聲,兩人立即在大殿放聲大笑起來。
澄清的天空,像一望無際平靜的碧海,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將整個山野籠罩在其中,遠處幾縷炊煙升起,給人一種樸實的寧靜。
習昊牟依嘎二人漫步走在通往血欲宗總壇的路上,一陣秋風吹過,刮落幾片枯葉,在空中飄舞,一片在空中盤旋了半天,慢慢的落到了習昊肩上,習昊這才擡起頭,看了看天空。
忽然,習昊卻感覺到遠處一羣人正向這邊快速的趕來。元神瞬間展開。卻發現是血欲宗的兩個長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其修爲也有化神中期。
習昊心中立時奇怪不已,怎麼知道自己來找他們麻煩,這些人還敢大咧咧的這麼找來。
一陣疑惑,習昊立即將元神再擴散開去,卻並沒有發現那幾個太上長老的蹤跡,只有一個二長老隱在暗處,習昊也沒太在意。一拉牟依嘎,兩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候衆人的到來。
血欲宗幾人趕來,見習昊牟依嘎二人站在路中央,也沒吃驚,那胖胖的錢多金走上前來朝着習昊二人一抱拳。“習公子,牟姑娘別來無恙啊。”
習昊略略的一拱手,並未說話。
一旁的牟依嘎心中卻奇怪不已,說到:“我們是來找你們麻煩的呃,你們這樣來是送上來讓我們殺嗎?”
習昊見幾人如此鎮定,心中也是念頭一轉。“各位此番如此前來,莫非是決定了解散血欲宗?”
那錢多金卻是呵呵一笑,說:“公子說笑了,我們此番前來,只是因爲我們東方副宗主,聽說習公子少年英雄,卻無緣一見,今日特來相見而已。”
聽錢多金如此一說,習昊更是疑惑,心想這是唱的那一出啊。卻猛然發現,隱藏在暗中的二長老正悄然的離去。雖然不明白這些人有什麼厲害的倚仗,但是卻知道這二長老肯定是去辦救兵。
心念一轉,一個巨大的陰影立即衝身上飛出,朝着那二長老的方向飛去。
血欲宗幾人一見習昊的動作,臉色一變,卻並未慌張。
見那二長老已經被自己的靈鬼纏住,習昊也微微一笑,朝着那東方副宗主一拱手。“原來是東方副宗主啊,久仰久仰。”
那中年人也是一抱拳。“習公子,老夫東方凡,見過習公子。早就聽聞公子英雄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讓**生相見恨晚的感覺啊。”那二長老雖然被拖住,但是血欲宗等人身上還有報訊的法器,信號也早已發出,此番見習昊不急,其心中當然是大爲高興,樂得和習昊周旋。
雖然不知道幾人有什麼暗手,但是幾人氣定神閒的樣子讓習昊感到很不安,當即也決定不再拖延了,若他們正的有什麼厲害的準備,自己自信脫身是沒問題,但是牟依嘎可能就不是那麼輕鬆了。
心念既定,習昊當下一聲冷哼,“不過我卻對你們血欲宗沒什麼好感,此番也只好得罪了。”
說着也不再廢話,手印立起,一個四相印立即向着那東方凡打打去。東方凡沒想到習昊說動手就動手,當下也是大驚。雖然眼前的四相虛影看起來威力並不大,可來此之前,他卻聽親身感受過這種法決威力的六長老講述過這種法決的威力,當下運集全身修爲,向着那虛影迎去。
旁邊的牟依嘎也立即揚手放出三隻銀金色蠱蟲,朝那胖胖的錢多金襲去。錢多金也不敢大意,立即祭起法寶和其纏鬥起來。
“嘭~~~”的一聲,習昊打出的四相決虛影立即和東方凡的法寶撞在了一起,一陣塵土飛揚,東方凡立即被震得凌空飛起,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可是由於他早有準備,故此也未像六長老和大長老上次那樣狼狽,只是內腑受了點輕傷。
這一切都在瞬息間發生,旁邊的六長老此時纔回過神來,眼珠一轉,立即一道紅光向着正在和錢多金纏鬥的牟依嘎打去。
習昊一見六長老如此卑劣行爲,心中立時大怒,飛身而起,一個金剛輪印向着六長老的法寶迎去。之後還立即一個龍象印決向着六長老人本身襲去。
旁邊剛纔被震退了東方凡見六長老的困境,立即想援救,可是起初和他法寶相撞的那道四相虛影並未散去,又向着他當頭落下。逼不得已,他也只好先不去管哪六長老,凝神應付當前的攻擊。
那六長老見虛影臨身,感覺自己立即被鎖定,身體立即無法移動,想要躲避也行,當下一咬牙,祭起護身法寶,抱着拼一個夠本的想法,也不管落向自己身體的虛影,反而手決一捏,加快了那襲向牟依嘎的法寶的速度。
可他的法寶還是沒能躲過那道阻擋的**虛影,二者瞬間碰到了一起,令其感到吃驚的是那**虛影的威力卻是甚弱,只是將他的法寶略略帶偏了方向,立時明白了習昊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兩道印決中,打向自己本身的纔是實打實的攻擊。明白過來也無用了,虛影臨身,六長老還來不及恐懼,人和元嬰就瞬間化成了塵埃。
看着瞬間被自己殺死的六長老,習昊心中卻起了些微妙的變化。想他身爲血欲宗的長老,威風了一世,到頭來還是……
旁邊的東方凡,已經應付過了四相印的三**擊,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卻並不致命,此時間習昊發呆,立即惡向膽邊生,集結全身僅剩的功力,一道紅光向着習昊襲去。
他剛一出手,習昊立即感覺到了,起初由於過去習昊沒見過這東方凡,心中也對其無甚惡感,出手之時也對其手下留情,此番見其竟然如此卑鄙,一股怒火立即從心頭升起。
剛纔六長老身死給他帶來的那點感觸,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立即深吸一口氣,一道四相印打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虛影立即出現在空中,四個虛影一出現,竟然自己首尾相接,形成了一個四色圓環,開始旋轉起來。
東方凡打向習昊的那道紅色光華,一沒入其中瞬間光華盡失,化作了廢鐵被攪得粉碎。東方凡心神巨震,再也忍不住一大口淤血吐了出來。這是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連三位太上長老也對這習昊那麼顧忌。
四色光環臨頭,東方凡擡頭,只覺得那圓環之上似乎和天地之間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繫,那種神秘的聯繫將整個的天和地緊緊的連接在一起,向着自己身上慢慢的壓下,感受到這中貫徹於天地之間的壓力,一種深深的恐懼不由的浮上心頭,恍惚間似乎感覺到了死神親切的微笑。
看着臨頭的四色光環,東方凡知道必死,這一剎那他卻似乎突然徹悟了,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自己這一世所做了惡事。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四色圓環一臨身,沒有任何的懸念,東方凡也瞬間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習昊手決一捏,那還未散去的四色光環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方凡一死,旁邊的錢多金一愣神,竟然被牟依嘎的蠱蟲侵入了身體,他立即哀嚎着,肥大的身軀在地上滾動起來,帶起許多灰塵和枯枝落葉,一身肥肉也不停的蠕動。
看着他那蠕動的一身肥肉,牟依嘎覺得一陣噁心,心念一轉,其體內的三隻銀金色蠱蟲立即向其元嬰撲去。數息之間,錢多金那肥大的身軀不再滾動,人也斷了氣,牟依嘎立即一招手,三隻蠱蟲立即飛回迦梵骨皿仿製品中。
解決完了東方凡三人,習昊牟依嘎慢慢的向着那二長老走去。見習昊二人向自己走來,二長老心若死灰,自己等人在這裡和習昊二人糾纏了許久,也未見北野斷嶽承諾的後援來到,立時知道自己是被出賣了,當下也放棄了抵抗,任由那靈鬼進入身體之中。
習昊一見,心中立即一驚,今天這些人的起初的表現讓習昊驚訝,事情沒弄明白,習昊還不想其死去,心念一動,立時收回了靈鬼。習昊收回靈鬼,那二長老卻是一愣,疑惑的看向習昊。
習昊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到:“我們想知道你們今天來此有什麼憑藉,還有我們也需要一個熟悉血欲宗總壇的人帶路,如果你願意,今天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原本以爲死定了的二長老,突然知道自己還有生路,心中立即五味雜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夫一生作惡多端,不想最後還被同門出賣,公子想知道什麼,請問吧,老夫知無不言。”
習昊略一沉吟,組織了下語言,“第一個問題,你們既然知道了我的一些情況,今日爲何還敢如此大模大樣的來找我。”
二長老臉上卻露出一絲猙獰。“那北野斷嶽告訴我們,說三位太上長老於一個月前,得到了血欲老祖留下的嗜血劍和幽冥鈴,已經練成血屠大陣,此番你來到,正好對付你。可是卻找不到你的人,因此叫我們出來尋找。”
聽到說血欲老祖留下的東西,還是什麼劍和鈴,習昊心中一咯噔,立即想起了在陰陽谷交給陳清的兩樣東西。急急說到:“那嗜血劍和幽冥鈴是什麼樣的,你見過嗎?”
那二長老卻是搖了搖頭。“老夫並沒見過那兩樣東西,只是在血欲宗典籍中見過其記載,說這兩樣東西和太上大長老手中血海幡本是我血欲宗的三寶,由三個人使用可組成血屠大陣,厲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