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興高采烈的牟依嘎,習昊陳清二人心中也覺得異常的輕鬆。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蔚藍天空中劃過的飛鳥,二人也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突然習昊卻皺起了眉頭,低着頭仔細盤算起來。
一旁的陳清和牟依嘎也發現了習昊的異常,齊齊問到:“怎麼了?”
習昊無奈的聳了聳肩。“血欲宗的人,我們沒去找他們,他們卻先找來了。”
“來得正好,免得我到處去找他們。”牟依嘎一聽,立即高興了起來,摩拳擦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習昊面上卻有些難色,遲疑了下,說:“可是他們來了三個長老,還有幾個應該是壇主一級的人物。”
說着他又環顧了一眼。“按照我們現在的實力,我的靈鬼可以拖住一個長老,憑金身決的修爲,我本身也能和一個長老站個不上不下,牟依嘎也能勉強拖住一個長老,可是他們還有幾個壇主。”
聽習昊如此一說,牟依嘎也皺起眉頭來,想了一陣,他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得恨恨的罵了句:“真憋氣,爲什麼要來三個,就不能來兩個嗎?”
“要不這樣,你們兩先退回陰陽谷中,我於他們糾纏一會,不行,我一個人退回陰陽谷也應該沒問題的。”對於當前的狀況,習昊腦中飛速的盤算了下,提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我也要在外面,實在不行,我退走也應該沒問題的。”牟依嘎立即反對,然後扭頭對陳清說到:“大哥,要不你先退回,我和習昊和他們玩會,再回去。”
陳清知道自己的實力,他也不想拖累習昊二人,可是他卻有另外的想法,只見他沉吟了一下,說:“我退回去也行,不過我們一出現他們就來了,明顯有人駐守在此地,這次他們是不瞭解我們的實力,只來了三個長老,如果這次我們退回谷中,他們下次肯定會來更多的人,難道我們要在陰陽谷中,修煉到能滅了整個血欲宗纔出來嗎?”
習昊牟依嘎未曾意識到這個問題,聞言均是一愣。
過了小會,習昊纔開口對陳清開口說到:“陳兄,要不這樣,趁他們沒來,你先離開,他們幾個看守此地的小嘍囉應該難不住你,並且血欲宗的主要目標是我,你離去,那三個長老應該不會追趕,我和牟依嘎從此地脫身之後,一個月之內到盧仝城與你匯合如何?到時候,我們會入住城中的來祥客棧。”
陳清一想,也覺得此法可行,當即也不再猶豫,立即向習昊一抱拳,轉身離開。
剛走出兩步,習昊卻叫住了他。“陳兄,如果遇到不能對付的血欲宗人,可以將身上的東西交給他,千萬保住性命,你還有牟依嘎這個妹妹,並且還要找南宮良和張凌霄報仇呢?”
陳清心頭震動,卻未發一言,只是朝習昊點了點頭,神情凝重的看了習昊一眼,凌空而起,認準一個方向飛去。
陳清走後不久,血欲宗之人姍姍而來,見到習昊牟依嘎二人站在那裡,神態安詳的吃着水果,好像在等待自己等人來到一樣,不由心中疑惑起來。
大長老散開元神仔細的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確定沒什麼危險,才略略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立即發現陳清卻不在二人身邊,心中又狐疑起來,當下也不說話,皺着眉頭,思考起來。
考慮了半晌,大長老心中認定,習昊牟依嘎二人是自恃有大嶼三派爲後盾,認爲血欲宗不敢對付二人,故此遣走陳清,二人在此安然的等待自己等人到了。
同來的三長老、六長老見到習昊二人詭異的表現,也是皺着眉頭思考起來。其他的壇主見三位長老不說話,自然也不好先行開口。
血欲宗三位長老還在沉思中,牟依嘎卻將手中的水果吃完了,拍了拍手,見血欲宗的人來到此地,也不說話,不由大感奇怪,立即朝大長老喊到:“喂,老頭,你們是來找我們的嗎?怎麼來了也不說話,就是打劫也要說句‘此路是我開吧’,怎麼像個呆瓜樣不說話啊。”
牟依嘎旁邊的習昊,一聽牟依嘎如此一說,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摸着牟依嘎的頭,微微的晃了晃腦袋,說:“你啊,你啊……”
對面的血欲宗三位長老卻面色通紅,自己等人氣勢洶洶的來到此地,見到了人卻疑神疑鬼,反而被對方在幾個手下面前譏笑了一番,當然面子上掛不住。大長老立即對旁邊的兩個長老打了個手勢,三長老和六長老立即朝兩邊散去,從兩邊向着牟依嘎二人形成合圍之勢。
對血欲宗兩個長老的行爲,牟依嘎習昊二人卻是冷笑一聲,不做理會。
對面的大長老看在眼裡,卻認爲二人是倚仗大嶼三派之威,當下心中立即冷笑了一聲,暗道,黃口小兒果然是黃口小兒。當下也對習昊二人起了輕視之心。立即朝着二人一拱手。“二位,我們的來意,想來二位應該清楚吧。”
習昊尚未開口,牟依嘎卻故作迷糊的說:“來意?給我們送吃的?”
牟依嘎如此做派,血欲宗大長老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怒火,不過他還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強吸一口氣,將心中怒火壓下,面色陰沉。嘴皮微動,冷冷的從齒間擠出:“兩位估計是認爲我血欲宗,會懼怕大嶼三教的打擊不敢對二位動手,纔會如此吧,若是換在一年以前,二位這麼想卻是沒錯,可是現在……”
習昊一聽,心中立時一驚,以爲在這一年中大嶼三派出了什麼大事。立即試探的問到:“哦?難道是大嶼三教出了什麼事,一驚式微,不在讓你們懼怕?”
大長老卻是有些淒涼的笑了笑。說:“那倒不是,大嶼三派雄踞一方,怎麼可能出什麼事,只是我血欲宗若得不到公子之助,就算別人不出手,我血欲宗滅亡也是遲早的事。”
聽那大長老如此一說,習昊二人臉上立即現出驚疑之色。
爲了徹底抹滅習昊二人心理上的憑藉,那大長老不厭其煩的繼續解釋:“自一年前,大嶼三老來過出雲國內地之後,欲魔殿立即宣佈與我血欲宗斷絕關係。”
說到此處,那大長老臉上卻是一片唏噓之色,嘆了口氣,才繼續說:“再加上各大宗派早就懷疑我血欲宗得了旻天太乙決,故此也紛紛與我血欲宗絕交,並且各方面打擊我血欲宗,我血欲宗衰敗之勢已經難免,滅亡也只是遲早的問題,故此我們纔想冒死一搏,想請習公子幫忙進入陰陽谷避禍,對於血欲老祖的遺物我們卻沒什麼興趣了。”
習昊二人一聽,卻是張大了嘴,呆在那裡,可以說大嶼三老進入出雲內地是因爲自己二人的一時衝動,不想卻讓血欲宗面臨如此絕地,這是二人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
看着習昊二人吃驚的表情,血欲宗大長老以爲二人是心中怕了,當下立即說:“怎麼樣,兩位是否能幫我們渡過這個難關呢?”
習昊過去不答應血欲宗,是因爲對其沒好感,現在因爲陳清的關係對血欲宗的觀感更差,再加上新得知陰陽谷可能是自己先輩的安息之地,當然就更不可能答應了。當下也冷笑一聲,衝着那大長老一抱拳。“實在不好意思,陰陽谷與在下關係密切,況且血欲宗能有今日,我認爲完全是咎由自取,大長老的要求恕在下不能答應。”
對面的大長老見自己說了半天,對方竟然不爲所動,當下不由老羞成怒,面色陰冷,惡狠狠的說:“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老夫等人了。”說完立即一揮手。
旁邊的三長老和六長老早已等待多時,大長老這一下令,二人立即祭起法寶向着二人打來。
牟依嘎立即衣袖一揮,三隻銀金色蠱蟲飛出,朝着三長老的法寶迎去,那三隻銀色的蠱蟲在空中交替盤旋,形成一個圓形,發出一圈柔和的波紋,竟然將三長老的法寶擋在了空中。
習昊也是立即隨手一個印決打出,不過這次他用的是金身決進入空識境界後才能使用的四相印。手印一起,空中立即出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虛影在空中盤旋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圓,向着六長老的法寶迎去。
轉瞬之間虛影組成的圓和六長老的法寶撞到了一起,二人同時心頭一震,退後幾步。
習昊這次打出的四相印,並沒有像過去的龍象印和金剛輪印一樣,一擊之後即消散於無形,而是在空中繼續盤旋,只是略略變淡了一些。
一旁觀戰的大長老一看幾人的戰鬥情形,立即大吃一驚,不想短短的一年時光,習昊和牟依嘎就有了如此進步。當下法寶祭起,就準備加入戰鬥。
旁邊的習昊卻哈哈一笑,心念一轉,一個巨大的陰影立即從身上飛出,呼嘯着向大長老席捲而去。
見靈鬼襲來,大長老也顧不得馳援戰鬥中的三長老和六長老,立即全身應付飛來的靈鬼,一時之間戰鬥進入了膠着狀態。
整個戰鬥場面中,看起來最激烈的要數習昊和六長老的戰鬥,每一次法寶和印決虛影的撞擊就會發出一聲震天大響,似乎地面也爲之震動,並且每一次撞擊都會帶起一一股氣Lang,吹得人衣襟飛舞,周圍的樹木也爲之搖晃不已,被卷下片片樹葉,在氣Lang中掙扎翻滾。
習昊的印決虛像和六長老的法寶撞擊三次之後,就消散於無形,習昊又得一個印決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