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司徒劍一說這次大會沒有大宗門和小宗門的說法,習昊卻是輕輕應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後瞟了一眼司徒劍一,道:“是嗎?那麼爲何我早就對那送信的使者說過,我們血欲宗會有三人蔘會,而大會安排給我們的位置卻只有一個?”
司徒劍一一愣,他們原本以爲血欲宗就應該只有楊凡一這一個地仙初期的修者,故此在這些大宗門眼中,血欲宗即使比其他小宗門強一點,也強不到哪裡去,所以在原來的部署之中,血欲宗的待遇也就和其它小宗門一樣,只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座位。
沒想到這次那楊凡一沒來,反而另外來了兩個最少爲地仙中期的修者,以血欲宗現在的實力,除開門下弟子不算的話,勉強也可以稱得上一個大宗門了,在這麼安排確實有些不妥了。
不過,現在事情到了這時候,被習昊這麼一鬧,如果臨時再給他們換位置,勢必又會引來其它一些小宗門的騷亂。但是如果不給血欲宗換位置,那麼習昊勢必鬧下去,依照他敢用忘凡之樹的事情要挾各大宗門的性格,勢必是不會屈服的,那樣必然是血欲宗離開。
如果是往常,少了一個血欲宗也沒什麼關係,可今天這種場合,血欲宗已經來了,強行驅逐的話,卻又可能讓所有的小宗門心寒,這也有些不妥。
面對這種情況,司徒劍一等人也感到十分爲難,其中一個單于家族地仙后期的高手沉吟了一陣,上前一步,對着習昊拱了拱手。道:“郝宗主,這個問題是我們的疏忽,可能是外出送信的弟子不盡責,沒將郝宗主的話轉回,致使我們認爲血欲宗只會有宗主或者楊凡一先生一人前來,故此準備上有些疏忽了,可現在調換位置也有些不方便,不如這樣好不,我看這位姑娘遠道而來,這也舟車勞頓了,不如到客舍先行休息,宗主在這裡和我們商量應對天祭之事,可否?”
誰知那人話語剛一落,已經收斂了氣勢的薩拉魯馬卻是默然的搖了搖頭。堅定的說到:“不,他在那裡,我就要在哪裡,絕不離開。”
薩拉魯馬此言一出,司徒劍一幾人卻又是一呆,愣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還是那單于家族的地仙高手腦子轉得快,發現血欲宗旁邊的是一個因爲弟子衆多,而被安排了兩個位置的小宗門,當下他也向那門派的掌門使了個眼色,並且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門派的掌門被這麼一瞪,心中卻是十分委屈,但他又沒有像習昊這樣公然反抗這些超大宗門的勇氣,故此他也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對習昊拱了拱手。“郝宗主,我靜心劍宗的一位長老正好感到有些勞累了,想去休息,故此我們也多出了一個座位,如果郝宗主不介意的話,就將桌子稍微挪一挪,也就可以坐下了。”
習昊扭頭,默然的看了那人兩眼,心中升起些唏噓之感,不過他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自己的引起那些大宗門注意的目的已經達到,當下也不再堅持,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司徒劍一等人見習昊點頭同意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衝習昊和那個掌門點了點頭。“如此,請各位稍待,我們還要去準備一下,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幾人轉身快步離去,進入高臺之後的一個房間之中,十幾個形色各異之人立即迎了上來,“怎麼回事?”
司徒劍一卻是微微一笑。“血欲宗的郝念牟,因爲座位的事而有點意見。”
旁邊,單于家族的那地仙高手也是微微笑了笑。“沒什麼事,我想應該是那郝念牟認爲他實力增強了,想引起我們的注意而已。”
“哦。”那些人微微點了點頭。“那他現在有何等實力?”
司徒劍一卻是搖了搖頭。“具體的還不清楚,他本人的實力我們也沒看出來,不過半年多之前,他還沒到天魔境界,想來現在也不應該太過離譜,但是和他一起來的兩人中,一個叫冥月,卻最少有地仙后期頂峰的實力,如果誇張點,可能有地仙后期的實力,另外一個叫薩拉魯馬的,也至少有地仙中期的實力。”
“哦。”一個肥頭大耳,耳垂碩長的和尚,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這兩人再再加上那個楊凡一,他也算一股不小的實力了,難怪他想顯露一番。”
說到這裡,他又微微的笑了笑。道:“不過,他畢竟還是閱歷不足,不知道韜光養晦、慢慢發展,若他等到這次天祭之後,再嶄露頭角,大家或許還會默認他血欲宗的地位。但他現在就冒出來,那我們就讓他什麼事情都走在前面好了,天祭的事,他就多擔待些吧。”
和尚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盡皆哈哈大笑起來。
過得一陣,司徒劍一止住了笑聲,卻是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不過,有件事情我們卻需要注意一下,那冥月的身份且不說,不過我看那薩拉魯馬卻好像是大嶼之人,我們不得不防備大嶼趁機插上一腳啊。”
聽司徒劍一這麼一說,那肥頭大耳的和尚臉上卻是露出些不以爲然的樣子。“司徒兄過慮了,我們已經瞭解過,那薩拉魯馬很早就和那叫連孟妮的女子,一起來到了血欲宗。她也和那連孟妮一樣,雖然是藝出大嶼,但卻並非是大嶼之人,已經離開了大嶼,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聞得和尚此言,司徒劍一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摸了摸顎下的鬍鬚,笑道:“好了,我們也應該出去了,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衆人額首,魚貫而出。
司徒劍一和幾位老者徑自走到了高臺之上,其它的十幾個人卻走到了高臺下面的第一排坐下。
這些人一入場,喧鬧的會場中立即安靜了下來。
司徒劍一立即上前一步,清了清嗓音,衝着臺下抱了抱拳。朗聲說到:“各位道友,首先謝謝www。qb5200。Com各位的到來。前面一段時間五蘊天祭的事情,我想大家也是知道的,這次邀請大家來呢,就是爲了商量一個應付這次五蘊天祭的一個辦法,在座各位若有什麼好的方法不妨說說看。”
司徒劍一話語一落,整個會場之中卻是一片安靜,靜得落針可聞。過得好長一段時間,場中才有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一身素布衣袍,雙眼之中有些憔悴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衝高臺上拱了拱手。“晚輩太**門主朱慶宗,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徒劍一立即微微一笑,手輕輕的擡了擡。“朱門主有話直說無妨。”
那朱慶宗也不再客氣,當下清了清嗓子。朗聲說到:“司徒前輩,這次天祭不再是隻針對大宗門,和並非是不可抗拒的事情,我們也已經知道了,不過晚輩認爲卻還需要了解清楚,爲什麼這次天祭會這麼詭異。才能做出應對之策,不然情況不明,就算我們的方案制定得再好,可能還是應付不了變化啊。”
朱慶元話語一落,場中衆人立即紛紛點頭,會場之中也立即熱鬧了起來,交頭接耳之聲不絕。
“大家靜一靜。”司徒劍一輕輕的舉了舉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清了清嗓子。道:“不錯,朱門主這話說得不錯,我現在就來跟大家講一講爲何這次的天祭會這麼詭異吧。”
他此話一出,場中也立即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習昊也是瞬間集中精神自己的傾聽對方要講什麼。
只見那司徒劍一環目看了安靜的會場一眼,滿意的笑了笑。道:“在場衆人之中,我想有的人還不知道,但我也相信有的人也應該知道:幾年前,我們二十八個大宗門聯手殺了一個叫習昊的後輩修者。至於我們殺他的原因,就因爲他極有可能是五蘊天祭的傳承之人。”
聽到司徒劍一說起二十八宗門聯手追殺自己和牟依嘎的事情,習昊眼中立即升起一團怒火,身上的氣勢也隨之變化起來。
而一旁薩拉魯馬卻因爲現在自己能安靜陪伴在習昊身旁,對那件事情的感觀也淡了一些,故此聽到司徒劍一的話之時,其心中雖然有些觸動,但卻比習昊冷靜多了,見身旁的習昊身上氣勢有了變化,她立即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習昊的肩上,並且對其輕輕的搖了搖頭。
習昊回過神來,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力的對薩拉魯馬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遂扭頭繼續看向臺上的司徒劍一。
卻聽司徒劍一又繼續說到:“照現在的情況,無疑那時候我們的決策是對的,那習昊就是這次天祭的傳承之人,曼荼羅之地由於失去了傳承之人,沒人繼承那天祭的力量,也就造成了他們實力不足,但他們的天祭又不得不進行,故此纔出現了前面兩種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