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林之後,二人再無遊玩心情,一連四天連續趕路,今日行至盧仝城境地,二人也是感覺有些疲乏了。看着一向貪玩的牟依嘎一臉的倦色,可還是沒提出休息的想法,習昊心中一陣慚愧,也就主動提出在盧仝城休息,遊玩兩天再行趕路。
一座巨大的建築物出現在了習昊二人面前,雖然滄桑的歲月在高大的城牆上留下了它的印記,可這些歲月的印記不僅不能掩飾城牆的巍峨、雄壯,反而給其增加了一種歷史的厚重感。
盧仝城是出雲國貿易重城,每天人來人往,巨大的吊橋上排了兩行長長的隊伍,等待橋頭的士兵檢查放行。習昊和牟依嘎也牽着馬,加入到了長長的人龍中。過得好久,才進入城中。
進入城中,二人立即找了家客棧落腳,由於實在太累,二人也就決定先休息一晚,等第二天再行遊玩。
一大清早,習昊剛起牀,洗漱完畢,就聽見門外一陣囂張的敲門聲,緊接着是一個超高的女高音:“懶豬,快起牀了,太陽曬屁股了。”
習昊無奈,走出房門和牟依嘎匆匆吃過早飯,就往街上行去。由於時間太早,街上多數店鋪都還沒開門,逛街的二人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逛街”,只是在街上逛,沒任何店鋪可看,兜了一大圈,纔有店鋪陸陸續續的打開了門,開始做起生意。
早就覺得無聊的牟依嘎,見到有店鋪開門了,當然是高興異常,拉着習昊往一家一家的店鋪往裡面衝。一家妓院因爲有個過夜客人要出去,也破天荒的早早的開了門。來到妓院門前,牟依嘎興致正濃,看也沒看門前的招牌,帶着習昊一頭衝了進去。
還沒睡醒了**,聽見門口好像有人進來,不由抱怨的罵了一句:“哪個急色鬼?一大清早的。”罵雖罵,可是他就是吃這碗飯了,雖然不情願還是得去接待,揉了揉惺忪睡眼,向着大廳迎去,可一進大廳卻看見一個漂亮女子急衝衝的拉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看那女子的樣子,好像還十分焦急,**不由立時傻了眼,呆在那裡。
“這位姑娘是要來這家店裡?”**還沒開口,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一見牟依嘎立即眼睛一亮。
感覺好像有人在問自己,牟依嘎扭頭一看,卻見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正用一種讓自己很不舒服的眼光望着自己。見此人自己並不認得,牟依嘎心中一陣疑惑,往左右四周看了下,發現除了自己以外旁邊再無其他女子,這才確定青年是在跟自己說話。只見她立即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到:“你還真笨,這不廢話嗎?我都進來了。”
青年一聽,眼中某種光芒更勝。立即急急的說:“以姑娘麗質,來此樓實在委屈了,在下王誠,城中王參將是在下叔父,如果姑娘不嫌棄,可隨在下回府,在下保證厚待姑娘。”
聽到王誠的話,牟依嘎心中不由暗想:“這個眼神討厭的傢伙,雖然樣子不差,可惜的是不只笨,看來還是個傻子,自己來買東西,他竟然在哪裡沒頭沒腦的說了一通,還讓自己跟他回去。”想到這裡,她不由同情的看了王誠一眼,不再說話。
遠處的**見王誠出面了,本不敢出來說話的,可是他做這行年深日久,看到習昊二人的打扮氣度,就知道二人不是普通人,生怕鬧出什麼事來,也就急急喚來一打雜小二,讓他去通知老闆娘,自己硬着頭皮向着幾人走來。
“王公子,昨夜的春香還滿意吧。”
“嗯,還不錯,這個姑娘你們別收,公子我要了。”王誠略一點頭,立即朝**蠻橫的說到。
旁邊的習昊覺得有點不對勁,立即開口問到:“這是什麼地方?”
見習昊問話,**也不敢怠慢,立即走上前來。“公子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醉香居?” шшш◆ тt kan◆ co
習昊卻是臉一紅,急急就要拉着牟依嘎離開。牟依嘎此時卻十分好奇。這人一說是醉香居,習昊爲什麼會馬上就臉紅了。掙脫習昊的拉扯,好奇的向**問道:“醉香居是什麼地方啊?”
**立時臉上現出些尷尬的神色,“這醉香居是本城最有名的青樓。”
聽見**的回答,牟依嘎臉也立即紅了起來,她經常一個人從大嶼城出來遊歷,當然是知道這青樓是什麼地方。不過想起王誠的話,心中立時惱怒起來,臉色一變,惡狠狠的向着王誠瞪去,卻見王誠還用那種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惡從心起,一揮手,一股勁風向着王誠襲去。
勁風一襲體,王誠立即被打得凌空飛起,牟依嘎卻看也不看,直接拉着習昊向外走去。
等牟依嘎二人走出了門口,王誠的身體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王誠的保鏢和**立時呆在那裡。
“啊~~~~”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老闆娘,看到王誠躺在地上,口中直冒血泡,早沒有了進的氣,立時尖叫起來。
呆立的衆人這時才清醒過來。王誠的兩保鏢對視一眼,急急的走了出去,看樣子是要去收拾包袱準備逃離這盧仝城了。
醉香居老闆娘立時慌了手腳,保鏢無牽無掛能逃,她卻不能逃啊,她的全部身家都在這醉香居,怎麼逃啊。顫抖着身子想了半天的老闆娘終於有了決定,立時吩咐人去找大夫,另外叫了幾人去王參將府上報信去了。
習昊二人走出了醉香居,卻再沒了遊玩的興致,徑直向着客棧走去。回到客棧,牟依嘎越想越不順心,感覺剛纔的事情極爲丟臉,也就不想在呆在這“傷心地”,拉着習昊急急的出城而去。
路途中這一小插曲,對於習昊二人來說無關緊要,可是二人卻不知,由於這一小鬧劇,讓二人的行蹤暴露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兩天後,兩匹快馬飛馳在從盧仝城到鵠鳴山的官道上,遠處一羣修道者正肆無忌憚的在空中飛行,看那樣子好像十分焦急。
看着遠處空中的身影,習昊一陣疑惑,一般修道者是不會在凡俗世界顯露神通的,除非有什麼急事,看他們趕路的方向應該是朝盧仝城而去,自己剛從盧仝城過來,好像那邊並沒什麼特殊的事啊。最奇怪的就是那羣修道者中有幾個身影,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正疑惑間,那羣修者已經靠近,習昊一看,心中一陣驚喜,立即朝空中飛行的人叫到:“師伯”
空中的人聽到叫喊,一見是習昊,均是一愣,然後紛紛的降落下來。
衆人才一降落,習昊立即親熱的走上前去,朝着天風門衆人躬身拜下,口中說到:“師伯,衆位師叔,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怎麼沒見師父啊。”
見習昊笑呵呵的站在眼前,除青玉子以外的幾位到道人均一臉憤怒的瞪着習昊,不過見青玉子沒發話,也就沒做聲,等着青玉子說話。而青玉子卻是一臉尷尬,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着衆人的表現,習昊不禁是一頭霧水,不知怎麼說話。
習昊沒說話,站在一旁的牟依嘎卻是一臉的不痛快,朝青玉子等人忿忿的喊到:“哼,那麼兇幹什麼?我們欠了你們的啊!”
青玉子這纔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才指着旁邊三個老道說:“這是我天風門三位太上長老,有些事情想問你。”
習昊一驚,立即走上前,行了個跪拜大禮。
“不必了,你也算不得我天風門弟子,不用對我等行此大禮。”面對習昊的跪拜,三個老道卻是有些厭煩。
習昊一愣,一股濃郁的悲哀涌上心頭,雖然心裡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纔會讓天風門的人如此對待自己。可一直以來,習昊最遺憾的就是不能成爲天風門的內門弟子,也一直對天風門有種深深的依戀,這種話從天風三老這樣的人口中說出,其心中自然是難受無比。一時間也就呆跪在哪裡。
看見習昊的樣子,牟依嘎也是一陣難過,立即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習昊,可卻未能拉動分毫。牟依嘎心中惱恨重重的拍了下習昊的肩膀,一跺腳,惡狠狠的朝着天風三老喊到:“不算就不算,你還以爲別人稀罕你天風門啊,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有什麼好神氣的。”說着又伸出兩隻手將跪在地上的習昊的一手臂抱住,使盡力氣往上拽。
習昊此時腦中是一片漿糊,在牟依嘎的猛力下,也癡癡的被拉了起來,可起來之後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牟依嘎一陣心疼,也是一陣氣悶。“看你那樣,天風門有什麼好,回去我讓師傅收你做弟子,在聖靈教混個長老當當,保證比那什麼破天風門的掌門啊,太上長老之類的威風。”
旁邊天風門衆人一聽,均是一臉怒容,不過隨即就是一陣黯然。如今的天風門確實是沒落的不能再沒落了,想當初,郝連家族一個小丫頭也敢在鵠鳴山上對天風門掌門指手畫腳。像聖靈教這樣的大宗派,別說一個長老,就算一個小小堂主來了,天風門上下也得恭恭敬敬。
沉默了半晌,還是一個太上長老,嘆了一口氣,開口說到:“本來,我天風門是不敢冒犯習公子和牟姑娘的,可是這次實在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天風門的興衰,還請二位告知我等我旻天太乙決的下落”
牟依嘎還在氣憤中,卻又聽見那“討厭”的道士還問自己要什麼決,也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大聲嚷嚷到:“誰見過你那什麼破決啊~~~~~?”
習昊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聽到那位太上長老的話,心中也就隱隱感覺到,天風門的人如此對待自己,應該和這什麼旻天太乙決有關,也就急急開口詢問。
“三位~~~~”剛一開口,習昊卻不知道現在該如何稱呼面前這些人,略略停頓了下,猶豫了下才接着說到:“三位師祖,掌門,那旻天太乙決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