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依藍微微一笑,向習昊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是啊,人家被你打傷,現在正飽受傷痛的折磨,你這位主人兼肇事者,還在這裡瞎聊,恐怕有些不妥吧。”說着,她還又朝習昊做了個鬼臉,好像很鄙夷似的看了習昊一眼。
見得夢依藍此等表情,臉上很少露出笑容剎天和楊凡一也不由輕笑出聲。
習昊卻是笑着搖了搖頭,對着衆人一抱拳。“諸位還請稍待,我先去探探那孤鳴的口風再來。”說着,其人也轉身向着孤鳴所住房間走去。
進得屋內,見孤鳴躺在那裡,臉色似乎比昨天還難看了。習昊不由一愣,暗想:這孤鳴不是說他的傷勢三天就可以好個六成嗎?怎麼看起來其傷勢卻好像比昨天更重了?
心中雖然疑惑,不過其腳步卻沒有停下,徑自走到孤鳴牀邊。“孤鳴兄,今天感覺怎麼樣啊?”
聽得有人說話,孤鳴艱難的扭動脖子,對着習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郝兄修爲精湛,孤鳴所受之傷,卻是比孤鳴預料的重了不少啊。”
孤鳴如此一說,習昊又看了看其比昨天還要蒼白的臉頰,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孤鳴兄,要不這樣,我血欲宗雖然小門小派,但一些較珍貴的丹藥還是有些的,要不我叫人給你送些來,看看對孤鳴兄的傷勢有沒有一點點幫助。”
孤鳴搖了搖頭。“多謝郝兄好意,孤鳴已經服下師門療傷聖藥,三日之後,傷勢必然可以好個六成,郝兄不用擔心。”
孤鳴如此一說,習昊臉上卻是露出躊躇之色,猶豫的看了孤鳴一眼。
見得習昊表情,孤鳴先是一愣,隨即又醒悟了過來。道:“郝兄是不是看我傷勢好像比昨天還重,故此有些擔憂啊?”說着,他又是淡淡一笑,臉上露出些傲色。“我師門療傷聖藥卻有些特別,服下之後,三日之內,傷勢不但不見好轉,而且表面上看來還好像比未服藥之前重了不少,但三日時間一到,無論多種的傷勢就可以好個一大半。”
這樣的藥物,習昊不僅說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當下他也不由向孤鳴投去疑惑的目光,可看到對方那信心滿滿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也只得淡淡一笑,道:“孤鳴兄聖藥神奇,在下佩服。”
孤鳴含笑點了點頭。“你我約定三日,這時間纔剛過一日,郝兄就來到此間,不會是爲了和孤鳴說些廢話吧。”
習昊聞言,先是訕訕一笑,隨後神色一正,衝孤鳴抱了抱拳。“實不相瞞,郝某今日前來,是有些事情想向孤鳴兄請教。”
“呵呵~~~郝兄客氣了,別說郝兄即將和我們是同一戰線之人,就算憑郝兄的爲人,你也是我孤鳴的朋友,只要不是涉及到一些現在還不能說的機密,孤鳴一定知無不言。”
聽孤鳴如此一說,習昊也不再客氣,當下慢慢將天玄門詭異被滅,隨後又出了一個真假難辨的天祭之令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孤鳴聽完,也是眉頭一皺,低頭沉思了一陣,半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恍然的笑容。
見孤鳴此等表情,習昊心中立即一喜,暗道: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和他們有關。遂開口問到:“怎麼樣?孤鳴兄能爲郝某分析分析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唉~~~”孤鳴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些爲難之色。沉默了一陣,才慢慢說到:“郝兄,孤鳴這幾天並未回去,具體詳情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孤鳴推測,這件事情,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和我們有關,但究竟是怎麼有關,由於涉及到一些秘密,現在卻是不能講,等三日之後,若郝兄和我們結盟,自然會知道詳情的,在這裡,還請郝兄原諒,孤鳴不能多說。”說着,他還向習昊投來一個歉意的目光。
習昊原本就沒期望對方直接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來此也只是想向對方證實一下,看這件事情究竟和他們有沒有關係,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了聲“郝某理解。”之後,就開始和對方閒聊起來。
過得一陣,習昊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辭而去。
“先生,怎麼樣?”見習昊來到,夢依藍立即起身前迎。
習昊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爲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喝下,纔開口說到:“他說這幾天他也沒回去,故此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卻有九成的把握,這件事情和他們有關。”
“哦?”夢依藍雙目一亮,遂低頭沉思了一下,又默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們所爲,他們肯定也和五蘊天祭有着某種聯繫。”
“不錯”。習昊點了點頭,眼睛也飄向亭外蔚藍的天空,然後長長的吐了吐了一口氣。道:“我現在倒有點期望兩日之後,和他身後之人見面的那一刻了。”
衆人一陣沉默,過得小會,一直在議事的時候很少發言的薩拉魯馬卻是輕輕的側了側頭,慢慢開口說到:“他們既然和五蘊天祭有些聯繫,並且還敢動天祭的腦筋,看來實力應該非凡才對,先生兩日之後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剛纔還滿心歡喜的夢依藍、剎天等人,聽薩拉魯馬這麼一說,均是不由一愣,擔憂的向習昊看來。
習昊心中一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他們既然花了這麼大力氣,派孤鳴前來,證明他們肯定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大不了我和他們虛與委蛇,想來也應該沒事的。”
衆人聞言,也不再說話,可眼中的那種擔憂還是未曾消逝,過得一陣,楊凡一才站了起來。“宗主,要不,兩日之後我陪你去吧,我雖然修爲不高,但如果一旦有事,大不了自燃元嬰軀體,想來也能爲宗主爭取一點時間。”
楊凡一話語一落,其它幾人也好像醒悟過來似的,當即紛紛表示,要和習昊一同前往。
習昊心中感動,愣了一陣,纔回過神來,慢慢說到:“好了,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不過這次情況不明,去的人多了,可能還會壞事,到時候,你們就在家裡耐心等候我的消息就是了。”
聽習昊這麼一說,衆人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有面帶黑紗的薩拉魯馬卻是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暗自點了點頭。
正事基本上就這麼決定了,衆人也開始了閒聊,一會之後,薩拉魯馬覺得有些無聊,遂起身告辭,回房修煉去了。
薩拉魯馬走後不久,習昊和楊凡一也分別告辭離開。涼亭之中就只剩下了夢依藍和剎天兩人。
不解風情的剎天原本也想回去修煉,卻被夢依藍強行留下,可其人雖然留下了,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兩人一陣笑鬧,夢依藍卻是突然臉色變了變,隨後有側着耳朵,好像在傾聽什麼似的。
不過,一旁的剎天心中本就不高興,也未曾注意到夢依藍的怪異舉止。
小會的功夫,夢依藍卻是看了剎天一眼,小嘴一撅。“好了,好了,知道你想去修煉,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留下你也沒意思,你去吧。”
無精打采的剎天一聽,眼睛卻是一亮。“真的?”
見剎天高興那樣,夢依藍卻是一陣氣急,跺了跺腳。“真的,真的,你快去吧。”
剎天好像如蒙大赦一樣,起身向外走去,可剛走得兩步,又忽然好像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似的,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含愧疚的看着夢依藍。“依藍,我知道現在沒什麼時間陪你,等我報了仇……”
夢依藍卻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含笑慢慢走到剎天面前,踮起腳輕輕的爲其整理了下額頭上有些凌亂的頭髮,溫柔的說到:“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哦。”剎天應了一聲,隨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夢依藍,確定其無異之後,才放心的轉身離去。
剎天走後,夢依藍卻是仔細的朝四周看了看,隨後擡步向着一個隱秘的地方走去。
習昊回房之後,立即將諸事拋開,開始研究怎樣將已經學會的引神決,融合到自己領悟的以元力爲引,引動天地之力的法門之中。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苦思兩日的習昊還是一無所得,只得無奈的從牀上走了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向着孤鳴所在的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之中,卻見孤鳴已經從牀上走了下來,總外表來看,卻是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習昊不由一愣,呆在了那裡。
“怎麼樣,我沒騙郝兄吧。”孤鳴得意的伸了伸胳膊,笑着對習昊說到。
“呃~~~孤鳴兄師門聖藥的神奇,真是讓郝某開了眼界了。”回過神來的習昊,立即對着孤鳴含笑拱手說到。
聽習昊這麼一說,孤鳴也收起了得意之色,神色一正,道:“現在時間緊迫,我們也不耽擱了,快些前往吧。”
“嗯~~~”習昊輕輕的點了點頭。“郝某也正由此意。”